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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途,這樣吧,看你境界才心動,若是能拿下丹元大會上的擂臺魁首,用那獎品去和白衣青衣道個歉,就能了結(jié)?!?/br>擂臺魁首?為這不了解的名字暗暗皺眉,季蒔道:“便如前輩此言。”他答應(yīng)地痛快,心里卻唉聲嘆氣。那擂臺魁首不知道要怎樣才能拿到,想來不會輕松,而且獎品還要交給那兩個小鬼。罷了罷了,就當(dāng)是吃一次教訓(xùn)。就在他思考的時候,他身邊的晏北歸問道:“敢問前輩,是要時道友參加哪個擂臺?”丹元大會上各種斗法擂臺頗多,有些是以境界分類,筑基一個擂臺,金丹一個擂臺,有些是以男女分類,女修士一個擂臺,男修士一個擂臺,有些擂臺只有妖族才能上,有些擂臺卻不準(zhǔn)妖族出現(xiàn),林林總總,數(shù)量頗多,說要拿下擂臺魁首,難不成是要把所有的擂臺魁首都拿下才行。不提那些女修士的擂臺,妖族的擂臺的魁首要怎樣才能拿到手,光是想想數(shù)量,哪怕是面對困境少有畏懼之心的晏北歸也不禁冷汗。“這個嘛,”草老人沉吟片刻,很快就有了主意,“之前就有人提議,說要開一場別具新意的擂臺,目前還沒有舉辦,不過就是這幾天的事情了,時小友就去這個擂臺吧?!?/br>季蒔嘴角一抽。為什么聽起來很坑的樣子。晏北歸倒是很好奇那個所謂“別具新意”的擂臺是個什么樣的擂臺,不由有些躍躍欲試,但一想到春道友必須拿下魁首,只能遺憾地放棄。沒想到草老人又補(bǔ)充了一句:“這擂臺是可以幾人一個隊伍參與,若是人數(shù)不如別人,恐怕會處于劣勢,你要好好選擇。”晏北歸聞言,眼神一亮。草老人又道:“時小友似乎沒有趁手的兵器?”季蒔一愣,心道不會吧,表面上卻有些羞澀地道:“只用術(shù)法也是能打擂臺的?!?/br>草老人搖搖頭,掏出一根約有手臂長的樹枝來,樹枝通身光滑,如金玉一般,其上有樹葉七八片,微微一抖,便能發(fā)出簌簌聲。“這是八寶長葉,中品法器,暫時予你防身?!辈堇先说馈?/br>季蒔順從接下,心中卻更加覺得不好。這老頭子對他越好,越像是有陰謀的樣子啊。他的神道修士身份真的被發(fā)現(xiàn)了?季蒔仔細(xì)揣測,又覺得不對。要是以草老人和他之間的實力對比,說實話,草老人根本不需要對他用上什么陰謀,若真的發(fā)現(xiàn)了他神道修士的身份,直接拿下打殺便是。……所以這老頭子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呢?越想越頭疼啊。之后草老人又和藹地送別了他們兩個小輩,直到下了玉鶴峰,一道士一神靈漫步在幽靜小徑上,季蒔才長長嘆出一口氣。晏北歸看著他這幅模樣,不由勾起嘴角,道:“你很擔(dān)憂?”季蒔不知道他問的是擔(dān)憂擂臺魁首的事情,還是問的擔(dān)憂草老人態(tài)度,皺了皺眉,模棱兩可回答他:“難不成你不會擔(dān)憂?”“草老前輩乃是品行高潔之士,你其實不需要這般,想來他是真的看你很順眼,讓你上擂臺也是為了磨礪你的道心。”“這么好?”季蒔沒把他的話往心里去,隨口道:“光是一個身份,需要我擔(dān)憂地就足夠多了?!?/br>晏北歸知道他說的是神道與仙道對立之事,嘆息一聲,道:“這件事,其實也不必這般擔(dān)憂?!?/br>季蒔翻了個白眼,哼了一聲。晏北歸語氣溫和:“年輕一輩的修士,幾乎從來沒有見過神靈,對待神道的印象也不過是千年之前傳下的只言片語,不會有太多人會見到神道修士就殺。”“問題是神道在這千年中被仙道死死壓制,”季蒔冷冷道,“一旦有機(jī)會翻身,不少人會找遍機(jī)會報復(fù),更別提幾家從千年之前傳承下來的宗門,他們在仙神之戰(zhàn)時是仙道戰(zhàn)斗的主力,也是損失弟子門人最多的,血海深仇,怎能不報?”晏北歸斂目,輕輕道:“那畢竟是千年之前的仇恨了?!?/br>“對于一些修士來說,海枯石爛不過一瞬,千年算什么……打住,我不想再和你討論這個問題。”“那春道友想要討論什么?”“談?wù)摗奔旧P嘴角抽了抽,“……你要帶著我去哪里?”“天色尚早,”晏北歸微笑道,“春道友不想去觀摩一下,丹元大會的擂臺嗎?”這個提議讓季蒔心動。但他覺得有些不對,畢竟……“你不打算把我銬起來了?”晏北歸挑眉。他盯著季蒔看了一會兒,直到山神大人面露慍色,才道:“你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草老前輩,自然不會離去?!?/br>“哈?之前是誰擔(dān)心我的信用問題?”“你一路上都沒有答應(yīng)來賠罪,想要逃跑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算不上不守信用?!?/br>而且,我覺得你并沒有你自己想的那樣壞,晏北歸在心里說。這句話白發(fā)的道士沒敢說出來,他知道現(xiàn)在的春道友已經(jīng)有一些怒意,他要是說出這句話,春道友說不定要為了證明他的話不對,真的跑了。雖然他有把握把春道友抓回來,但能少費(fèi)一些力氣就是好的。已經(jīng)找到一些對付季蒔別扭性格的訣竅,晏北歸微笑著伸出手向著人聲鼎沸地方向一指,道:“道友,我們走吧?!?/br>季蒔猶豫片刻,抬起腳跟他走。兩人還沒有走到舉行擂臺的地方,突然聞見喧鬧聲更大,又有破空之聲傳來,不由尋找聲音的來源,抬頭望向天邊。第三十一章從西邊天空來的,是三個巨大的代步法器……不,看其氣息和灼灼光輝,應(yīng)該是法寶。最大是右邊那一個,有百丈長百丈高,乃是一金光閃閃的宮闕,四周靈氣傾瀉,繪出青鸞彩鳳,金龍白虎的虛影,這些虛影若真若假,揮翼昂首,噴火吐息,仿佛正在各展神通引動宮闕前進(jìn)。中間那一個卻是一把巨大的寬劍,劈開空氣,若流光一般向著東林山這一邊飛馳,哪怕相隔還有很遠(yuǎn),季蒔的還是感覺到寬劍上之人所有的鋒利無比的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