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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她急欲抽回自己的手,慢慢的,連臉上都忍不住疼痛的感覺,這個人的手竟然攥得她發(fā)疼,像是要把她的骨頭弄碎一般。 像是呼應了同一個風暴之夜一般,昏黃色的空氣下,男男女女的聲音交錯著響起,起初還有女人的尖叫聲,隨后慢慢的恐懼的安靜了下來,靜的只能聽到他們兩個人的呼吸聲一般。 “你的手真涼,不過反倒真實的很,總比那些虛偽的溫情要…好得多?!?/br> 林秋水聽著那安靜的不似鄭之言的聲音,也不拿腔作調(diào)了,反而陌生的令人感到可怕一般,只是她沒忍住,不合時宜的清了清嗓子:“你這時候整什么哲學?有病吧?!?/br> 鄭之言沒忍住,不知道真笑假笑,總歸是一下笑了出來,那狹長眼尾一挑,又是平日的模樣:“我說過,你這點最是可愛,對于女人來說,看來我的心果然放不下呢?!?/br> 林秋水面無表情的抽出手:“別,咱們還是江湖不見吧。” 風暴逐漸小了一點,后期的路速慢了下來,到了口岸的時候,天空已經(jīng)是接近一片大黑了,林秋水心中麻木的連哀嘆聲都沒有了,只想趕快回到賓館結(jié)束旅程。后面的人群又向著鄭之言聚攏了過來,林秋水悄然的走開,漸漸的身后的身影卻快了幾步跟上來,頗帶著巴爾扎克式的幽默:“林小姐的幾張存折兒我是不感興趣的,不過您要是想完全擺脫掉我,大概不容易…誰讓咱們又見面了呢?!?/br> Bullshit。林秋水在心中咒罵。 ☆、工作狂的休息日 周敏絕對算是個工作狂。 按理來說,雙休的上午時間是她檢查員工與查賬的準點時期,所以林秋水堅信她的老友不會再此時打擾她的充足睡眠。 然而她看了看手表,確認是在星期六的八點一刻,周敏的電話擂了過來:“我說你啊,悠長假期應該結(jié)束了吧!你自己算算日子,這已經(jīng)整整一百五十六天了!”間雜的聲音像是她還在一旁給下屬訓話,那是周敏式的陰陽怪氣。林秋水頓了頓,等她訓話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便微微打了兩個呵欠:“新婚不到半年的大忙人,每天夾在在工作和家庭中奔波,整整五個月消失的女人,怎么今天想起來聯(lián)系我。莫不是你老公那個李天意又找過去了?” 這事兒連周敏的心窩都戳不到,她渾不在意的冷笑一聲:“那個小丫頭,估摸是看多了,還做著什么王子公主的美夢呢。事兒倒是要她鬧大了,是有人想整我,還是有人想相整他?只要我們疏通關(guān)系,有人敢把這個事兒見報半個字兒!” 林秋水“是、是”的摁著頭,寒冬的哈氣在空中打轉(zhuǎn),她感到自己的腦袋機械的要斷掉了:“您老有什么指示?!?/br> 周敏像是坐不住了一樣,笑聲帶著火一樣:“我指示?你說你,公司那邊兒的事兒還沒塵埃落定呢,你的處分也不一定下來。結(jié)果你倒好,一個辭職信打過去,然后整個人天涯放逐了!”她聲音也有些沉靜下來,林秋水曉得,周敏這是認真了:“你不想,我不能不幫你想。我告訴你,你手頭是存了點兒錢,但是你可不能就這么揮霍了。這破工作不要也就算了,你有才華有我這條人脈,這次無論如何也要把你插進文化行業(yè)的心臟?!?/br> 林秋水心里像是飄了一陣煙一樣,隨意的答應著,周敏倒是像想著什么事兒一樣,整個人活泛了起來,急吼吼的朝著電話一陣喊笑:“別廢話了,明晚八點樓下小餐廳,記得給我穿的漂亮點兒!” 電話‘啪’的一聲就掛上了,林秋水默然無語,這人結(jié)婚后怎么沒有黃臉婆的悲哀,戰(zhàn)斗力反而上了十個臺階呢。人比人哎… 仍舊是在老堂子,夜晚的綠島咖啡廳一派的朦朧景象,林秋水到了才恍然發(fā)覺,這一向被自己吐槽為充滿舊上海資本腐敗味道的小百樂門竟然換了門面。她歪歪頭,看著一旁的老板充滿笑意的迎上來:“還真是好久不見了,林小姐?!绷智锼狞c了點頭,隨即老板仿若不在意的笑笑:“那位長相漂亮的英倫先生沒和您一起來么?”他看看林秋水周邊空曠的空氣,不好意思的‘哎呀’一聲。林秋水微微一笑,倒是并未在意:“周敏訂的房間?!崩习逑袷窍肫鹗裁此频?,又有些神神秘秘的:“今天都是熟人呢,周小姐不是自己…” 林秋水聽著恍惚,剛剛開了門,整個人就卡在門口動彈不得了?;椟S的燈光的確是周敏喜歡的色調(diào),彌漫的煙槍味道,一派的看不清面容,仿佛是諜戰(zhàn)片中煙熏火擾的舞會一般,修長的指尖夾著女士香煙,縈繞著暗火的光點,妖妖嬈嬈的散著煙氣,他的面容看的不甚清楚,只是分明的鎖骨卻像是在懶懶的吸食煙氣一般,輕微的滾動著。林秋水面無表情的帶好門,打算快步離開這里,轉(zhuǎn)過頭沒幾步就撞上了一臉嫌棄的周敏:“你這又是什么羊角風!走路不認人??!”林秋水一個手刀就劈在周敏的脖頸處,陰測測的發(fā)著眼刀:“屋里那是什么人,你當我瞎?”周敏長長的“哦”了一聲,裝模作樣的一臉驚奇:“是嗎,這可真是緣分!哎呀,怎么回事呢,下午公司談了幾個生意,沒想到他就來了,都是熟人,咱們不用這么陌生吧!來來來——”周敏硬是沒理她的掙扎,將她整個人都拖了進去,屋中抽煙的人一看她們,頗為文雅的笑笑,金絲眼鏡下的狹長眼鏡也微微氤氳著挑了挑:“我怕是妖魔鬼怪,惹得林小姐不快?!敝苊粜Φ脴O為豪爽,雙手同白骨精一樣硬是不著意的將她整個人扳到對方身邊坐下,面上卻笑得滴水不露:“鄭少爺真是還說笑,你們也算‘舊識’了,這次您能大駕光臨,可是咱們的福氣。來來來,都別客氣,今天我做東,上些好的紅酒…您別小看這小店,他們家可是藏龍臥虎呢?!?/br> 鄭之言的面容從昏黃的燈光下徹底轉(zhuǎn)出來,倒像是夜間散落游玩的上班族一樣,領(lǐng)帶微微扯開,連帶著發(fā)絲也微微凌亂,那種異質(zhì)的美麗,大概會令很多小女生驚聲尖叫起來。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認,鄭之言有一張不需要怎樣妝點便渾然天成的迷人面容——自然,林秋水認為她并不很容易受迷惑。 她在周敏脆刀般的口語中不停的摩挲著手中的杯子,隨后淡淡的點頭示意:“既然兩位有約,那么我就先失禮了?!敝苊舯荒巧璧恼Z氣又像是噎了一口氣,這小妖精面上笑靨如花,手下不著痕跡的掐了掐她腰上的嫩rou,耳邊則是咬牙切齒的甜蜜沁言:“你個小混蛋,別給我搞砸了!” 鄭之言倒像是對一切渾然不覺一般,懶散的向后靠了靠,頗含著笑意打量著面前的林秋水:“茱莉亞你如此擔憂林小姐的未來工作,倒不如別開二度,向著陌生的領(lǐng)域開發(fā)試試呢。如今超模界那種性冷淡風格的東方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