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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神醫(yī)冷冷看著也不阻止,當(dāng)所有水匪都被楊昭武打成趴后,又活生生的將霍老二和馬猴撕成兩半,他才淡淡的說:“把他打暈了帶回去?!?/br> 老林鬼魅般的出現(xiàn)在楊昭武身后,將已經(jīng)殺紅了眼,渾身都是鮮血的楊昭武打暈,交給天月抱上船。 天高云淡,一陣鳥鳴,陽光刺眼,楊昭武吃力的睜開刺痛不已的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天青色的紗帳,熟悉的床,熟悉的房間。 楊昭武用手撐頭,不禁暗自慶幸,自己還在金陵城楊府里,剛才只是做了個噩夢。 那噩夢太可怕了,饒是他鐵石般的心智,也被噩夢中的一切驚得渾身冒冷汗。 他掀開被子坐起來,還是先沐浴換件衣服吧,要不然,風(fēng)一吹,身上穿著濕漉漉的衣裳,容易得傷寒,到時候心meimei又要嘮叨擔(dān)心了。 自己怎么會做這種荒唐的噩夢? 夢里面自己隨祖父去了京城,后來心meimei也追來了京城,自己被人下藥,還與心meimei成了親。只是,心meimei和母親一些理不清楚的糊涂帳,自己又難違圣命,做了些違心事,讓心meimei心灰意冷,留下和離書,只身回了金陵。 夢中的自己還沒蠢到家,完成了圣上的任務(wù)后,還知道回金陵來找她,只是謝家居然被那里冒出來的潘家霸占。 謝伯父被氣死,心meimei扶靈出殯又被追殺,半途跳馬車到了全椒,然后乘船去武漢時,竟被水匪打劫。心meimei居然在夢里死了,還尸骨無存,只留了塊四海玉佩。 楊昭武甩甩頭,這夢太真實了,真實得好像自己全部經(jīng)歷過。就連夢里面最后,自己發(fā)瘋似的殺那些水匪,將活人撕成兩半,鮮血噴出來的感覺,仿佛都?xì)v歷在目。 心meimei呢?在哪里?一定在隔壁謝府。 還好,翻墻過去就能看見心meimei了,楊昭武強(qiáng)撐著換了衣服,僅著一件褻衣,撞撞跌跌往外走去。噩夢太可怕了,他迫切的要見到心meimei。 剛一開門,楊昭武和進(jìn)來的平雷撞成一團(tuán),身不由己的倒退一步,跌坐地上。平雷怎么長這么大了?自己今年幾歲,平雷怎么那么成熟了? 那噩夢不會是真的,絕對不會! “少爺,潘家的人已經(jīng)搬出去了,王爺就在隔壁?!?/br> 潘家的人?木神醫(yī)?和碩王? 那不是噩夢? 是真的? 心心真死了? 自己娶了她,卻沒有照顧好她,讓她受盡委屈,讓她心灰意冷,讓她痛失至親又魂歸綠衣江? 楊昭武只覺得天地一片眩暈,門外灌進(jìn)來一陣?yán)滹L(fēng),吹起他披散的發(fā)。 發(fā)!結(jié)發(fā)夫妻! 楊昭武半走半爬到剛換下的衣服面前,發(fā)瘋似的尋找。還好,心心離京時,留給他的信還在! 他顫抖著手,打開信。 昭武哥哥: 這是我最后一次如此稱呼你,三年前的那場婚禮,與其說是陰差陽錯,不如說我當(dāng)時貪念太重,就順?biāo)浦?。我原本以為,愛你十年,追了你十年,終能用真心打動你。沒料到,不是我的,終究不是我的,強(qiáng)求的始終要還。我忤逆了師父,又丟下老父獨在金陵,如今想來,確是我不孝。 既然你有了如意姻緣,我也不影響你前程,我自請下堂。和離書我已經(jīng)簽了,另一份在明慧郡主手上,請你去京衙門辦理。 楊昭武,那些年你對我的好,這些年我付出的一切,你欠我的,我欠你的,已經(jīng)算不清楚。從今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死生不愿再見。 謝怡心 楊昭武緊緊的抓住信,放在胸口,最終受不了心口,挖心掏肺的劇痛,渾身一軟,又暈了過去。 ☆、第五百二十四章一對手環(huán) 當(dāng)楊昭武再次悠悠醒來時,他久久不愿意睜開眼睛,他不想起來面對那么殘酷的現(xiàn)實。 他就算功成名就,封侯拜相又如何? 以前他一直看不清楚自己的心,到現(xiàn)在他才知道,他對心心的從小呵護(hù),百般寵溺,何嘗不是愛? 當(dāng)他怎么都找不到,可以匹配心心的男人時,他就該明白了,可他還被兄妹所困。 當(dāng)君非凡甘愿一生一世一雙人,對心心百依百順,自己依然不放心,將心心交給他時,他還不醒悟,還執(zhí)意要為心心找更好的! 當(dāng)心心嫁給他后,他又擔(dān)心不能長相廝守,擔(dān)心自己戰(zhàn)死沙場,小心謹(jǐn)慎為心心留好退路。 可他為什么,沒有珍惜兩個人在一起的日子,對心心若即若離,讓她受盡委屈,又傷心離去? 他傷心,他難過,他后悔,他愿意用一切來換,那個他從小捧手心長大的女孩回來。 可惜,老天不再給她機(jī)會。 有人先知先覺,有人后知后覺,有人不知不覺,楊昭武徹底想明白了他對謝怡心的感情,可惜卻晚了。 哪怕楊昭武再緊閉雙眼,可熱淚依然如泉噴涌,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哀慟到極致,眼淚早已不受你控制。 “既然你醒了,就起來吧,有人找到心丫頭的衣服了?!蹦旧襻t(yī)一直坐在窗下的椅子上,看楊昭武無聲慟哭,直到他的眼淚已成粉紅色,才出聲道。 楊昭武全身繃緊,握緊拳頭,半響才沙啞的說:“確定是心心的嗎?” “不知道,只在下游找到一件外衫,找全椒碼頭的人問過了,是心丫頭主仆其中一個的衣服。后背被刀劃破,也與水匪所說一致?!蹦旧襻t(yī)聲音低沉,透出nongnong的傷感。 楊昭武咬牙才止住,想要脫口而出的哀嚎,如花似玉鮮活的心心,就只剩一件破爛的衣服了? 他突然想起手環(huán),翻身坐起四處尋找。 “你是在找它嗎?這是心丫頭給你的定情信物?”木神醫(yī)從懷里,摸出一只銀鉸絲嵌南珠手環(huán),放在手心。 楊昭武踉蹌下床,將手環(huán)緊緊的抓在手上,悲痛欲絕。 “你知道嗎?這手環(huán)原本是一對?!闭f著,木神醫(yī)又從懷里摸出一只手環(huán)。 楊昭武看著兩只一模一樣的手環(huán),震驚的望向木神醫(yī)。 “這手環(huán)是三十多年前,我送給心丫頭她外祖母的定情之物,后來她外祖母過世,我女兒和這手環(huán)就失蹤了,我一直就憑這手環(huán)沒現(xiàn)世,抱了一絲期望。沒想到,我女兒真沒死,還生了個女兒,就是心丫頭。我,是她親外祖父?!?/br> 楊昭武哀慟之余,也被驚呆了,心心是和碩王的外孫女,是和碩王唯一的血脈?是大盛最尊貴的郡主? “昭武,我要告訴你,我的痛不比你少。我無數(shù)次想追隨她外祖母而去,但為了大盛的江山,為了大盛的百姓,我是大盛的戰(zhàn)神,我就永遠(yuǎn)不能倒下?!蹦旧襻t(yī)站起身來,看著窗外的藍(lán)天白云,淡淡的說道。 楊昭武搖搖頭,聲音輕但堅定的說:“心心的死都是因為我,我難辭其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