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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和質地跟日記本是一模一樣的,很明顯,這就是日記本的一部分。卡塞爾小心翼翼地展平紙張,一字一句道:“安娜,對不起,我心里只有卡塞爾一個,所以,只能跟你說抱歉了。至于你說的手術,我真的不想做了,多年前的槍傷,就算是做了手術,恢復率也是極低的?!?/br>“謝謝你一年來的照顧,真的很感謝。原諒我的自私自利,就當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求你的最后一件事,找到卡塞爾,告訴他,我一直都活著,也讓他好好地活下去。他的幸福,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br>“不會的……貝亞特一定還活著……”卡塞爾不停地搖著頭,“我有這種感覺,他一定還活著……是的,他還活著……還有,安娜……安娜不可能殺人……你說的不是真的,你一定是哪里搞錯了……”“你冷靜一些,卡塞爾,”讓緊緊地抓住卡塞爾的胳膊,“這些都是我的推測,當然我也希望我的推測是錯誤的。但是,貝亞特的這些話,分明就是訣別。他幼時受了槍傷,多半是槍傷發(fā)作,無法醫(yī)治……”話沒說完,讓的嘴角就挨了重重的一拳。“你給我住口——”卡塞爾惡狠狠地看著讓,“貝亞特一定還活著,我現(xiàn)在就去找安娜,向她問個清楚——”誰知,等他沖到警局的時候,卻被人告知——安娜失蹤了。☆、二十二葡萄長得很好,誘人的紫色傳遞著成熟的訊息??墒牵ㄈ麪枀s沒有心情管理,他在忙著尋找安娜,這是找到貝亞特的唯一線索??墒?,安娜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里。“哦,見鬼,安娜到底去了哪里,”卡塞爾坐在沙發(fā)上,身體前傾,雙手緊緊抓著腦袋,好像這樣就能減輕一些焦慮,“她到底能去哪兒呢?該死,我必須要找到她,是的,我必須得找到她?!?/br>“別擔心,卡塞爾,”讓擔憂地望著卡塞爾,猶豫片刻,坐到了卡塞爾身畔,伸手將人抱到了懷里,安慰道,“安娜不會有事的,她是個優(yōu)秀的特工,不會有任何意外。我想,這次消失應該是她自己的意思?!?/br>“但愿如此,”卡塞爾沒有拒絕讓的好意,他像一頭筋疲力盡的小鹿,順從地伏在讓的胸口,臉上帶著迷茫而困惑的表情,“可是,她為什么要不辭而別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貝亞特現(xiàn)在又在哪兒呢?”“等找到安娜,一切疑問就都有了答案,”讓愛憐地親親卡塞爾的軟發(fā),“相信我,很快就會找到安娜的。她身上有太多的謎,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她跟貝亞特認識,而且是很好的朋友,或者更親密的關系?!?/br>“是的,是這樣,”卡塞爾點了點頭,“但是,她到底要做什么呢?”“除了那本日記本,我們一無所知。對了,那本日記本,”讓從兜里掏出了日記本,重新讀了一遍,皺眉道,“日記本里,全是關于你的……只有最后一頁,貝亞特滿懷愧疚。我想,安娜是愛著貝亞特的。”“你的意思是……”卡塞爾一下子坐了起來,吃驚地望著讓,“安娜是為了貝亞特!哦,該死,那她現(xiàn)在一定是在教堂——”因為是禮拜天,所以,趕來做禮拜的人很多,教堂里熙熙攘攘的。兩個人趕到教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虔誠的教徒站在布施臺下靜靜地等待著,可是,神父卻一直沒有出現(xiàn)。有的孩子不耐煩了,嘀嘀咕咕地抱怨著,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玩兒了起來。“到底怎么回事?神父呢?”讓的心里一緊,問了問身邊的老人。“誰知道呢,可能是被什么事情絆住了吧,”老人皺了皺眉,“神父一向準時,從來沒有遲到過。剛剛有人進去找了,可是,跑遍了整個教堂,也沒看到神父的人影?!?/br>“也許,”卡塞爾吞了吞口水,“我知道他在哪里?!?/br>“哪里?”剛說出口,讓就明白過來,卡塞爾說的那個地方,一定是當年康德拉施暴的地方。就在那個地方,神父曾眼睜睜地看著兩個年幼的孩子經(jīng)歷悲慘的遭遇。他心里有些發(fā)酸,但礙于人多,只拍了拍卡塞爾的肩膀。“謝謝,”卡塞爾明白讓的心意,他勉強笑了一聲,“跟我來吧。”兩個人順著大堂左側的門口走了出去,里面連接著一條狹窄幽深的甬道。走了有五分鐘,來到甬道的盡頭。看著厚重的木門,卡塞爾深吸口氣,“就在里面。當年,我和貝亞特就是被關在這里的?!?/br>讓深深地看了卡塞爾一眼,隨后對著木門用力踢了一腳。只聽啪的一聲響,木門轟然倒地,雜物間的全貌瞬間展現(xiàn)在兩人的眼里??墒?,除了雜七雜八的陳舊家具,什么也沒有。“怎么會,”卡塞爾吃了一驚,“難道是……我想錯了?”“也許,咱們真的想錯了,”讓皺了皺眉,“如果安娜真是為了貝亞特,她為什么要故意接近你?還有,康德拉、戴利、彼得都曾經(jīng)……安娜為什么要殺了他們?她這樣做,是為了什么,難道是愛屋及烏?”正當兩個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大廳里突然爆發(fā)出一陣驚叫聲。兩個人吃了一驚,對視一眼,忙向大廳跑去。趕到大廳的時候,發(fā)現(xiàn)教徒們一臉驚惶,雙手捂嘴,驚恐地望著樓頂?shù)奈恢谩?/br>順著眾人的目光望去,兩個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喉嚨口,只見頂樓的天臺上有兩個人,正是安娜和神父。讓人緊張的是,安娜手里拿著一把槍,槍口的位置正對著奄奄一息的神父的胸膛。“哦,不,安娜——”卡塞爾忍不住叫了一聲,“快放下槍——”“不要沖動,安娜,”讓的臉色十分鎮(zhèn)定,“沒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說的,難道,你這樣做就能替貝亞特報仇了嗎?你錯了,你這樣做,只會讓貝亞特傷心罷了,他希望你能好好地活下去?!?/br>“不,你們錯了,貝亞特希望的,只有卡塞爾能夠好好地活下去,”安娜微微笑了一笑,右手食指慢慢摸上扳機,“我再給你最后一個機會,卡拉威爾神父,當著教徒們的面兒,好好地懺悔吧?!?/br>“不,不要這樣……”神父跪在地上,肩膀瑟縮著,“求求你了。”“你這個樣子,跟二十年前簡直是一模一樣,嘖嘖,”安娜嘲諷一笑,“沒想到,真是本性難改啊。不同的是,二十年前,你跪拜的人是窮兇極惡的康德拉。今天,則是當年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聽到這里,卡塞爾和讓同時吃了一驚,“什么?”“怎么樣,決定好了嗎,是坦然地接受死亡,還是在教眾面前撕下自己偽善懦弱的面具?”安娜繼續(xù)盯著神父的眼睛笑,“既然你死也不愿脫下那層偽裝,那么,我只好成全你了?!闭f著,食指搭上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