分卷閱讀167
了的胳膊伸給他。呂銘浩身形一頓。身后的人群圍了過來,他揮刀毫無章法地亂扎幾下,有幾人被他扎中,嗷嗷叫著退開。呂彥白飛快地打轉(zhuǎn)方向盤,把車門對準空隙,叫他:“快上車!”呂銘浩一咬牙,抓著父親斷了的殘臂,順著車輪轉(zhuǎn)動的方向用力,猱身一轉(zhuǎn)就進了車,然后飛快地關(guān)門,系安全帶。車子如同離弦的箭,飛快地開了出去,揚起車輪后方塵埃滾滾。“得趕緊進城?!卞X得柱從后座爬起來,驚魂未定地擦著額頭的汗,“只有進城了他們才不敢拿咱們怎么樣。姚叔那邊,這回是真打算魚死網(wǎng)破了?!?/br>第125章第12章大約姚叔也有他自己的執(zhí)念,過多的內(nèi)情呂彥白并不想過問,只是嘆息,自己不想把事情鬧大,姚叔卻不見得如此。呂家的令符是要用在刀尖上,不是任何人,打著國家的名義,就能隨便取走的。呂銘浩低頭看手機,唐斌給他發(fā)了關(guān)口盤查圖,心里暗暗叫苦,完了,這趟進京,怎么都避不開了。想想也是,京機重地,祖國的心臟,哪能讓像素花想進就進呢,估計呂彥白那套托關(guān)系的法子也用不了,這里,全國的眼線都盯著呢。只能靠自己了。好在像素花最近被大腦意識壓抑得毫無反彈跡象,大腦控制地很好,像素花基本沒出現(xiàn)過。快到關(guān)口時,呂彥白威脅他:“這次是動真格的了,真讓像素花跑出來,我們還是斷絕父子情意吧?!?/br>呂銘浩點頭如啄米。交警拿著儀器過來了,他大氣不敢出。好在運氣不錯,居然一次過關(guān)。所有人長舒了一口氣。錢得柱后怕地拍著胸口,對呂彥白說:“接下來,就是咱哥倆的事了?!?/br>呂彥白“嗯”了一聲,閉起眼養(yǎng)精蓄銳。進了城,頓覺天高云闊。正如錢得柱分析的,京機重地,料想姚叔也不敢造次。正面的沖突不可能發(fā)生,多少讓他們心理上能松懈一些——可還是得處處小心,去見羅正揚的路上,錢得柱特意在二環(huán)繞了兩圈,顯得高深莫測,讓人猜不出他的真實目的。繞完了,才掉了個頭,往香山方向開去。羅正揚得到消息,在通往香山的一處私人會所等他們。呂彥白和錢得柱下了車,吩咐兩個兒子在車上等,自己去了會所里面,找羅正揚。呂銘浩原以為憑他爸和錢得柱的本事,很快就能談妥,不想這一等就是四個小時,期間提心吊膽地,著實擔心壞了。錢小三兒沒他沉得住氣,幾次跑到會所緊閉的大鐵門前向里張望,被保安像驅(qū)蚊子似得趕了兩回。及至傍晚,呂彥白和錢得柱才一前一后地出來了,上了車一聲不吭,臉色都不太好。呂銘浩沒敢問,催促錢小三兒開車。錢小三兒一臉茫然:“去哪兒啊?”短暫的沉默過后,呂彥白疲憊地撫著額頭,說:“A市?!?/br>呂銘浩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又聽錢得柱補充道:“太陽花島以東,三十海里的霧霾島。”霧霾島A市有這個地方嗎?呂銘浩拿出手機打開地圖,把A市的區(qū)域放大,只見太陽花島是一個小小的點,而那以東,根本空無一物。“確切地說,那是一個人工島,面積比太陽花島還要小很多,又是軍事禁區(qū),在地圖上根本找不到?!?/br>“錢叔的意思是,李博在這座島上”錢得柱點了點頭。呂銘浩不由倒抽一口冷氣。原來李博一直沒有離開A市,就近在咫尺,可他們卻千里迢迢,從蘇北一路追到了北京。“李樹呢?”錢小三兒最關(guān)心這個,擔憂地看了呂銘浩一眼。錢得柱沉默下來。許久之后,呂彥白才說:“也在島上。不過,情況很不好?!?/br>呂銘浩的心忽然就漏跳了兩拍。沒人說話了,連錢小三兒也不敢追問。只見他低著頭,掩飾情緒似的,低頭去調(diào)導航,越調(diào)越亂,最后生氣地狠狠拍在喇叭上,令車子發(fā)出巨大的噪音。錢得柱從邊上給了他一巴掌:“兔崽子,市區(qū)禁止鳴笛不知道嗎要是把交警引來查你的像素花,我可懶得管!”錢小三兒腦袋差點撞在方向盤上,唯唯諾諾地應一聲,老實轉(zhuǎn)動方向盤,往高速路上開去。又是一番嚴查自不必說。錢小三兒打起十二萬分精神,在服務站的24小時便利店買了杯超濃黑咖啡提神,沒人叫他停車,他不敢停。行至半夜,呂彥白終于發(fā)話了:“找個出口下去吧,住一晚,明天再走。”錢小三兒趕緊點頭:“就是,后面還有硬仗要打呢?!闭f完見呂銘浩臉色不好,又縮了縮脖子,后悔起來。下了高速,在附近找了個便捷酒店,也懶得去想姚叔的人會不會追來,徑自要了房間休息。呂銘浩翻來覆去睡不著,瞪著眼睛到天亮。才剛剛四點,就去敲他爸的房門。呂彥白剛好醒著。呂銘浩看他熬得通紅的眼睛,問他:“爸,是不是我吵醒你了”呂彥白從minibar里拿了瓶罐裝可樂給他,搖了搖頭:“是我自己睡不著?!?/br>天空已經(jīng)發(fā)亮,地平線上晨曦漸顯。呂彥白把窗簾拉開,望向東方。有多久沒有真正合過眼了呢?四年還是五年?好像自打住進姚叔特意為他打造的秘密房間里,對時間就失去了概念。不知道黑夜是如何降臨的,自然就無法入眠。他知道呂銘浩前來的目的,想著,現(xiàn)在的李家父子,必然和當時的他一樣,身心俱疲吧。呂銘浩局促地坐在沙發(fā)里,打開可樂喝了一口。這時他聽見呂彥白說:“霧霾島距今已有百余年的歷史。那時候,二戰(zhàn)爆發(fā),日軍在太陽花島上建了實驗基地,專門研制一些駭人聽聞的秘密武器,導致此島生態(tài)被完全破壞,至今仍然寸草不生。“日軍也知曉問題的嚴重性,為防萬一,他們決定為島上的研發(fā)同胞找一條后路,經(jīng)過再三商議,終于選定在太陽花島以東三十海里的洋面,造人工島。這就是霧霾島。“據(jù)說島上設(shè)施齊全,除了涵蓋日常所需,還有一所專業(yè)的研發(fā)中心,專門針對類似像素花的病例進行研究?!?/br>聽到這里,呂銘浩的眼睛頓時放大了。呂彥白給自己倒了杯熱水,接著說:“像素花首次被學術(shù)界認同是在三十年前,但這不代表在此之前它就不存在。有相關(guān)資料顯示,在太陽花島上進行秘密實驗的研究人員,已經(jīng)有一些因為長期壓抑的環(huán)境,出現(xiàn)了類似腦殘的特征?!?/br>“那是像素花最早的成型嗎?”呂銘浩驚訝地張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