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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一下,接著說:“小美人,我剛才只是看見有蝴蝶在飛,想抓蝴蝶而已,誰知道會(huì)是你的鞋。本,我不是故意要,唐突是吧?唐突佳人!” 感覺架在脖子上的劍又入rou一分,他還恍然無感的繼續(xù)說:“你們漢人講究,是需要我負(fù)責(zé)嗎?我很樂意為小美人負(fù)責(zé)?!?/br> 眼看楊昭武的劍就要再入三分,謝怡心趕緊拉住他的手。 “昭武哥哥,不過是個(gè)快死了的蠻夷罷了,別臟了你的手?!庇洲D(zhuǎn)過頭巧笑嫣然的,對(duì)坐在老松樹下的男子說:“你不是說我們還沒救嗎?那我們今兒就不救了,你就坐在這里等死吧!無名鼠輩!” 楊昭武沉默了一瞬,最終收好劍。謝怡心挽著他剛轉(zhuǎn)身,后面?zhèn)鱽砟悄凶佑行┥硢〉穆曇簦骸耙肾?,我叫耶律隼!?/br> 楊昭武身影一頓,謝怡心愕然后,剛想再轉(zhuǎn)身,楊昭武緊了緊她的手,示意謝怡心快走。一路無言,匆匆來到草亭,與平寧,安紅等匯合。 等坐下來,喝了幾口水,謝怡心還心神不寧。悄悄不解的問:“昭武哥哥,剛才那人自稱耶律隼,耶律乃是契丹皇姓。你怎么不讓我再問問,他會(huì)不會(huì)是契丹王爺?怎么會(huì)受傷流落在那里?” 楊昭武敲敲她的頭,沉吟了一下說:“笨丫頭,如果他真是耶律皇族,現(xiàn)如今大盛與契丹還維持交好,我們知道了,就不能見死不救。你看他受了那么重的傷,身邊也沒有一個(gè)侍衛(wèi),那肯定是被很厲害的人追殺?,F(xiàn)在我們救了他,萬一惹來他的仇家,你們?cè)趺崔k?” 謝怡心想了一下,突然又焦慮的說:“那剛才昭武哥哥還傷了他,萬一他真是契丹皇族,又死了,那怎么辦?” 楊昭武捏捏她的小鼻子,唉聲嘆氣的說:“萬一契丹人找來了,他要說是我傷了他,那只能償命了?!?/br> “不行!”謝怡心大急,“干脆我們回去殺了他!不能讓他誣賴昭武哥哥!”說完轉(zhuǎn)身要走。 楊昭武趕緊拉住她,“笨丫頭,我傷他是因?yàn)樗p薄你。反正,我們又不知道他是契丹皇族的人。不知者不怪,這官司就是打到御前,我們也不怕!” “原來剛才昭武哥哥不讓我問他,是為了,不知者不怪?。 敝x怡心這才恍然大悟。 楊昭武又喂了謝怡心一口芙蓉酥,笑著說:“再說他傷那么重,不見得挨得過今夜,死了,就一了百了,我們就當(dāng)今日什么也沒看到過,知道嗎?”謝怡心嘴包芙蓉酥,連連點(diǎn)頭。 楊昭武看到謝怡心兩峽鼓鼓,粉嘟嘟的唇閉得緊緊地,如小松鼠一樣可愛。再看她的臉肌膚如雪,泛著瑩瑩粉光,不自覺想起那只白玉雕成的**,不免有些尷尬。又想到**腳踝上那圈紅痕,又深悔剛才出劍輕了些,便宜那混蛋了。 等又歇了一刻鐘,開始上路。這下謝怡心乖乖的,不再亂跑,很快到了彌勒寺的山門。 門口迎客的是圓通師傅,圓通師傅人如其名,不僅佛法精湛,為人也十分圓滑。只要來過的施主,他都記得施主的名字,了解施主的身份,給予最恰當(dāng)?shù)恼写?。又不?huì)因穿戴身份地位,布施多少而看低施主,故十分得人尊重。彌勒寺處于深山,朝佛者眾多,香火旺盛,除無眉大師是天下聞名的得道高僧外,圓通大師亦功不可沒。 “阿彌陀佛!兩年不見,楊施主如今英姿非凡,文武雙全,楊老施主后繼有人??!不知威遠(yuǎn)老將軍可好?”圓通見了楊昭武,雙掌合什道。 楊昭武也抱拳還禮,恭敬回道:“爺爺老當(dāng)益壯,每頓三碗飯必不可少。只是常挑燈撫劍,時(shí)常惦記袍澤?!?/br> “如今天下安平,當(dāng)年馬革裹尸者,也算死得其所,是為大功德。阿彌陀佛!” “圓通大師,我肚子餓了,腳也好酸,快帶我進(jìn)去燒完香,好吃飯休息嘛!”一旁的謝怡心見他們寒暄過不停,不耐煩的說。 “阿彌陀佛,施主里面請(qǐng)?!眻A通大師帶著他們先去大雄寶殿燒香,再去輪回堂吃過齋飯,最后將他們送到寺后聽竹院休息。 彌勒寺地處半山腰,臨近山巔,道路難行,故很多遠(yuǎn)處來的香客,都要在寺院里留宿一宿。寺后有大小十幾個(gè)院落,廂房幾十間,供香客們留宿。 聽竹院位于寺后山北,院落不大,只有廂房五間,與半人高的圍墻合成一個(gè)口字形。東面有一籠翠竹,西面有一叢芭蕉,芭蕉樹邊有一方據(jù)說山巔滾落的大石,石長(zhǎng)五尺,高一丈,十分平滑,幼時(shí)謝怡心來時(shí),常攀爬玩耍。 院中有一個(gè)石桌,并四張石凳,等謝怡心吃飽后,小睡一會(huì)起來時(shí),已是戌時(shí)末。梳洗好出了廂門,正看見昭武哥哥坐在石凳子上喝東西。 謝怡心老遠(yuǎn)就聞到一股酒香,彌勒寺的梨花醉可是好東西!甜香怡人又不容易喝醉,寺里最好的梨花醉都是無眉大師親自釀造的,平常人等難以品嘗到。 “昭武哥哥,是無眉大師釀的梨花醉嗎?”謝怡心快步來到石桌前坐好,眼饞的問。 “是啊!心meimei。圓通大師怕你一不高興,又去燒了無眉大師的袈裟,所以先送了一壺梨花醉來,讓我看牢你?!睏钫盐渑e著酒杯,斜睨著謝怡心道。 “討厭!昭武哥哥又笑話我!昭武哥哥別喝了,快給我留點(diǎn)!”謝怡心握著楊昭武的衣袖,搖晃著說。 其實(shí)謝怡心酒量很淺,等閑的酒一喝就醉,只有這梨花醉還能喝上半壺,這壺梨花醉本就是楊昭武故意求來,給她解饞的??葱膍eimei那眼巴巴的樣子,楊昭武也不逗她了,給她斟了一杯,兩人對(duì)酌。 謝怡心小口小口的酌著梨花醉,看楊昭武望著翠竹似沒注意自己,幾口飲盡后又偷偷斟上一杯。如此幾番,四、五杯已下肚。 山上的夜十分幽靜,倦鳥都已歸巢,只余微風(fēng)吹過樹梢,拂過竹林的沙沙輕響。正值十二,月近圓盤,山高月更近,星疏月朗分外明亮。 楊昭武縱容謝怡心偷偷喝了五杯后,扣住還想偷斟的小手?!靶膍eimei,差不多了,不能再喝了。雖說梨花醉明日也不會(huì)上頭,但今晚喝多了,頭暈也會(huì)難受?!?/br> “昭武哥哥,最后一杯嘛!難得你有空陪我出來玩,我就喝最后一杯!”微醺的少女歪著螓首,巧舌如簧。 ☆、第十一章山石夜舞 楊昭武看她說話還分明,想她今日受了委屈和驚嚇,不忍拂了她的意,又給她斟了最后一杯,剩下的倒入自己酒杯,酒壺已空。 “這是最后一杯了??!喝完再吃碗銀耳粥,我陪你走走,就該歇息了。明日一早,還要聽無眉大師講經(jīng)。” 乖巧的少女點(diǎn)頭如搗蒜,小口小口慢慢的啜飲下最后一杯。 等楊昭武發(fā)現(xiàn),謝怡心半響無話時(shí),才發(fā)現(xiàn)她直勾勾的盯著明月,不發(fā)一言不知道在想什么。 楊昭武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