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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談。“這位大神的迷障既然是他到底是真天洋還是假天洋,這種事不難解決嘛?他想成為真正的天洋大神,就按照過去真正天洋大神的所行所為去做……”“那么他首先要做的,就是滅殺害了自己的素一,以及給他設(shè)圈套的天魔,比如說秘境里面那一只?!奔旧P點點頭,“好想法啊……真天洋大神知道后會打死你的吧?!?/br>“逝者已矣,要多為生者考慮。”晏北歸義正言辭。然而季蒔只是覺得這只白毛……又黑了。算了,這次被黑的反正不是他。“你的這個想法很好,但要做可不容易?!奔旧P最后道。“啊,這種事……”晏北歸低頭看了看手中樸實無華的浩然劍。浩然劍的劍鋒在輕輕顫動,浩然劍的劍靈在連聲催促。晏北歸抬起頭,對季蒔訕笑了一下,季蒔在心里敲響警鐘,便聽到晏北歸說道:“貧道畢竟是浩然劍主,只能上去被打一頓了。”這上下句的連貫性實在太差,季蒔愣了愣才明白是什么意思。是說要利用浩然劍和浩然之氣?就瞅準(zhǔn)季蒔愣住的這個空檔,晏北歸彎下腰,一點也不瀟灑地像是一只耗子一樣,鉆進(jìn)了快要崩毀的秘境大門。季蒔:“……我艸你媽!”連中指都來不及豎,季蒔不假思索跟著鉆了進(jìn)去。藥翁不禁摸了摸胡子。“原本覺得北歸選道侶的眼光太差,如今看,春山君對他的確是情深意重,要是并非神修……哎?!?/br>“草老前輩不也是神修嗎?”崔淳道。藥翁撫摸胡子的手頓住,半晌招手喚來那掉在地上的丹爐,向自家小徒弟砸去。秘境之外鬧騰到這般,秘境之內(nèi)則已是翻天覆地。被抽飛的黑伽羅在半空中停下,尚沒停穩(wěn),手中的魔劍就把揮舞出一條黑龍,黑龍的咆哮震得這個秘境出現(xiàn)數(shù)道裂紋,搖首擺尾向草老人沖去。狂風(fēng)呼嘯,電閃雷鳴。黑龍遮蔽了天幕,連汪洋也寂靜了一瞬。下一刻,假天洋舉起白蛇杖沖上天,白蛇杖的蛇頭處,兩枚猩紅豆眼閃爍,迎著假天洋自己的猩紅眸光,發(fā)出惹人悚然的嘶鳴。水浪涌起百丈高,化成無數(shù)條水蛇,水蛇糾結(jié)在一起,集結(jié)成一條巨大的水龍,迎頭對那只黑龍撞上去。“轟——!”魔氣四溢,水花四濺。黑伽羅大笑:“若是真正的天洋,哪里需要讓水流化蛇,蛇再化龍,怕是抬手就能用九十九條水龍將我纏住絞碎,你不過是個劣質(zhì)的冒牌貨,真以為頂著天洋的名字,你就是天洋了嗎?!?!?/br>他這句話真的踩中假天洋的痛腳黑伽羅話音落下,黑龍撞碎水龍,長尾一擺,竟然是改變方向,向假天洋沖過去。被擊碎的水龍落入汪洋,假天洋的衣角飄蕩在水中,他以杖根敲了敲水面,第二條水龍頃刻間再次飛起,張嘴咆哮,然后飛出第三條,第四條。三條水龍合成三角合圍之勢,尾部糾纏在一起,雷光下隱約能看到龍鱗隨著它們的盤旋而凸起,邊緣反射著冷光,一看就鋒利無比。水龍如茂盛樹枝一般的龍角更是直接從天上引著雷電,在咆哮中沖向黑龍。“呵,”黑伽羅按揉自己的手腕,“倒是有點他當(dāng)年的風(fēng)范了?!?/br>他再次舉起魔劍。黑伽羅穩(wěn)穩(wěn)站在空中,自他腳下那一點開始,黑色向周圍散開,如同一滴墨滴在紙上然后渲染展開一般,無盡的魔氣燃燒著,在他背后化為漆黑如深淵一般的披風(fēng),被迎面吹來的狂風(fēng)往身后拖曳,仿佛一條筆直的線。黑火旋轉(zhuǎn)著,從魔劍的劍鍔燃燒到劍鋒。天魔高舉魔劍,長嘯:“天洋——!”下一刻,一面比山還大的印章砸在他頭上。印章背面千溝萬壑起伏,正面刻有四個篆字——天授幽冥。在印章落下的同時,一扇大門幽幽出現(xiàn)在黑伽羅的背后,白骨骷髏打開門,讓那門中的黑暗瀉出少許,有個穿著玄衣頭戴高冠面容不清的男子站在門后,向黑伽羅伸一只蒼白如紙的手。真身和分外化身同時出現(xiàn),這感覺真是怪異。如此想的春山君站在草老人邊上,彎著腰打量草老人的情況。草老人的皮膚已經(jīng)和他身后的大樹滿是干裂紋路的樹皮一樣了,腳下也生出樹根,將他扎在土地上。季蒔一邊調(diào)起他腳下大地的靈氣,一邊試圖吧草老人扶起來。草老人揮開他的手,搖搖頭:“別管我了,年輕人?!?/br>“您這話說的可不厚道,我才不想抗神道這面大旗子,好用的前輩死一個少一個,才不會放你撒手西歸呢?!?/br>草老人聞言,臉上終于泛起一點笑意。“雖然你這年輕人不怎么樣,但把神道交給你,我還是放心的……”“喂,別做出這副交代遺言的模樣,你知道藥翁多擔(dān)心你嗎?”“藥翁……我這些年收集的各種丹道秘聞秘方,都放在一年前和他吵架時,飛去的紙鶴上,告訴他,他知道該怎么找……還有東林山的地契……我的門人們……”季蒔只覺得無論調(diào)動多少大地的靈氣,都被草老人的樹根如漩渦一般吸取殆盡,但草老人的情況卻沒有半點好轉(zhuǎn),崩潰喊道:“他娘的你真交代遺言??!”“魔將舜乎的搜魂之術(shù)極為霸道,若不是陛下的邪念,我也撐不到今日,但到了如今,老朽也不過是一根已經(jīng)燃盡的木柴,想要再被點亮一次,化成灰也不足惜……春山君,你莫要哭……”“要死的人就能這么污蔑我?”季蒔冷著一張臉道。草老人笑著搖搖頭。“在這最后,讓老朽盡微薄之力吧?!?/br>季蒔沉默。……自己找死的話,他的確也管不著。季蒔松開手,退到邊上,靜靜地看著草老人,目光片刻不離,看著他站起來,向天空揚起他干枯如樹枝的雙手。作者有話要說: 好的,明天十九就要進(jìn)入考試周了去年兩個考試周十九可是做到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