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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回去了?!闭f著,作勢要走。“卡塞爾先生,我想搞錯的人是你,”安娜笑笑地站了起來,“你知道,一切對于破案有幫助的審查都是有意義的,而且,我已經(jīng)獲得上級的審批了,所以,如果你執(zhí)意要走,我也只好如實向上面報告了。”卡塞爾抿緊了嘴唇,什么也沒說。“如果你繼續(xù)這樣頑固下去,”安娜聳了聳肩,露出一副可惜的表情,“很抱歉,卡塞爾先生,我不得不向上面申請拘捕令了。”“對不起,路易斯小姐,”卡塞爾苦笑一聲,“可是,我真的什么也想不起來了?!?/br>“想不起來了?”安娜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是的,”卡塞爾嘆了口氣,無奈道,“二十年前,我得了失憶癥。”“很抱歉,不過,關(guān)于你的父母……”“是別人告訴我的。”卡塞爾深吸口氣,停了一會兒才繼續(xù)說下去,“都是聽別人說的。我和貝亞特被綁匪劫持后,遭受了極為……殘忍的對待。我的頭部受了重傷,被救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什么都不記得了?!?/br>“真的……是這樣嗎?”安娜目光復(fù)雜地盯著卡塞爾,好像在判斷他話中的真?zhèn)巍?/br>“是的,我想,我沒撒謊的必要,”卡塞爾皺眉望著安娜,“路易斯小姐,請你相信我,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實的?!?/br>“如果真是這樣,那你有沒有想過,”安娜深深地看著卡塞爾,褐色的眸子里散發(fā)著淡淡的光,“你的弟弟——貝亞特,根本就沒有死?!?/br>☆、十二“是的,路易斯小姐,我的確這么想過?!笨ㄈ麪柕纳眢w震了一下,緊接著苦笑一聲,“我曾經(jīng)找過他,在報紙上、電視上、互聯(lián)網(wǎng)上。不過,二十年過去了,貝亞特根本沒有出現(xiàn)過。如果他還活著,他一定早就回來了。”“那你有沒有想過,”安娜微微皺了皺眉,“他可能有什么苦衷?!?/br>“也許吧,”卡塞爾搖了搖頭,自嘲一笑,“我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所以,墓碑也一直沒有刻字。不過,我知道這只是一個奢望,就算貝亞特真的還活著,他也很可能早就忘了這個家,也……忘了我?!?/br>“是嗎?我倒不這么認為,”安娜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我倒覺得,那句話用在貝亞特身上再合適不過了。‘我終于回家了’,多像一個久經(jīng)漂泊的游子回到家鄉(xiāng)的感慨?我想,很有必要找一下貝亞特。”“你是說……”卡塞爾倒抽口氣,隨后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睛,“不,這不可能。貝亞特雖然調(diào)皮,但本性不壞,他不會殺人的。路易斯小姐,說話是要講證據(jù)的,如此毫無根據(jù)地猜測,是不合理法的?!?/br>“這只是我的猜測,卡塞爾先生,”安娜聳了聳肩,“因此,你沒有必要如此認真?!闭f著,抬腕看了眼表,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了,“好啦,時間不早了,卡塞爾先生,我送你回家去吧?!焙仙瞎P記本,站起身來。“謝謝,不過,”卡塞爾面上一窘,“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不用客氣,卡塞爾先生,”安娜眨了眨眼,“你知道,你現(xiàn)在是重要人物,需要警方的特別保護。所以,請不要推辭了?!?/br>“沒關(guān)系,路易斯小姐,”卡塞爾尷尬地擺了擺手,“不用麻煩了?!?/br>“叫我安娜吧,”安娜歪頭笑了一笑,“我直接稱呼你卡塞爾,可以嗎?”“當、當然?!笨ㄈ麪柕哪橋v地一下子紅了。“哈,卡塞爾,你可真可愛,動不動就臉紅?!卑材却侏M地盯著手足無措的年輕人,眸子里飛快地閃過一絲光芒,“怪不得讓那么喜歡你呢,你身上確實有吸引人的東西,現(xiàn)在……連我也有些心動了呢?!?/br>“路易……”說了一半,忽然想起安娜的話,卡塞爾趕忙改了口,“不要隨口亂說,安娜,我跟讓警官只是好朋友而已,并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好啦,我先回家了,咱們改日再聊吧。”說著,匆忙出門。剛出警局門口,就看到不遠處的路燈下立著一個人影。一身墨綠色警服包裹著精壯的身軀,使得原本挺拔的身影更加令人眼紅??ㄈ麪枎撞豢刹榈匕櫫税櫭?,隨后轉(zhuǎn)過了身子,向相反的方向走去。“看見老朋友,連個招呼都不打嗎?”讓快步跟了上來,調(diào)侃道。“我想,我們的關(guān)系還沒熟悉到那種程度,不能用‘老朋友’三個字來概括吧,”想起之前被強吻,卡塞爾的心情變得極度惡劣,“讓警官,你真的那么清閑嗎?如果是的話,請你把時間用在破獲案件上。”“卡塞爾,我不知道自己何時得罪了你,”讓皺起了眉,“還是……你真的這么厭惡我?”“對不起,讓,”卡塞爾停下腳步,嘆了口氣,“之前的事,我的確有些在意,不過,當時你喝醉了,也就算了。哦,上帝啊,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可能是……這段時間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吧。”“行啦,卡塞爾,別說了,咱們?nèi)コ韵拱桑弊屄柫寺柤纭?/br>“我想,你不該拒絕。而且,不介意的話,我也跟你們一起去吧?!?/br>卡塞爾吃了一驚,回頭一瞧,卻見身側(cè)多出來一個身姿窈窕的女人?!奥芬姿剐〗悖俊币姲材忍袅颂裘?,趕忙改了口,“哦,不,安娜,你怎么來啦?你還沒回家嗎?”“怎么,只許你們不回家嗎?”安娜促狹地眨了眨眼。“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笨ㄈ麪柕哪樢幌伦訚q得通紅。安娜哈的一聲笑了出來,抿唇道,“哦,卡塞爾,你可真可愛啊。”卡塞爾更加窘迫,連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好啦,還是去吃飯吧,”讓皺了皺眉,聲音微有低沉,“沒想到,你們的關(guān)系變得這么親密了。難道是……審訊室里發(fā)生了什么嗎?”“這是個秘密?!卑材忍袅颂裘迹斑€是,你想發(fā)生什么呢……”還沒說完,忽然間面色一變,猛地向卡塞爾撲了過去。兩個人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隨后骨碌碌地向一側(cè)滾出了老遠,緊接著是一陣轟響。一輛汽車撞在了馬路牙子上,車身側(cè)翻,前輪懸空,呼呼地轉(zhuǎn)個不停。車廂里一個人也沒有,只有一個遙控的木偶,瞪著墨綠色的眼睛,嘰嘰喳喳地叫著,“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十三讓顧不得理會這詭異的場景,轉(zhuǎn)身奔到了兩個人的近前。安娜的右腿腫得老高,殷紅的血順著腳踝一滴滴地流了出來,米黃色的裙子看上去烏黑一片。旁邊的卡塞爾卻沒什么異常,只是一張臉白得像雪。過了一會兒,他才反應(yīng)過來,緊張道:“安娜,你怎么樣?”安娜面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