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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李樹勃然大怒,一拍桌子,驚得劉昭陽不禁往后一縮。半晌,劉昭陽終于垮下肩膀,無奈用手摸了摸額頭,低低說道:“我只是幫她拍了視頻。拍視頻不犯法吧?”“原件呢?”“在她手上?!?/br>“那份視頻是偽造的直播假象,需要修改網(wǎng)站的程式代碼,你和張曉雅都沒有這個本事。還有誰在幫她?”“這我就不知道了?!币娎顦涿黠@不信,劉昭陽自嘲地笑了一下,“你不會懂,我只是想幫她。那天和你逛街買完貓用品,我接到她的電話。她哭了,說她曾經(jīng)一時糊涂傷害了我,覺得很對不起我,當她明白過來這點時,她已經(jīng)身處在涂家那樣的環(huán)境了。她想要回到過去我們相處的日子,為此她必須要離開涂家。而這需要我的幫助……”“就為這個?”李樹臉上露出厭惡的表情。劉昭陽笑得苦澀:“我就說你不會懂吧。我也知道她那些話里沒有真心,可感情這種事由不得理智說了算。我聽見她的哭聲,心一下就軟了。我趕忙把東西放回你家,然后去約定地點找她。她在繽紛落葉的咖啡廳等我,我們一起上了輛面包車,前往大鵬灣的一間廢棄民宿。那里離市區(qū)非常遠,又在海邊,這個季節(jié)很少有人會去。她說那地方是她親戚的,后來親戚移民了,那間民宿租給了別人,由于生意慘淡,很快就經(jīng)營不善關(guān)門了。那親戚又沒空回來處理,漸漸就廢棄了。我們正好可以借用來拍視頻。她告訴我,她只想拿著這個視頻試探涂止明的反應(yīng),如果他還在乎她,那么就和和氣氣地離婚;如果涂止明不拿她當回事,那她就盡最大努力爭取婚后財產(chǎn)。以她的心智,我真沒料到她會把這視頻發(fā)到網(wǎng)上去,還牽扯到涂紅繡和這么多人……”“那間民宿在哪?”“我?guī)闳ァ!?/br>劉昭陽拿了鑰匙去開車,兩人一路都沒說話。劉昭陽看得出來李樹還在生氣,且不說自己壞了他的全盤計劃,單是自己鬼迷心竅惹火上身這事就夠他氣好久了。他雖說自認看破紅塵,凡事都從理性的角度來思考,但劉昭陽知道,他心里是非分明,對自己仍然是念著舊情的。冬天的海邊冷風(fēng)肆掠,吹得人皮毛都縮緊了。一望無際的海岸線上人跡稀少,雖說艷陽高照,但卻是無論如何也讓人感覺不到溫度。兩人哆嗦著從車里下來,弓著背縮著脖子往一幢白色小樓走去。小樓被包圍在常青的植物之中,外墻原本刷了些文藝小清新風(fēng)的圖案,如今已經(jīng)脫落得差不多了。海邊潮濕,加之天氣寒冷,靠近地面的玻璃門竟然結(jié)了層薄冰。李樹疑惑道:“你確定是這里?”他記得視頻里囚禁張曉雅的屋子只有一扇高高的窗戶。“不是這一幢,是后面的倉庫。”劉昭陽指了指小樓后面被綠蔭遮蓋的地方,“這里太靠近公路,難保不會被來往的車輛察覺。張曉雅做事小心,將地點選在后面不引人注目的倉庫。”倉庫面積不大,散發(fā)著陰森寒冷的氣息。門上掛著大鎖,鎖上倒是沒有冰,看來不久前才有人動過。“你走的時候鎖門了?”李樹從后備箱找來工具,將大鎖鉗斷,一腳踏門進去后,不意外地發(fā)現(xiàn),里面根本沒有張曉雅的影子。這里的格局倒是和視頻一致,但用來拍攝的桌椅都被拆了,徒留一地碎屑。劉昭陽滿腹疑問:“如果張曉雅離開了這里,那她為什么又要大費周章,把桌椅都拆了呢?來過這里的只有我們兩個人,留下她的痕跡不足為奇,她在外人看來就是受害者,根本不會有人懷疑她。剩下的痕跡應(yīng)該是我的,可她……”“她才不會那么好心幫你掩蓋罪證。真出了什么事,第一個犧牲的就是你。你醒醒吧!”李樹白了劉昭陽一眼,生生撲滅了他那剛剛萌芽的幼小欣喜,“這里應(yīng)該有第三個人來過。張曉雅想掩蓋的,是這個人的痕跡。至于他是不是呂銘浩,我不敢斷言?!?/br>“可如果不是呂銘浩,那這個人又是誰呢?還有,呂銘浩又去了哪里?”第61章第26章“從海邊回來后,我覺得,要找到你,必須要先找到張曉雅?!闭f完了劉昭陽的事,李樹看向呂銘浩,“當我確定張曉雅自導(dǎo)自演這場戲后,我直覺她真正的目標應(yīng)該是你?!?/br>張曉雅雙手捧著杯子,垂頭喝著水,細看之下,臉色慘白。李樹不拿正眼瞧她,食指敲著桌面繼續(xù)對呂銘浩說:“我想你那個榆林腦袋應(yīng)該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門道。你這個前女友可就比你心思細膩多了。”呂銘浩垮下臉,他覺得他已經(jīng)不想聽后面了,但李樹只喝了口水,又接著說起來:“她自導(dǎo)自演這場戲,一可以打擊涂止明和涂紅繡母子,讓他們在庭廣眾下丟臉,二又可以打擊張家,以此來表現(xiàn)自己對父母教育的反抗。第三嘛,她指明要用涂紅繡來換她,是旨在離間涂家母子的感情;第四,出了這檔事,她勢必要離婚的,她指明要你押解涂紅繡去彩虹橋,是把你也算計進去了。如果我沒看錯,三個男人之間,她最愛的還是你。她離婚后如果能和你在一起,那也是不錯的歸宿了。她了解你的軟肋,所以扮苦rou計博取你的同情,從心理學(xué)的角度看,你們在危難時刻共處一室,難免會產(chǎn)生共情。這時候再要你回心轉(zhuǎn)意,那就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呂銘浩你老實對著鏡頭說,你是不是產(chǎn)生過這種齷蹉想法?”文菁菁身后的攝影師識時務(wù)地靠攏過來,將鏡頭對焦在呂銘浩臉上,呂銘浩老臉通紅,揮手怒道:“去去去,一邊玩去!添什么亂!”張曉雅突然抬起頭來:“李樹,你腦子是聰明,可是你沒有證據(jù)呀!”“你還要證據(jù)?!崩顦洳[起眼睛,就怕她不問,“你以為我是怎么找到你匿藏之地的?”張曉雅的笑容一滯。呂銘浩問:“怎么找到的?”李樹淡淡掃了他一眼:“我和劉昭陽在海邊找不到線索,我馬上聯(lián)系了柯楠,請他把市內(nèi)所有以張曉雅名義的租房開房記錄甚至銀行信息都調(diào)查清楚,只要你在最近一個月有過記錄,我都能查到線索。”“你不是說我有除劉昭陽之外的同謀嗎?既然如此,我為什么非得要用自己的信息?”“這就是你不如意的地方?!崩顦淝们米烂?,“你想啊,你本不是足智多謀之人,這一條條的連環(huán)計肯定是背后那人想出來的。能做到這步的人,絕對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真實信息。更何況,人家都說物以類聚,你是什么樣的人,你就會交什么樣的朋友,以你的智商,要交這么聰明的朋友除非是把腦袋削了改造重來,既然這人不是你朋友,非親非故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