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5
她對這個男人并不熟悉,但是她習慣對于每個人進行事先調(diào)查,這是她做新聞的一種習慣。 “小姑娘,我給你提個建議?!编嵵阅贸隽伺肯銦煟磉吽坪踹€縈繞著林秋水在浴室中的水汽,“你太過急躁了,壓不住可是年輕人的大忌?!?/br> “你什么意——” 鄭之言輕輕吐出煙氣,隨即撥了撥鼻梁上的鏡片,那冰冷的鏡片晃得林子珍心中發(fā)冷,然而對方的笑容卻又溫文爾雅。 “我想季魅把你弄進來,她自己也沒有十成十信心。給我送來這么一個大禮,喲,看來我一定要收?!?/br> 林子珍的手微微顫抖著,很快便恢復了冷靜,只是臉上的表情一旦出現(xiàn)了崩塌,就會將人真實的一面慢慢暴露出來?!拔也幻靼啄阏f什么,我只是來這里做采訪的,如果給您添麻煩了,那么我現(xiàn)在就可以離開。”她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一樣,林子珍便起了身,慢步的反向走著。 鄭之言淡淡哼笑一聲:“要是錯過這個機會,我不會再見你了。” 林子珍的腳步忽然停住,再度回首之時,那雙看似冷淡的雙眼卻燃著一種火焰:“我——我想華氏有媒體計劃,對于媒體人來說,這很不容易?!?/br> “季魅怎么會找你來?!编嵵砸嗖唤麌@息一聲,“她這是沒能看透你呀。” “那個女人不過是恰好找上我而已。”林子珍看上去頗為傲氣,也有一種年輕的沖勁與恃才傲物:“她和我說,也許找上你很符合我的口味?!绷肿诱渫屏送蒲坨R架:“作為一個優(yōu)秀的記者,我想既然林秋水能夠做出這種爆款節(jié)目,那么我會比她更優(yōu)秀?!?/br> “看來季魅對你說了不少?!编嵵钥粗鋈痪陀X得有些可愛。他并不是覺得眼前這個看似冷淡、實則充滿野心的女孩子,看似有著與林秋水一般相似的氣質(zhì),內(nèi)心卻住著一個季魅。他并不是覺得這個女孩子可愛,而是覺得這樣的情形荒唐的可愛?;蛘哒f,什么時候,他也成了這些女人口中一塊可以輕易接近的rou了?這樣的情形…季魅也真是沒有辦法了啊。 “我只想認識您,希望您認可我的能力?!绷肿诱淙缡钦f,她咬著唇,有幾分年輕人的不怕事:“我只是想為華氏出一份力量,我雖然只有幾年的報齡,但是我馬上會做出成績的!” “好吧。”鄭之言淡淡的將煙踩在腳下,目光似笑非笑的瞥了瞥一旁:“你應該去重新認識認識并感謝林小姐,畢竟這個機會是她給你的?!?/br> 林子珍不明所以的點點頭。 ☆、新面孔 林秋水從門角落中看著那對男女漸遠的身影,后面是周敏拖拖拉拉的提著晚禮服嚷嚷:“哎呀你看什么呢?!绷智锼S之笑笑:“沒什么?!崩蠈嵳f,這是她第一次來到星輝的場合,這是個物質(zhì)流毒的場所,然而對于許多步入娛樂圈的新人來說卻是終身夢寐以求的一張紅毯。紅毯上的嘉賓都是她只有在電視上與娛樂新聞中才能看到的人物,雖然林秋水對此并不感興趣。 周敏看著一旁的空位,笑容也有些掛不?。骸八窃趺椿厥拢尤豢瘴涣?。” 林秋水心中了然,心里像空了一般。鄭之言不會受到任何人的控制,只有一種可能,他確實想要換換口味而已。 周敏作為女人有著應有的靈感,她盯著一旁的紫色身影,總覺得有些晦氣:“你看著吧,這女人不會善罷甘休的,她的追求者中還有幾個小公子可以利用,都是些年幼無知的小朋友。” 倘若周敏知曉林子珍已經(jīng)搭上了鄭之言,想必整個人會被氣死吧。林秋水竟然生出了想法,想要用此打趣她。 主持人音聲嘹亮,她在一旁暗自打起了瞌睡,不知道什么時候,聽得女主持人含笑報幕:“這次的特殊藝術獎,我們將頒發(fā)給業(yè)界著名的藝術工作者——季魅小姐!” 會場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雖然暗潮洶涌,幸災樂禍、不屑、看熱鬧的大有人在。處在風口浪尖上的季魅,反而一反往日的低調(diào)形象,在公關形象最受損害的時候站在領獎臺上。林秋水的手腕被攥得生疼,放眼一看,周敏的眼睛豈止是放出了綠光、簡直就像是要將對方撕碎一樣:“混蛋,這女人怎么就是不死呢。” 然而周敏卻依舊儀態(tài)萬方,仿佛那些官司纏身的人不是她,就在人們紛紛猜測她傍上的新老板是誰,人家卻能夠再度壓人一頭。 “這女人真夠堅韌!”周敏嘆息一聲,亦不禁為之贊嘆:“她身處這個圈子,就必須要頂住所有的官司,公關形象自然有團隊為她們?nèi)ヌ幚砣耍欢旧淼男愿袷亲钪匾摹T谖膴嗜?,一旦被臟水潑上了而忍不住要一個清凈,那就是死亡的時刻。反而越挫越勇,自然由于媒體慣性和觀眾的賤脾性,遲早會有翻身的一天。哎哎…看來不是鄭之言的問題,季魅這樣的女人,真是大殺四方啊?!?/br> 周敏自晚宴過后都一直在感嘆,連在酒會的時候都嘟嘟囔囔的說個不停,末了才想起來左右搖搖頭:“鄭之言怎么人,沒了?” 林秋水淡淡的將櫻桃放進口中,掩了掩嘴唇的笑意:“你終于想起來他了?!?/br> 周敏挑過她的臉蛋兒,一副晦氣的嫌棄:“你是怎么回事兒,好像知道他藏在哪兒了,到底知不知道,今天讓你來的目的就是盡量坐實身份!” 林秋水翻了個白眼,這孩子想的真簡單,看來她真的不了解鄭之言為人。他善于玩弄曖昧,一方面將那些毫不相干的人扯進來,將他們放在曝光燈下,另一方面又將自己變成第三人稱的看客,在一旁笑而不語。他從不會給出具現(xiàn)化的承諾,只是隨順著興趣在走,而拒絕說破。即便精明如季魅,卻也從未有人承認過她的什么身份,而她也十分聰明的將自己擺在一個“知己”的位置上。 周敏追著她問,一臉的不情愿:“你以為我愿意為你cao心,我自己的事情還忙不過來呢。我告訴你,不管怎么說,你成為華氏一員的事情已經(jīng)在混亂中完成了,現(xiàn)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繼續(xù)向前進發(fā)。” “嘿——周敏,你說你和你們家老杜也是這么套路的?” 周敏楞了一下,隨即眨了眨眼睛:“我們家老杜是那種人嗎,什么美女他沒見過啊。我跟你說,別看他這人三棍子打不出個悶屁,人家心里清明著呢。他需要的是能走完一生的人,可不是那些白蓮花婊。唐家那些姑娘他可不比鄭之言陌生呢,人家還不是舉止有度,人比人吶氣死人,別拿鄭之言和他比…” 林秋水憋不住笑,周敏總說她的婚姻是現(xiàn)實的,是一片冰冷的,甚至她有焦慮癥、恐婚癥,然而她這種忍不住的信任與安定,卻并非鄭之言能夠給女人的。也許當人到中年之后,那種對愛情的渴望變得冰冷之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