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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仗著與平陽侯家小姐交好,逼著鎮(zhèn)國公世子休妻。今兒聽說她,涉嫌殺害鎮(zhèn)國公嫡長孫女,我特意去大理寺見上一見,沒想到……!” “沒想到什么?”韋貴妃有預(yù)感,事情可能與皇兒有關(guān)。 明丹郡主夸張的說:“我長這么大,第一次知道大理寺的典獄,比起一般小姐的閨房,要好上百倍千倍!就是比起我靈秀的閨房,也不潢多讓。京城四五品家的小姐,也用不了那么多好東西!” 韋貴妃沒有說話,微笑著只看著明丹郡主,目光幽深似有深意,但卻讓她毛骨悚然。 ☆、第一百六十七章靖王夜探 明丹郡主不敢再拖延,或是賣關(guān)子,只接說:“謝怡心在大理寺典獄的牢房,掛了軟香羅云帳,石床上鋪了綺羅被蓋,設(shè)了架紫檀屏風,還放了一個黃花梨妝臺,上面的西洋鏡,足足有銀盆那么大。還不要說地上鋪著地毯,桌子椅子都換過了。我仔細問過,一個待罪的犯人,怎么會這樣?典獄的人說,是有人專門關(guān)照了,是大理寺卿王大人,據(jù)說,據(jù)說是靖王殿下?!?/br> “不可能!誰都知道君非凡為了她,連花想衣和花想容的幕后掌柜,都暴露了出來,買通典獄長送點東西進去,那是輕而易舉?;蕛汉退怯H非故,何以至此?”韋貴妃含怒將茶碗放下,重重一擱。 明丹郡主馬上起身道:“也許是我聽錯了,獄丞怕?lián)熑?,胡亂推諉娘娘不要生氣?!?/br> “皇兒還未定親,要是傳出什么閑話,怕是好姑娘都不敢嫁過來了,郡主還要好好斥責斥責,那嚼舌根之人,有些話可不能亂說?!表f貴妃余怒未消,言辭不善道。 明丹郡主恭敬的說:“這是應(yīng)該的,我也是覺得稀奇,怕有人亂傳,才特意來告訴娘娘。以免娘娘被人蒙蔽,壞了靖王殿下的名聲?!?/br> 聞言韋貴妃的臉色,方轉(zhuǎn)圜了不少,重又笑道:“聽說靈秀日益越發(fā)鐘靈琉秀,本宮改日招她進宮來玩,太后時不時還想起靈素那丫頭,甚為惋惜?!?/br> “那我代靈秀謝娘娘,天色不早了,我先出宮,改日再來陪娘娘說話?!泵鞯たぶ饕婍f貴妃已經(jīng)心不在焉,趁機告辭道。 韋貴妃也略露疲態(tài),對飛柳說:“你代本宮送郡主一程。” “多謝娘娘,明丹告辭?!毙卸Y后,明丹郡主心懷叵測的離開皇宮。 待她走后,韋貴妃收斂笑容,沉聲道:“查!給本宮好好的查,今日必須回話!不過,要瞞著皇兒,本宮不想因為明丹幾句話,就讓皇兒覺得本宮不相信他?!?/br> “是!奴婢馬上傳信回韋家,由老太爺親自辦。”飛絮領(lǐng)命出宮。 這邊韋家家主得了消息,派人去大理寺問詢查探,那邊靖王就已經(jīng)得了消息。 “你說什么?母妃讓舅舅去大理寺查謝怡心的處境?”靖王聞言大怒,大理寺典獄里的事,母妃怎么會知道? “回殿下,屬下已經(jīng)探查清楚了。下午明丹郡主,曾去大理寺典獄探視謝小姐,后來就直接進宮見了貴妃娘娘。而且……?!本竿醯膶傧抡f到這里,有點猶豫。 靖王劍眉微沉,兩眼射向那名屬下。 那人跪伏在地,纏聲說:“而且明丹郡主要求大理寺少卿黃大人,對謝小姐用刑,黃大人已經(jīng)聽從,還好平國公府莫大人及時趕到,才保住了謝小姐。” “啪啪啪!”黑檀木案幾在靖王憤怒一掌下碎成幾塊,靖王冷著臉寒聲道:“是誰傳的消息?明丹郡主怎么會知道?” “回殿下,業(yè)已查明,是孟庶妃見過明丹郡主。”那名屬下大聲道。 靖王不由得摸摸手腕,皮笑rou不笑的說:“孟庶妃,好,好,非常好!莫喬,你去孟府,對孟寧魯?shù)姆蛉藗魑业囊馑迹好蠈氂嘧於嗌?,品行不端,讓她禁足抄、各五百遍,作為嫁妝以后帶入王府?!?/br> 莫喬難掩高興,欣然領(lǐng)命快步而去了孟府。 靖王擔心的問:“謝小姐可安好?” “目前一切都好?!蹦菍傧陆K于敢略微抬頭。 “你去安排下,本王今夜要去探視?!本竿跏冀K放心不下,還是要親眼看見謝怡心完好無損,才放心得下。 “是,殿下,屬下馬上去辦!”那名屬下快步出了靖王府書房,已經(jīng)是汗流浹背。 前來送飯的長順,也很快知道了下午發(fā)生的事,派人送信給了還在廣化寺的君非凡,并在大理寺典獄重金買通獄丞,如有風吹草動,馬上來報,并向莫大人求助。 謝怡心躲在屏風后的浴桶里,邊沐浴,邊想下午驚險的一幕。要不是莫大哥的五叔及時趕到,怕自己難免不了一場皮rou之苦。 謝怡心看看,取下鐐銬的手腕和腳腕,雖有軟布保護,但還是紅腫留有淤痕,苦笑著想:看來自己真是嬌生慣養(yǎng),這么些苦,也受不了。 只是今日明丹郡主來的詭異,去得匆忙,看來自己的好日子也許到頭了。為什么明丹郡主要來?她又怎么知道了風聲,謝怡心不愿去想,是因為孟寶盈嗎? 明日就是春闈會試最后一天,謝怡心只希望,還能再見昭武哥哥一面。 沐浴完畢,謝怡心草草擦擦頭發(fā),披散梳順在身后,又由女獄丞重又帶上鐐銬,坐在梳妝臺前發(fā)呆。 不知過了多久,謝怡心聽見響動,往牢門一看,原來是九皇子靖王殿下來了。 靖王是孟寶盈以后的夫婿,謝怡心連起來都覺得沒勁,并不言語還是坐在那里。靖王走過來,打量了一下牢房的布置,伸出手摸了摸謝怡心的長發(fā),嘆道:“在大理寺典獄里沐浴的,你怕是頭一個吧?!?/br> 謝怡心轉(zhuǎn)頭想躲開,馬上起身離開,無奈手鏈腳銬實在太重,她只能慢慢挪動。 靖王看她倔強的樣子,笑著說:“你就是這樣感謝我的?” “謝謝靖王殿下的照拂,但并不代表你可以隨便動手?!敝x怡心坐在桌子旁。 靖王也慢悠悠走過來,看著謝怡心手上的鐐銬,疼惜的說:“我讓人把手鏈腳銬取了?!?/br> “不敢勞煩殿下,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殿下也得不了好?!敝x怡心拒絕道。 靖王含笑問:“你擔心本王?” 謝怡心正色道:“今日孟寶盈已經(jīng)告訴我了,她身為靖王以后的庶妃,就有義務(wù)幫靖王挑選侍妾,以我的聲名狼藉,還不夠資格?!?/br> “不用擔心孟寶盈,我已經(jīng)罰她入靖王府前,都禁足在家抄女誡、女德。而且她以后只是個庶妃,如果我許你側(cè)妃之位呢?”靖王期待的看著謝怡心。 謝怡心面若寒霜,直接拒絕道:“我謝怡心決不為妾!不要說做你的側(cè)妃,就是正妃,我也不會和孟寶盈共侍一夫!” 靖王慢慢收住笑,淡淡的說:“你還身在典獄,如此和本王說話,不怕待遇回到從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