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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的人頭賞金早在幾百年前就取消了,常山坪知道這個,但沒有提醒尹首領,任由他這樣誤會下去。要和那暗中之人對抗,只能依靠他現(xiàn)在的盟友了,必須激起尹首領乃至這一整只大珉遺族的同仇敵愾。而激起這些人同仇敵愾,只需要兩個字——仙道。常山坪悄悄吐出一縷毒氣,模糊尹首領的神智,他聲音沙啞,滿是蠱惑:“首領,我覺得這個修道者來此處并非偶然,我們來東海祭拜純山公,怎會這樣巧合,撞見平日從不出現(xiàn)在東陵之地的修道者……這一定是仙道的陰謀!”尹首領喃喃附和:“……一定是仙道的陰謀。”兩人的聲音重合,帶著詭譎的邪惡感回蕩在樹林中。“大珉神朝好不容易有復興的希望,絕對不能讓仙道的陰謀得逞!”***“也就是說,你們被一只偽裝成祭師的妖怪給騙了,是嗎?”聽完尹皓前后邏輯不通的話,加上尹湄在一邊補充,季蒔用一句話總結(jié)了大珉遺族目前的狀態(tài)。他一邊總結(jié)一遍感嘆:“嘖嘖,真傻?!?/br>尹皓:“……”尹湄:“……”好有把面前這只鬼打一頓的沖動啊。面對比自己弱小的存在,季蒔總是肆無忌憚的,他絲毫不在意兩個小孩此刻心里的想法,把幼鹿抱在懷里調(diào)戲。同時他垂目沉思。剛才那只蛇妖,自稱為黑潭主。先不論他和被晏北歸一間劈成灰的黑潭夫人是何種親密關(guān)系,這只蛇妖偽裝什么不好,為何要偽裝成純山公的祭師,這一點也要弄清楚。他雖然不覺得只有人類才能擔當祭師,但他在救下他的坐騎——是的,季蒔并沒有把尹皓尹湄放在眼里,他只是對白鹿見獵心喜——之前,他早就注意到那只蛇妖了。那只蛇妖身上有微弱的神力。非常微弱,應該是那只蛇妖接觸過什么神道的法器,或者帶著一件神道法器砸身上。說起來,他自己目前,一件可以使用的法器都沒有呢。季蒔微笑著——尹皓和尹湄在他的微笑下瑟瑟發(fā)抖——放開懷中的白鹿。他再次對著尹皓招招手,張開嘴,以莫名的蠱惑語氣道:“少年,你并不希望你的族人被那只蛇妖繼續(xù)欺騙對吧?”“前輩,你要斬妖除魔嗎?”尹皓連忙問。在他背后的尹湄急忙捂住他的嘴。季蒔瞥一眼那個幾乎不說話的女孩,輕笑一聲。“只要爾等能討貧道歡心,貧道倒是可以斬妖除魔一次,如何?”第十一章兩個小孩對視一眼,齊齊向季蒔拜下。“前輩道法高深,宅心仁厚,懇請救我族人性命,我們愿意為奴為婢,隨侍在前輩左右?!?/br>季蒔飄遠幾寸,倒是沒有避開他們的大禮。他只是笑瞇瞇道:“哪怕爾之前說得并無錯誤,我的確不是一個好人,也愿意跟隨?”尹皓跪著往前走了一步,再次向季蒔磕了一個頭。“愿為前輩座下鞠躬盡瘁?!?/br>季蒔沒有說話。跪在地上的兩個小孩額頭抵著地面,視野只有小小一片,完全感覺不到那位前輩高人的存在,不由心慌慌。雖然說出效忠之詞,但是尹皓和尹湄自己知道自己,他們年齡尚幼,不過剛到養(yǎng)氣境界,只能算是凡人一個,又背負著大珉神朝的因果,無論從哪個方面算,都是兩個大包袱,只要稍稍懂得取舍之道,沒有哪個修道者不會收下他們。可惜尹皓和尹湄不知道的,被他們寄予厚望的前輩,并非仙道修士,而是神道修士。季蒔心里對這一番收獲可是非常滿意的。這兩個小孩,都是做事果決有魄力之人,男孩膽子頗大,眼中藏有野心,女孩看上去安靜,但行事比起男孩更深思熟慮,也對事態(tài)觀察的仔細些。無論是哪個,都是作為信徒的上上之選。更重要的是,那個男孩有通靈的天賦,靈感頗強,乃是一個天生的祭師好苗子。這一次出門,不僅解決了心結(jié)問題,修為提升少許,還收獲坐騎一只,未來大祭司一只,運氣真是再好不過。但首先,還是要解決那只蛇妖。論爭斗意識,他在地球上稱得上是心黑手辣,但放在滄瀾大世界,修士們行走在道途之上,大多都經(jīng)歷過生死之前的斗爭,他過去的手段一比,不過是凡人的小兒科罷了。論法術(shù)法寶,那只蛇妖是筑基境界,而他是游神境界,幾乎相當,但蛇妖修行到筑基少說也有二十年,有許多時間磨練法術(shù)神通,收集法器,而他卻是接受傳承,根基不穩(wěn),糊弄人還成,一旦動手就會被人發(fā)現(xiàn)是紙糊的老虎,雖然有兩件法寶,也全部沒法用。勝算……有點小。季蒔瞥一眼依然跪在地上的兩個小孩。……他唯一的優(yōu)勢,便是有信徒在一側(cè)。考慮片刻,季蒔心中有了成算,依然裝作世外高人的模樣,揮袖掃去一陣清風,扶起兩小。“收下爾等之事,貧道還需要再做考慮,我們先說那蛇妖之事吧。”他向尹皓和尹湄招招手,開始吩咐。***另一邊,用了迷魂藥的常山坪心疼地咽下剩下的毒,等尹首領的意識恢復清明。他作為蛇族,天生有用毒的神通,但和jiejie一比,天賦不知道差到哪里去了,這次一去幾年,身上jiejie給的毒也用的差不多,如今jiejie死在那暗中之人手里,他再無后援,這叫他心里怎能不恨。他等了片刻,藥效過去,尹首領清醒過來,常山坪用迷魂藥催眠的話語已經(jīng)烙印在他腦中,大漢沒有絲毫懷疑,急急催促常山坪隨他一起趕回族人的營地。他們離開營地有一些距離,但也沒有太遙遠,此刻匆匆忙忙上路,不知道為何,卻發(fā)現(xiàn)道路依稀眼熟,似乎哪個方向都可以去得,又哪個方向都不對。一人一妖如同蒙頭蒼蠅一般在樹林中轉(zhuǎn)了幾個圈,直到第三次路過他們做過記號的那顆大樹,才發(fā)覺自己似乎是被什么東西給困住了。尹首領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