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4
之運,其上夾雜人道愿力,運用的好也是利器。也就是說,鳶機這一擊,真的就是用錢砸死舜乎。而且錢財上的損失是確實存在的。季蒔如今也是土豪了,但他的富有具體表現(xiàn)在他天才地寶極多,若要他做到鳶機這般,還真的沒什么可能。此刻季蒔正好放下大弓,不由吐槽道:“鳶機道友修的真的是逍遙大道?”晏北歸好奇問:“不然呢?”季蒔:“難道不是金錢大道嗎?”晏北歸想了想,從另一個方面贊同季蒔的意見:“鳶機道友的逍遙之道,大概和金錢大道相差無幾吧?!?/br>“說起來,你一點也不憂心?”季蒔疑惑,“這一箭射的中射不中,差別可大了去了?!?/br>晏北歸微笑道:“一點也不擔(dān)心。”他兩說話間,業(yè)火黑蓮箭矢和屏障相抵,不得寸進。箭矢尾部,綻放的黑蓮無聲咆哮,金光符箓在齊齊一次閃爍后,又同時陷入寂滅,為下一次蓄力。它等待的時機很快來到,實則是錢之運的九枚銅錢竟然真的撞碎屏障,箭矢上符箓再次放光,舜乎被那驅(qū)邪除魔的浩然之氣閃了下眼,心中忽然生出某種撥開云霧見明月之感。不,他見到的不是明月。他感應(yīng)到的,是被人遮掩的天機!這箭矢,這業(yè)火黑蓮,的確是……“諸位,時機已到,還不動手——”玉衡真人突然出現(xiàn),他面上帶著淺笑,高聲道:“將軍到滄瀾來,怎么不和區(qū)區(qū)打聲招呼,也好讓我招待一二啊?!?/br>一邊說他一邊揮下法寶玉尺,引動天地法則,讓本來沒察覺外界人入侵的天地法則鎖定此處。“玉衡!”見此情況,舜乎怎么不知道這廝是在一邊窺視良久,不禁怒由心生。那箭矢只有一往無前的勁頭,舜乎暗道只要避開就可,卻不想,那兩邊一直兢兢業(yè)業(yè)斗法的赤姘道掌門吟修真人以及寡言無語的魔傀道掌門同時轉(zhuǎn)手,那魔傀道掌門揮袖間在舜乎周圍布下密密麻麻的傀儡絲,而吟修真人竟然欺身上前,如一條蛇般將他纏住。吟修真人的姿勢真真可當(dāng)?shù)蒙先崛鯚o骨,他一邊纏還一邊唱:“大人當(dāng)真威武,奴家自薦枕席可好?”四方聯(lián)手,僅僅為對付舜乎一人。那些并不知道事情竟會如此發(fā)展的魔修瞠目結(jié)舌停手,不再被阻攔的仙道修士同樣也瞠目結(jié)舌,但身軀已經(jīng)熟練地放出法術(shù)法寶。各種胡亂的招式雜牌軍,作為第五方殺到。玉衡真人臉上笑容擴大,莞爾道:“將命留下吧!”他話音落,手中玉尺削下,從舜乎脖頸處劃過,直接削首。而后雜牌軍紛紛到來,業(yè)火黑蓮的箭矢架在在各種落星般璀璨的光華中,一點也不顯眼。削首還不至于讓一個魔將身死道消,這業(yè)火,才是真正的殺招。季蒔正抬頭望,他聽到晏北歸低聲道:“仙神之戰(zhàn)的業(yè)果,無論是滄瀾仙道還是神道,都已經(jīng)付出代價,唯有一方,尚在洋洋得意,不知道千年前發(fā)現(xiàn)有幕后黑手的前輩們早就為他們留下陷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晏北歸臉上皆是漠然。業(yè)火洶涌燃燒,將整個舜乎吞沒,那火越燒越大,仿佛舜乎是一盆火油。那正是舜乎身懷挑起仙神之戰(zhàn)罪業(yè)的證明。季蒔看了幾眼就不想再看,他回首對晏北歸道:“群魔挑起仙魔之戰(zhàn)的原因,應(yīng)當(dāng)是針對素一仙君,我以為魔將舜乎雖然和此事有關(guān)聯(lián),但所懷罪業(yè)最多不過一絲……”“因為當(dāng)年天魔潛伏于天洋大神身邊,使那位大染,挑起大神和仙君相斗,不過是為入侵滄瀾做準(zhǔn)備,后來群魔入侵滄瀾的計劃被擱置,近來才重新提起,舜乎作為率領(lǐng)魔軍的主將,自然是沾染了大干系?!?/br>玉衡真人一邊說一邊按下云頭,將縮小的玉尺插在發(fā)冠上。他眼角彎彎對季蒔道:“兩位小友看上去不僅已經(jīng)和好,還情誼進展頗深了呢。”季蒔:“……承蒙真人夸獎?!?/br>晏北歸向這位老祖打稽首,不想那邊舜乎被業(yè)火燒得連渣渣也不剩后,吟修真人和魔傀道掌門也落下來。季蒔眼角瞥到這位看起來只像個平凡中年人的魔傀道掌門,不動聲色后移幾步,擋在他和晏北歸之間。而晏北歸則是拱手問:“真人有事?”他話音落下,那邊無塵子拉著鳶機也匆匆忙忙沖過來,快到晏北歸身邊才止住腳步。無塵子往左一看看到玉衡,一張老臉?biāo)查g變黑,往右一看看到那兩個魔修真人,頓時又變得青紅,想了想,一推鳶機,讓她和晏北歸打招呼。正心疼自己之前砸出去的錢的鳶機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卻不好違背師長意愿,娉娉婷婷向晏北歸行禮,道:“晏道友,小女子賣與你的這山經(jīng)石不錯吧?”季蒔聞言瞇起眼,這是在套近乎啊。雖然知道這幾人都是為了觀世書而來,但季蒔還是格外不爽。他眼角瞥向晏北歸,見那白發(fā)道人臉上笑容不變,回道:“山經(jīng)石啊……壞了呢。”鳶機:“……可——”晏北歸打斷她:“整個散人道的道觀宮殿,一石一木皆是在鳶機道友此處采辦,如今……都倒塌了啊?!?/br>鳶機的臉色瞬間變得青黑。這財迷女修怒氣沖沖,這晏浩然竟然敢暗諷她賣的東西質(zhì)量不好!他娘的散人道道場如此凄慘難不成是她的問題嗎?!作為散人道道場如此凄慘的罪魁禍?zhǔn)字唬旧P手指撥動掛在環(huán)佩綬帶上的紫銅香爐,心虛望天。被四位真人乃至一個神靈注視的鳶機試圖繼續(xù)和晏北歸扯皮。“晏道友,你這道場是要重建的吧,方木石材是一大筆靈石呢?!?/br>試圖以價格優(yōu)惠來換取觀世書情報的她還未聽到晏北歸的回答,突然聽到一邊有人插嘴。季蒔淡淡道:“我出?!?/br>鳶機猛地轉(zhuǎn)過視線,看到這神靈,她就想起尹家行商那煩人的女首領(lǐng),不由暗中呲牙。“陣法材料星沙天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