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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菁菁嘖嘖稱奇。呂旭堯有點小得意:“外科醫(yī)生的手用來削蘋果也是有點大材小用啦。”唐斌問她:“何昕還有聯(lián)系嗎?”呂旭堯身形一頓:“好端端地,干嘛提這人?都已經(jīng)分手了,那之后就再沒見過?!?/br>文菁菁吃著蘋果,適時扮演知心大jiejie的角色:“看你現(xiàn)在挺好的,那就證明之前的感情對你來說并不是命中注定。所有的失敗分手,都是為了遇見對的那個人?!边@話其實有點安慰呂銘浩的意思,她斜眼偷瞄了眼呂銘浩。呂銘浩悶悶不樂地,小口小口地嚼蘋果。喵咪在他腳邊撓啊撓,想分點吃的。呂旭堯扭頭看呂銘浩,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你不會……我說李樹沒在呢!”“你別瞎猜。不是你想的那樣?!眳毋懞品瓊€白眼站起來,“你吃完了沒有?沒什么事就回去吧,不留你吃飯了。”呂旭堯有點生氣:“我剛來就趕我走??!”呂銘浩說:“誰讓你老沒事提那個人?!?/br>“我說你倆到底怎么了?”呂旭堯急得跺腳,“你倆吵個架,關(guān)我什么事?我過來看看你也躺槍?!?/br>呂銘浩低下頭,不作聲。其實說心里話,大過年的,能有這個堂妹作陪,他那顆早已失去家庭溫暖的心多少也得到些許慰藉。他囁嚅半天,氣勢終于弱下來,問呂旭堯:“你大過年來這兒,你爸不抽你???”“我爸又逼我相親呢,懶得理他?!眳涡駡虻皖^咬她的蘋果,“如果結(jié)婚不能和喜歡的人一起,那結(jié)婚有什么意思?”“那你當初跟何昕……”呂銘浩說不下去了,他想起當時何昕假戲真做的慘狀。呂旭堯說:“如果喜歡的人不是門當戶對,你覺得我爸會同意?就好像你,當初喜歡一個張曉雅,現(xiàn)在又為李樹折騰,你覺得,你爸要是沒趕你出門,他會同意?”呂銘浩梗著脖子:“我沒喜歡李樹?!?/br>呂旭堯看著他,忽然笑起來:“還說沒喜歡呢?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呂銘浩,這不丟人。你喜歡誰,想和誰過一輩子,這不丟人。哪怕那人是個男的,也不丟人。你喜歡他,你就承認吧。如果你也曾經(jīng),因為聽見那人的名字就渾身顫抖,心跳不止;如果你也曾經(jīng),因為牽過那人的手就覺得擁有了全世界;如果你也曾經(jīng),因為看不見那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無法入眠,非要確定他還在你身邊才能安心,那么,沒錯,你就是墜入愛河了。呂銘浩,你是真的,愛上李樹了啊。”她說這些話時,臉上表情木然,看起來就像自言自語一般,但說到最后,她笑了起來,這時呂銘浩知道,她的這番話,是真真實實對著自己說的。她那么肯定地告訴自己,你就是墜入愛河了。她以過來人的姿態(tài),向他宣布,你愛上李樹了?。?/br>呂銘浩的耳朵嗡地炸開了,他分明地聽見腦子里傳來清脆的悶響。接著,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回路里跳動,奔跑。他的心跳加速,呼吸變得急促。數(shù)秒后,他兩眼上翻,倒在了地上。第112章第20章呂銘浩暈了過去。他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里他和李樹手牽著手,在漫無邊際的大霧里奔跑。去哪呀?他問李樹,但李樹沒有回答,只是緊緊地牽著他。就那樣肆意奔跑著。許久許久之后,兩人都累了,放下腳步,在大霧彌漫的世界里停了下來。李樹回過頭,問他,愛我嗎?他不說話。李樹又說,你曾經(jīng)是我的四百萬分之一。他的胸膛起伏。李樹靠過來,吻了他。然后,又說,你曾經(jīng)是,可現(xiàn)在卻不是了,你只是一具空殼,腦子被花吃了的那種。李樹的表情忽然變得猙獰,他大駭,向后退,后背撞到個東西,回頭看,又嚇得不行。像素花在霧里不斷膨脹,花瓣邊緣的鋸齒咯咯碰撞著,像要把他吃掉。他又去看李樹,可李樹已經(jīng)不見了。茫茫大霧,他孤獨一人。忽然,他又聽見呂旭堯的聲音,說,你真的,愛上他了啊!不,不是的,不可能!他驚叫著坐起來,發(fā)現(xiàn)汗水早把被衾打濕。唐斌坐在床頭,問他:“醒了?”呂銘浩有瞬間的茫然,辨不清是夢還是現(xiàn)實:“我怎么了”“你暈過去了?!碧票笕鐚嵳f,“直挺挺地倒下去,咚的一聲,可把人嚇壞了。”呂銘浩摸摸后腦勺,腫了個大包。他扭動腦袋,沒看見文菁菁和呂旭堯。“她倆呢?”“文姐回家了,家里還有個通輯犯劉昭陽呢。呂旭堯嘛,好不容易來A市,我給她安排了酒店,讓她多呆幾天?!碧票笠贿呎f,一邊觀察呂銘浩,見他臉色很蒼白,又問,“你沒事吧?喝水嗎?”呂銘浩點了點頭。唐斌把準備好的溫水遞過去。“現(xiàn)在什么時間了?”“晚上□□點了。你想起來活動活動,還是直接睡到明天早上?”唐斌擔(dān)憂地看著呂銘浩。這人一口就把水全喝了,也不知道嗆到?jīng)]有。呂銘浩大腦暈暈乎乎地,抓緊了被角說:“我還是再睡會吧?!?/br>“行。你睡吧。”唐斌幫他掖好被角,關(guān)了臺燈。原本還住著三個人的房子,從今晚開始變得死氣沉沉了,連喵咪都悶悶不樂地,窩在沙發(fā)上兀自舔著爪子。唐斌嘆了口氣,拿起遙控器把電視打開了。各大電視臺仍舊播放著喜氣洋洋的新春晚會,只有一個地方臺畫風(fēng)迥異地播放了一則新聞。開往A市的一輛列車發(fā)生了惡性爆炸事件,由于正值春運,列車相當擁齊,死傷近二十人,整節(jié)車廂幾乎裂成兩半。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事故目擊者眾多,不少群眾證實,爆炸首先是從人的頭部開始,迸射出了五彩繽紛的血霧。至少三人被血霧濺到,裸露在外的皮膚有大面積灼熱感。唐斌頓時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屏住呼吸,全神貫注地盯著屏幕。有關(guān)部門出來解釋說,這是人為的事故,有乘客將化學(xué)制劑帶上了列車,不慎泄露導(dǎo)致爆炸。至于是何種制劑,還需要專家做進一步分析才知道。新聞的最后,主持人羅列了統(tǒng)計數(shù)字,近一個月內(nèi),類似的爆炸僅A市就發(fā)生了二十余起,全國共有一百五十八起疑似案件。又說:“像這樣的事故層出不窮,百姓中間也有不少傳言冒頭,這類事件的起因,真的是有關(guān)部門所說的化學(xué)制劑爆炸嗎?”——這就算是留下懸念了。而至于真相是什么,大概有關(guān)部門永遠也不會批露。試想一下,如果民眾知道這是像素花所為,還有人敢上街嗎?如果親戚朋友也不幸罹患腦殘怎么辦?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