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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傷心處,垂頭哭起來,涂止明心疼地拍著母親的背,聲音也哽咽起來:“媽,您別哭。都是我不好,娶了這么個不好的老婆。”雖說自己也不怎么待見張曉雅,但這個時候總不至于落井下石。呂銘浩打斷這對傷感的母子,問道:“那結(jié)果呢?”“結(jié)果當然是聽我的?!崩咸K于止了哭,驕傲地看著兒子,“還是我們止明孝順,不忍心看我難過?!?/br>呂銘浩略一思量,言語犀利地追問:“那房產(chǎn)證上的名字是誰的?。俊?/br>“當然是我和我兒子咯?!蓖考t繡責怪地瞪他一眼,仿佛覺得他大驚小怪了。接著又指著張曉雅說:“主持人你是不知道,當初為了這房產(chǎn)證上的名字,她可沒少作。我說不加她的名,她就鬧,無論如何不肯出裝修的錢。你說那房子,買來兩年沒有裝修,就等著給我們止明做新房,原來我是打算等他結(jié)婚時,按他們夫妻的想法裝修房子,好歹尊重下女方不是,可這個張曉雅,居然說房子不是她的,她不出這個錢。你聽聽,好像房子裝修出來她不住似的。我這房就是租出去還得收租金呢!”“后來呢?”“后來差點沒打起來,和張家談了十來天,才各讓一步。張曉雅不出錢裝修,但每個月工資得拿出兩千來交給我!”呂銘浩故作深意地“噢”了一聲:“小夫妻倆的新房,房子沒有新娘的名字,寫的是您和您兒子的名。新娘要住,還得交租金。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您和您兒子結(jié)婚呢!”“哎呀你這人胡說些什么!”涂紅繡是典型的“老正經(jīng)”,一聽這話,立即跳起來,老臉漲得通紅,氣極敗壞地打了呂銘浩一下,“呸,我就說不要來這什么勞什子節(jié)目!主持人說話這么沒水準,你們這節(jié)目也上不了天!”涂紅繡拉下臉,嚷著要退場。涂止明趕緊安撫她:“媽,您消消氣,氣壞了身子不好?!鞭D(zhuǎn)頭又對呂銘浩說,“我媽身體不好,你說話別這么難聽。那房子是兩年前買的,只寫我和我媽的名字也算正常。我媽也是擔心我上班不方便才這么做。這也就是我家有兩套房,倘若只有一套,婚后媳婦兒不也得和公婆同住嘛。何況我們的房子還是樓上樓下,彼此什么事也有個照應,哪點不好。”聽到兒子這么維護自己,涂紅繡的臉色總算好些了,又接嘴說:“這要不是樓上樓下住著,我還不知道她這么懶呢。家里經(jīng)常不收拾,亂七八糟不像話!我晚上怕他們餓著,端湯給他們喝,她還不樂意,嫌我打擾他們小倆口親熱!你看看這說的什么話,我兒子從小就是我?guī)Т蟮?,他身上哪個地方我沒看過?!?/br>“您說什么?他們小倆口正親熱您端湯給他們喝?”呂銘浩簡直哭笑不得,“您不會連他們家鑰匙都有吧?”“什么他們家!”涂紅繡垮下臉,責怪道,“都說了房產(chǎn)證上有我的名字,那是我家!我進自己家,難道還要她批準嗎?”呂銘浩一口氣沒提上來,又聽涂紅繡說:“反正我就是不滿意這個兒媳婦。她要是真有病,趁早和我兒子離婚,別耽誤了我兒子!”第39章第04章那么張曉雅到底有病沒病呢?呂銘浩依舊把這個問題拋給了李樹。李樹說:“這個問題我可不敢回答。我若是說張曉雅有病,那她和涂止明的婚姻肯定會破裂;可我若是說她沒病,那涂老太太心里肯定不好受,因為她今后都要忍受張曉雅。我看還是這樣吧,咱們先對這個家庭跟拍幾天,再下定論?!?/br>今天的直播比以往早半小時結(jié)束,這又是呂銘浩沒料到的突發(fā)意外。下場后,文菁菁照例把他批-斗了一頓:“怎么培訓了兩個月,控場能力還是不行!你說你平常那么厲害,怎么跟李樹搭檔就是不對付呢虧你們還樓上樓下住著,有點默契好不好!”呂銘浩苦著臉:“默契這個事又不是我單方面想有就有的,何況他才是住樓上那個,從風水學角度來說,他確實壓制著我。”“行,你還扯上風水了!”文菁菁恨鐵不成鋼地用卷起的文案敲了敲他,罵道,“記得看你們家的風水,怎么不記得出門翻黃歷呢?你看看,原本這期節(jié)目收視率有望創(chuàng)新高的,難得時隔兩月再次啟動這個節(jié)目,觀眾關注度一路高漲,你倒好,三言兩語就把評分拉下來了!什么叫涂紅繡和她兒子結(jié)婚!你知不知道你這話說出來,多少中老年發(fā)帖子來罵!你還當現(xiàn)在的退休大媽都不會上網(wǎng)么。是,正常人都能看出來,真正有病的應該是涂紅繡,可單從她的描述來看,她也不過就是關心兒子比平常mama多了點,沒啥見不得人的大毛病。人家的房子問題,哪個小倆口結(jié)婚碰不到?你現(xiàn)在就把這話說出來,時機不對,不挨罵才怪!”呂銘浩縮了縮脖子:“我那還不是想著加點看點嘛?!?/br>“畫蛇添足!”文菁菁白了他一眼,罵了這么久,火氣總算消了,語氣平緩了些,“你也別怪我對你要求嚴格。說到底,那個張曉雅是你的關系戶,這期節(jié)目要是不好看,你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凡事多上點心總是對的?!?/br>呂銘浩聽著這意思不對:“張曉雅跟我認識是沒錯,她也確實來找過我要上這個節(jié)目,可當時李樹也在場,接活的人是李樹,怎么她就成我的關系戶了呢?”文菁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李樹去找專案小組的時候,特地利用了你前男友的身份做噱頭……”呂銘浩倒抽一口冷氣,隨后氣得跳起來。他就說事情怎么會這么順利呢!原來是打算用他和張曉雅以前的關系來炒作,真是豈有此理!他三步并作兩步追上李樹,質(zhì)問道:“你什么意思?錢是你收的,事是你辦的,憑什么拿我作墊背的?”“墊背?沒有啊,你胡說些什么。我只是拿你當個噱頭而已?!崩顦涔室庾龀龀泽@的表情,夸張地以手掩口,狡詐地反駁。呂銘浩氣得咬牙,手一伸,大義凜然道:“事已至此,你不承認我也沒辦法。廢話不多說,錢拿來!”“什么錢?”李樹睜大了天真無邪的眼睛。呂銘浩恨恨道:“張曉雅送來的錢,好歹也有我的一份!”“憑什么!”李樹淡淡地睨著他,“你想想,你一沒出力二沒費口舌,就你那前男友的身份還是通過我側(cè)面建立的,你哪里來的功勞了?”開什么美國玩笑!那天張曉雅的錢在他懷里還沒捂熱就被房東搶進了自己的腰包,害他只能打電話給唐斌求救。唐斌不禁感嘆:“沒想到你如今也甘愿淪為小白臉,靠臉吃飯了?!逼€無力反駁,真是一分錢難為英雄漢。如今呂銘浩還想雪上加霜,從他這兒分走一杯羹,門兒都沒有!呂銘浩說:“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