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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劍身,一同向著那漆黑棺木斬去。唯有徐繁云還一本正經(jīng)對著紅衣女鬼打,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事情變化太快她跟不上。晏道友和那個不知底細(xì)的修士默契是不是太好了?他們是第一次見面?天生的?這三個問題在她心中一閃而過,瞬間就被一心只有劍道的女劍修拋在腦后。她好歹也是名門大派出來的內(nèi)門弟子,雖然腦子轉(zhuǎn)彎慢了點,但有學(xué)有樣還是能做到的。第二道冰冷鋒利的劍光斬向棺木,本來晏北歸就已經(jīng)將棺木斬為了兩半,徐繁云這一劍正好斬在那破棺而出的魔修腦門上。“鏘——”女劍修的劍發(fā)出一聲悠長地劍鳴。它斬在了一具精金煉就的傀儡上。好險逃過一道生死劫的魔修氣喘吁吁,露出了真面目,竟然是一個面容姣好,眉眼間充滿惑人媚意的女修,她咬著一口銀牙恨恨地瞪了三人一眼,頃刻就放出了五六七具傀儡,指揮它們向著三人殺去。而她自己卻飛身而起,打算逃跑。這可不行。晏北歸和魔傀道之間可是不死不休的關(guān)系,他神色一冷,高聲道:“道友,請慢一步——”隨著他念出這句話,那本舊黃的懸浮于他頭頂,如同被風(fēng)吹過一般一頁頁迅速翻開,顯露出一個定字。而秉持著斬草除根法則的季蒔比晏北歸更快一步,只見大地上震動翻涌,女魔修面前突然聳立起重重高山,阻擋了她的去路。戰(zhàn)斗力只在傀儡上的女魔修前進(jìn)的步伐不過頓住了一剎那,就被晏北歸一劍斬首。至于那五六七只傀儡,殺出意境的徐繁云尚能勉強(qiáng)支撐一刻。配合完美解決敵人的季蒔皺著眉看向晏北歸,白發(fā)道長也看著他。兩人對視,又各自把自己的目光移開。徐繁云發(fā)出悲慘的嚎叫。“你們兩個!快來幫幫忙??!”***千萬里之外,赤姘道所屬的中原欲魔城中,一間屬于欲魔城中央宮殿群的小院子里,一位女修抬起頭,詫異地發(fā)出一聲輕咦。這女修躺在一堆堆鮮紅云紗中,光.裸著身子,如凝脂一般的肌膚被鮮紅襯得白皙如同牛乳,烏黑長發(fā)散披著傾瀉在大床上,眉心有血紅并蒂蓮的印花。她看上去極美,極艷,也極媚。紅紗大床上除了她之外還有幾個光.裸著身體的漂亮女子,她們手腳.交纏,身體不可言說的地方連在一起,發(fā)出嬌柔輕喘。一位女子發(fā)現(xiàn)了美麗女修的走神,柔軟身體如同蛇一般纏上去,輕輕道:“大人,您在想什么呀?”被稱為大人的美麗女修道:“一個月前逗弄過一個來自魔傀道的可愛女弟子,她說要將滄瀾能織出最好紅綢的織女煉成傀儡送給我,剛剛心有所感,那位可愛的女弟子似乎是身損了呢。”女子不服氣道:“我也能為大人找來最好的織女呀?!?/br>美麗女修挑起女子的下巴,“寶貝,我才不要你去找織女呢,呆在我的寢宮不好么……朝陽初升,正是修煉好時候,我們再來……”***朝陽初升。新的一天到來。昨晚李府里那么大的動靜,周圍人家不可能不知道。等晏北歸徐繁云兩人——是的,季蒔沒有參與,只在一邊旁觀——精疲力盡解決完傀儡,此地官府派遣來的官兵早早把李府包圍住了。東陵天高皇帝遠(yuǎn),任職的官員通常是因為政治斗爭失敗才被貶職到這種偏遠(yuǎn)之地,卻也因此不是完全不受大泰管轄。此地的父母官姓張,平日里幾乎不管事,但這一回似乎牽扯到幾位仙長之間的斗爭,作為大泰皇朝在此地的代表,為了皇朝面子都要詢問一聲。卻出乎張大人意料,一位仙長出了李府門就不見蹤影,一位仙長返回道觀,最后一位仙長竟然將兩個李家人送進(jìn)了衙門。然后有一只女鬼在衙門大門前擊鼓鳴冤。有仙長在側(cè),張大人只能心驚膽戰(zhàn)地接下這門案件,開堂受審。聞訊而來的百姓們站在公堂外,對著紅衣女鬼指指點點。“那不是織娘嗎?”“是啊,她不是死了嗎?”“當(dāng)然是死了,不死怎么變成鬼?”百姓們在興奮地竊竊私語,張大人則已經(jīng)是一張肥臉蒼白,驚堂木拍在桌案上,發(fā)出的聲音連螞蟻都下不倒。隨著紅衣女鬼把案情娓娓道來,加上一邊的李府少爺抖的跟篩米似的,百姓們的目光紛紛向李少爺砸去。織娘可是他們這個大集的大人物啊。百姓們每每和其他地方提到織娘,提到李家布莊的紅綢,都是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可以說,織娘和紅綢算是他們大集上的招牌了。織娘是因為其他原因去了還好,他們不能說什么,但如今的事實真相竟然是因為李家這個小白臉勾結(jié)魔修而死,他們都想上去把李少爺打死好么。案情非常清晰明了,更有仙長作證。就在張大人拍下驚堂木,要宣布判決的那一刻,李少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想要拉住紅衣女鬼的衣角。他的手屢屢從紅衣女鬼的衣角中穿過去,卻賊心不改,哭嚎著。“織娘,我一直是傾慕你的啊織娘,你過門這么多年,我沒有哪一點對你不好,織娘,饒了我吧?!?/br>自靈位碎裂后就恢復(fù)清明的紅衣女鬼,不,如今應(yīng)該稱呼她為織娘了。織娘飄動著后退一步。她依然是一手剪刀一手絲線,不過如今沒有魔修在背后支持,而她又是被魔修強(qiáng)行用血氣轉(zhuǎn)為厲鬼,魔修死去后她逐漸變化回普通的魂魄,剪刀和絲線也失去了實體。織娘冷著眼,挑出一縷絲線,用剪刀剪斷。“李郎,”她道,“今后你我二人緣分已斷,便如此線?!?/br>在這樣的宣告下,李少爺被判勾結(jié)魔修,謀害發(fā)妻,收入監(jiān)牢,等待冬至問斬。晏北歸直到這些事情處理完了,又送織娘返回李府,才回到天劍道于此地的道觀中。“你到忙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