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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 舞臺上的莎樂美實在充滿誘惑力,桃花眼角微微挑起的弧度并沒有只看著先知約翰,那眼底藏著的毒蛇隱隱在看著所有的男人,他們因得不到公主的愛而感到狂躁。 “美女蛇啊?!绷智锼畤K嘖兩聲:“不過真是一條迷人的美女蛇,欣賞花瓶不分男女。” 鄭之言哈哈一笑:“不不,女人的美分很多種,比如說你的美麗她就沒有?!?/br> 林秋水微笑:“是啊,如果我站在舞臺上,她絕對不會這樣說,她會溫言軟語,將刀子藏在其中,她會掌握好適當?shù)幕《?,不會令人為難?!?/br> 鄭之言忽然轉(zhuǎn)過頭吻了吻她的唇角:“這樣的你方才真實,我喜歡你鋒利的嘴巴。” 林秋水覺得氣餒,鄭之言溫雅的笑意似乎在訴說,看,你的忍耐力實在不好,只要有一個相比較的對手,你便全線潰敗了。 她咽下去心中的咬牙切齒,牙齒卻還是不自覺的咯咯直響:“放心,沒有嫉妒的贊美不是真正的女人?!?/br> 哎?透過鄭之言的臉,她看到一個將近透明的男人,他的身體像天地降生的潮雨一般融入到空氣中消散不見,遠遠看過去似乎眉眼極淡而柔和,連五官也是半明半昧模模糊糊的,只是那周身有股子憂郁清愁,無論如何也若隱若現(xiàn)的惹她注目。 鄭之言的臉在她面前放大:“當著我的面看別的男人,這可不好?!?/br> 林秋水一巴掌將他的臉糊到一旁,反而光明正大的看著那眼含秋波的男人:“我們可只是‘朋友’,沒有任何法律和道德條文對此進行限定?!?/br> 果然是個很有吸引力的男人,至少對于林秋水來說。 一切藝術(shù)的、感官喪失的、模糊的東西,都令她感覺到剝離現(xiàn)實,像是莫奈的畫,優(yōu)秀的透光手法疊加出光感極佳的圖層,往往選擇自黃昏的感覺卻在真實中添加了太多的蒙昧。眼前的這個男人就像一副越發(fā)令人沉醉的古畫,卻又帶著些西式的筆墨完美的交融著。 因他身上穿著的風衣是暖色的卡其色,手指細長白皙,連摸著杯子的弧度都是帶著涼涼的溫意。 一個冷而暖的人,比單一更為優(yōu)秀的品質(zhì)。 “真是值得?!绷智锼昧妙^發(fā),看著季魅在臺上冶艷夸張的演出。 西式的歌劇總是帶著一種造作式的魔幻情懷,與葉芝的詩歌格格不入,可能是波德萊爾的一首詩,充滿著對靈魂的拷問與背叛。 上帝寬恕罪惡,那么還要警察做什么? 宗教質(zhì)問靈魂,那么還要法律做什么? “而愛的神秘卻超過了死亡的神秘——而愛的神秘卻超過了死亡的神秘——而愛的神秘卻超過了死亡的神秘!” 莎樂美得到了愛人的頭顱,終于死在希律王的屠刀下。 林秋水趁著鄭之言眼睛下的余光斜著眼睛看他:“希律王怨恨莎樂美的冷漠,所以才殺了她。男人強迫女人,這實在是無恥的事情。” 鄭之言樂呵呵的拍拍她的肩膀,好似她在幼稚的玩笑:“不、不,那是因為一個強大的男人不能被女人欺騙,他們需要尊嚴,這不能被任何人挑戰(zhàn),即使這個人不是美若天仙的莎樂美,她也是同樣的結(jié)局?!?/br> 林秋水的心底一冷,這個人同希律王一樣,都有一顆唯我獨尊的心。 鄭之言在謝幕前起身,周邊的侍者已經(jīng)遞過來一捧藍玫瑰——神秘與魅惑,又是處在曖昧邊緣的關(guān)系,很適合的謝幕驚喜。 他悠然走上臺去,將手中的捧花獻給面前的莎樂美。這樣一個俊逸的男人將手中的花獻給將死的公主,實在令在場的年輕女子心碎,她們甚至不知道該嫉妒誰。 嫉妒女人的美貌,更嫉妒她能得到優(yōu)秀男人的垂青。 “謝謝?!绷智锼x得不是很遠,大致能看到,季魅已經(jīng)完全從角色中走了出來,仍舊是那個八面玲瓏的氣質(zhì)女人。莎樂美這樣神經(jīng)質(zhì)的女人,有人會喜歡才怪。 鄭之言輕輕一笑,指尖微微掠過美人的香肩:“您應該感謝在場的觀眾,是他們足夠捧場?!?/br> 圍觀的記者便趁機鉆了上去,閃光的鏡頭像是手術(shù)室中的瀕臨死亡的打光機冷漠的閃爍著:“您就是這場戲劇的資助人么?請接受我們的采訪!” “季小姐,聽聞莎西文化涉及洗黑錢,已經(jīng)有不下三位高層被控制起來,更會有不少高層下臺,您有什么看法呢!” “季小姐,有外界傳聞說您已經(jīng)找到了新的靠山,可以接受我們的采訪么!對了,是您旁邊這位先生么!” 季魅優(yōu)雅一笑,她的臉在鏡頭內(nèi)絕對不似那些微胖美人,因為多了百分之一的角度變得rou質(zhì),而是一種有別于整容模子的明星氣質(zhì):“對不起,我們這里是‘莫談國是’,這里是藝術(shù)的殿堂,請和我談論莎樂美的愛情與欲望?!?/br> 林秋水頗感興趣的看著面前的圍攻,簡直是一出沙家浜,這些記者是態(tài)度不陰又不陽,季魅是神情不卑也不亢。這些記者恰巧是隔壁的記者,它們可一向是趕在尖峰熱點前段,喜歡一針見血。別說一個小小的季魅,就是蘇海市長貪污腐敗,只要有收視率,它們也敢報道。 她注意到,鄭之言全程在季魅身后的陰影部分,嘴角的笑意始終冷淡的擺動著,似乎真的只是一個隨意的獻花之人。而季魅,也默認了他這種沉默,只是獨自披上盔甲面對著廣大記者。 季魅眼角輕輕飄到觀眾席上,從她的臉上到另一張溫和散淡的眉眼,那雙總是嫵媚的、帶著隱藏笑意的眼睛忽然一亮:“我的合作伙伴薛澈也在,請各位記者先行一步?!?/br> 合作伙伴?林秋水轉(zhuǎn)過頭去盯著一旁被她看了半天的男人。上天還真是不公平啊,一個美人占據(jù)了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最優(yōu)秀的資源,這樣的男人,也是她的□□之一呢。 薛澈。 林秋水的舌尖咀嚼著這個干凈澄澈的名字,人如其名,像是披著一層霧的干凈泉水。 他的眉頭細微的皺了起來又迅速平復下去,但是仍舊站了起來。 一副冷淡無謂等著人來采訪的樣子。 林秋水嘴角揚起了不自覺的弧度。 有趣的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然后薛澈也上線啦 ☆、洗黑錢 薛澈。 林秋水又一次在舌尖淡淡咀嚼著這個名字。 帶著三點水的名字都給人一種很干凈的欲望。 薛像雪一樣,澈…干凈的雪。 她冷眼瞧著薛澈在鏡頭前平靜的臉,似乎他剛才那些微有些不滿的皺眉別好脾氣的壓下去了。 “請快些?!彼淖齑筋伾艿⒈。挠行┥n白。從那好看的唇中吐出的話語似春水般有些涼,卻很干凈。 “薛先生,關(guān)于季小姐涉嫌洗黑錢的事情,請問你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