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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德彪繼續(xù)說:“老弟呀,我們這個新藥,臨床的成果非常顯著,你也是相關(guān)行業(yè)出身,那些權(quán)威資料證明你也看過,沒忽悠吧?按我公司以往推廣新藥的經(jīng)驗,基本是放量后不到一個月就搶購一空,醫(yī)院訂貨肯定少不了,各大藥房的銷量也在業(yè)內(nèi)排名靠前,你去市場調(diào)查看看,只要是打著長生無疾制藥廠標簽的,哪有賣不出去的道理?!?/br>這話不假,這點劉一寶很清楚。他以前的公司和這個長生無疾制藥廠屬于相關(guān)行業(yè),不過就研制新藥的實力和公司知名度來說,遠不如長生無疾制藥。目前國內(nèi)對腦殘病例的研究尚不充分,臨床上雖有不少成功案例,但與國際水平相比,還是相差甚遠。劉一寶每年會就行業(yè)排名前十的企業(yè)做些市場調(diào)研,長生無疾制藥廠就在其例,可以說這家公司的水平他是非常清楚的。正如朱德彪所說,新藥肯定不愁賣,除非他自己確實能力不行,沒有好的渠道做銷售。“你看,你有那么多關(guān)系不錯的客戶,遍布全國。三個月,你還怕沒人拿貨么?”這話說到劉一寶心坎里去了,他有能力,有關(guān)系,還有這么好的資源,可謂天時地利的優(yōu)勢都占盡了,實在沒有理由再擔心那條可有可無的條款。最終劉一寶點了點頭,總算是放下心來。窗外的風景在炎炎的烈日里倒退,車隊朝著A市的方向緩緩駛?cè)ァ;爻掏瑯佑龅酱蠖萝嚕惠v運輸家禽的大卡車半路上拋了錨,上百只雞鴨撲楞著翅膀在高速上到處亂竄,場面壯觀之極,是大部分人平生見所未見。同車的工作人員都興奮地下了車,用手機拍照記下這永生難忘的時刻。劉一寶也拿起手機,準備拍兩張發(fā)朋友圈,這時,一條不合時宜的微信闖了進來。肖小莉問他什么時候方便,她好過去他家取回自己忘在那的鞋子。想到那晚發(fā)生的事,劉一寶的臉頓時漲得通紅,好在沒人注意到他,他默默地收起手機,并沒有回復(fù)。就這樣耽擱了大半天,等到道路疏通,他們才再次上路,回到A市已經(jīng)天黑了??烧媸抢蹓牧?,節(jié)目組也無心再進行直播,文菁菁宣布大家各自回家,休整一晚。李樹乘地鐵回到家。他爸給他寄了兩箱快遞過來,一箱吃的,一箱雜物,看來還是不放心他搬出來住。他先把裝滿香腸臘rou咸魚罐頭的箱子搬到陽臺,反正平時他都在外面隨便吃點,這些東西根本沒機會進廚房。接著他打開雜物箱,發(fā)現(xiàn)里面多數(shù)是醫(yī)學(xué)書籍,還有幾個他放在家里的小擺件,只有一個玻璃盆栽是新的,大概是李博看不慣他不愛收拾,怕他家里灰塵太多需要靠植物來凈化空氣吧。要說這盆栽還真沒什么特別的,網(wǎng)上輸入關(guān)鍵字能搜出成百上千種類似產(chǎn)品,李樹也不太在意,找了半天沒在箱子里發(fā)現(xiàn)書信紙條什么的煽情物件,就隨手把盆栽往臥室的窗臺一放,轉(zhuǎn)頭翻那些醫(yī)學(xué)書去了。正看得專注,劉昭陽的電話打了過來,聽聲音簡直快哭了。他說:“小樹兒,你多保重啊,咱下輩子還做兄弟?!?/br>“說什么胡話呢!”李樹跳起來,扔下書飛快地往外跑。這段時間劉昭陽安分得有些過頭,以往做研究,遇到想不通的問題就會發(fā)微信語音過來找李樹討論,但最近也不知是研究進展順利還是另有他事,劉昭陽sao-擾他的時間越來越少,有時幾天都沒一條信息過來。李樹心里覺得不對勁,但無奈自己也忙,慢慢就把劉昭陽這事給耽擱了。今天劉昭陽這通電話不同往日,他沒有苦惱也沒有煩躁,倒像是想通了什么。他不一定會如他傳遞出來的信息那樣真的自尋短見,但至少李樹可以肯定,劉昭陽遇到傷心事了,他需要安慰。李樹一口氣跑到A大的研究樓。劉昭陽正蹲在墻角,拿粉筆在墻上畫圈圈。“這是詛咒誰呢?”李樹問他。劉昭陽一副快哭的表情:“你怎么才來啊,我腿都站麻了,只好蹲著了?!?/br>“那可真比我想象的好,我還以為要看到你躺那兒呢?!?/br>“說什么呢!”劉昭陽蹭地站起來,無奈腿還麻著,難受得他咧嘴叫了一聲。“這到底是怎么了,說來我高興高興?!?/br>“你就高興吧?!眲⒄殃柊琢怂谎?,“我可是真不想活了?!?/br>劉昭陽扭捏了半天才說,張曉雅正式向他提出分手了。“就為這?”李樹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什么叫就為這!”劉昭陽差點要跳起來,“你說我哪對她不好了?她要什么都給她,她不就是嫌我沒有激情嗎?我改還不行嗎?怎么就要分手呢?”他一連串問題丟出來,李樹只能無奈地看著他:“感情這種事,沒有對錯的?!?/br>“那……我該怎么辦啊?”劉昭陽茫然了,他天生就只懂得做學(xué)術(shù),在很多人生大事上都轉(zhuǎn)不過彎來,連交女朋友都是家里找人介紹的,一心以為只要對女孩子好就行,哪想到都快結(jié)婚領(lǐng)證了,張曉雅嫌他沒有激情把他給甩了?!澳阏f,我可怎么向我爸媽解釋?”“你自己的事,為什么非得向別人解釋?”李樹拍拍他,“怎么明明很聰明的人,遇上感情智商就自動清零了呢。要我說,你爸媽是真心疼你,他們既不會罵你也不會不理你,他們會理解你,支持你,這個女朋友不行,換掉,找人再給你介紹一個不就行了。你看我爸,當初吵架把我趕出來,現(xiàn)在還不是舍不得我自己在外面住,老給我寄些用不著的東西?!?/br>“你跟你爸和好了?”劉昭陽的耳朵豎起來。“當然沒有。他不肯放下架子,我也懶得服軟,就這么僵著唄。”“你說你,明明什么都知道,怎么就這么倔呢。”劉昭陽拍著大腿,幾乎要忘記自己的傷心事了。李樹愉快地攬著他的肩:“別說我了,總之歡迎你加入單身汪的行列。走,喝兩杯去!”自打唐斌走后他們倆就再沒好好聊過,這次算是把話匣子打開了。劉昭陽給李樹看了張曉雅發(fā)來的分手短信,只有一句話:我們分手吧。“你看,她連個電話都舍不得打,只有這么一條不清不楚的短信,我后來打電話過去,她就關(guān)機了。這兩天也一直是關(guān)機狀態(tài),你說她是不是干脆換了手機號?”“應(yīng)該不太可能吧,你們是介紹認識的,你去她家找過她嗎?”“去了。她媽說她心情不好,單位請了假,去泰國旅游散心了?!?/br>“那她就是有意避開你。”李樹喝了口剛點的七色彩虹雞尾酒,酸甜的水果味在口中漫延開去。“可是為什么呀?”劉昭陽不滿地叫起來,“這就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有話好好說不行嗎?什么都不解釋就離開,這叫人怎么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