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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他。“是你!是你搞的鬼!”涂止明跳起來,憤怒地撲向楊沛東。“夠了!”蔡伯常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人證物證都在,你還有什么好說的。這事能怪到別人頭上去嗎?從今天開始你先停薪留職吧,等董事會的決議出來再作打算。小楊,菊海支行就你層級最高了,你負責徹查此事,究竟涂止明背后還有沒有別的牽扯,務(wù)必查個水落石出!”涂止明一屁股坐在地上,面如死灰。第57章第22章的主播在直播現(xiàn)場遭人襲擊,而且下落不明,這一事件迅速發(fā)酵,短短一晚上的時間,便奪下各大媒體話題榜寶座。不少網(wǎng)友置疑節(jié)目的安全性,既然已經(jīng)深陷綁架案中,為什么不提前做好保護措施?也有一些網(wǎng)友懷疑這是節(jié)目組的炒作,并指責說如果真是拿主播的人身安全來炒作那真是太不地道了。最鬧騰的當屬呂銘浩的粉絲,紛紛在他微博下喊浩浩回家吧,還有不少人@了CP李樹。文菁菁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臺長親自打電話來過問,放話說,務(wù)必盡快將人找到,否則上面震怒,不光是她,整個電視臺都得跟著完蛋。“你不是說綁匪就是張曉雅嗎?這又是怎么回事!”文菁菁焦躁不安地在屋內(nèi)踱步,大聲地朝李樹咆哮。李樹皺起眉頭,低頭擺弄他的魔方。文菁菁一掌將之拍到地上。“你倒是想想辦法啊!”“你冷靜點?!崩顦錈o奈地抬頭仰望她,“昨晚人太多,也許有人趁亂將他們劫走了。我們不妨再去彩虹橋看看,說不定能找到線索。”“可是那里人來人往,要找線索談何容易?!蔽妮驾级哙轮B聲音都在顫抖。李樹說:“昨晚現(xiàn)場這么多人,除了一部分是我安排的,我相信還有一部分也是事先安排好的。只是這幕后主使我實在猜不出。我們再去彩虹橋找找,也許能找到目擊證人。何況光是呆在這里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不是嗎?”文菁菁早已不知所措,聞言只好死馬當成活馬醫(yī)。張家一行見他們要走,也鬧著要一起去。文菁菁瞥了眼坐在沙發(fā)上垂頭喪氣的涂止明,答應(yīng)了:“好吧。也比呆在這兒又打起來的好?!?/br>呂銘浩從疼痛中醒來,腦袋似要裂開般的難受,睜開眼睛,四周是一片黑暗。到底怎么了?這是哪里?發(fā)生了什么事?他極力地回想此前的事,他在涂紅繡身后跟拍,接著李樹在視頻那頭喊了句什么,然后他的腦袋就被人打了。李樹喊了句什么呢?哦,對了,他說他知道綁匪是誰了……呂銘浩仔細回憶當時的場景,心里浮出一絲異樣。倒地那刻,他似乎看見了某個熟悉的人,可卻是怎么也想不起來那是誰。對了,確切地說,他只看到了一雙腿,穿著牛仔褲的,修長筆直的腿。適應(yīng)了室內(nèi)的黑暗后,他嘗試著坐起來,這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動不了,手被繩子捆住了,似乎是綁在椅子之類的東西上,嘴上也貼了膠帶,強力的粘性扯著他的皮膚生疼。這是什么情況?綁架?想到此前張曉雅的遭遇,他心下發(fā)慌,立即劇烈地掙扎起來,然而很快便發(fā)現(xiàn)這是在做無用功,越是掙扎,身體的疼痛便越明顯。一顆心急劇地往下沉,他汗珠漸漸浸濕了頭發(fā)。怎么辦?一愁莫展!李樹那混蛋在哪?這一切說不定又是這家伙搞的鬼——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若真是李樹搞的鬼,文菁菁不會同意他把自己捆起來的。而且這個屋子,看起來也沒有任何的拍攝設(shè)備。突然,他的目光停在不遠的墻邊,凝滯了。那里有一團模糊的陰影,看起來像個奄奄一息的人。張曉雅!呂銘浩很快反應(yīng)過來,再次大力地掙扎起來,他試著扭動身體,用椅子撞擊地面,發(fā)出砰砰的響聲。許久之后,對面的人似乎恢復(fù)了意識,發(fā)出幾不可聞的□□。曉雅,是你嗎?呂銘浩試著發(fā)出聲音,但無奈嘴巴被封住,最終他只能發(fā)出嗚嗚的聲音。對面的人終于也發(fā)現(xiàn)了他,嘴里嗚嗚地大叫起來。呂銘浩用盡全身力氣,如脫水的泥鰍般一寸寸挪動身體,吃力地來到張曉雅身邊,隨后背過身去,先用手拽了拽同樣捆在張曉雅身上的繩子,發(fā)現(xiàn)拽不動,就轉(zhuǎn)而找摸索著取出塞在張曉雅嘴里的東西。張曉雅哇地哭出來。呂銘浩嗚嗚叫著,示意她幫自己將嘴上的膠布撕開。張曉雅無力地用肩膀撐地,慢慢坐直身子,然后將嘴湊過來,咬住他臉上的膠布的猛地一歪頭。嘶!呂銘浩覺得他臉上的皮都掉了一大塊。張曉雅喘著氣,似是用盡了全身力氣,目光渙散地看著他,半晌才幽幽道:“銘……銘浩?”“你沒事吧?”借著由高高的窗戶外射進來的燈光,呂銘浩凝視著張曉雅慘白的臉,心中說不出的難受。張曉雅垂下頭,哽咽起來。她這個樣子,怎么能叫“沒事”呢?呂銘浩自知失言,忙安慰她:“別怕,有我在,一定救你出去。”張曉雅無力地搖搖頭:“沒用的。我們怕是出不去的?!?/br>“為什么?”呂銘浩四下打量這屋子,四壁空空,只有一扇高高的窗戶在朝西的方向。屋里沒有桌子,只有兩張椅子,各用來綁住了他和張曉雅。先前錄視頻的電腦已經(jīng)被撤走了,綁匪用來傷害張曉雅的美工刀自然也不見了。這樣的環(huán)境要怎么脫逃呢?張曉雅已經(jīng)連續(xù)三十多個小時沒有進食了,身體非常虛弱,就算呂銘浩空有一身蠻力,解開了兩人的繩子,以張曉雅的體力,要逃出去也是很難的。呂銘浩皺了皺眉:“先別急,我們慢慢想辦法?!?/br>“嗯?!睆垥匝懦粤Φ攸c點頭,已經(jīng)沒力氣再說多余的話。呂銘浩坐起來,讓張曉雅靠在他身上休息。兩人不再說話,黑暗緊緊地包裹了他們的身影。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張曉雅的呼吸漸漸微弱起來。呂銘浩突然擔心她就這樣睡過去,再也醒不來,不由焦急起來,大聲呼喚著她的名字。許久之后,張曉雅才悠悠醒轉(zhuǎn)過來,虛弱地抬頭看他:“銘浩,我好痛苦,好像要死了……”“別亂說。”呂銘浩制止她的胡思亂想,“你會沒事的。我的同事都在找我,那個李樹很聰明的,他很快可以找到我們。”張曉雅的眼里涌出淚水,呼吸漸漸變得悠長。“你別亂想。有我在。沒事的?!眳毋懞婆矂蛹绨?,離張曉雅靠得近些,不著邊際說著話,盡量轉(zhuǎn)移她的注意,“你是我見過的最勇敢的女孩,怎么能輕易想著要死的話。你還記不記得,大學(xué)的時候我們坐火車去莫斯科。從A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