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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手腳捆住,嘴里還塞了塊布,回來問牢頭:“頭兒,您說這姓閆的,倒是得罪了哪位佛爺啊,這不是往死里折騰,這是想死都不容易啊?!?/br> 老頭嘿嘿笑了兩聲:“不知道了吧,我這兒估摸著,姓閆的是得罪武陵源那位菩薩了,你們知道不?” 那倆人忙點(diǎn)頭:“知道知道,如今誰不知道武陵源呢,上回還來過咱們這兒呢,頭兒說那位是活菩薩,小的倒是覺得那位是財神爺,她就來了那么一會,咱們這牢里可都得了好處,崔家那位小爺吃了她做的吃食,當(dāng)晚就病了……”話剛說完就挨了一嘴巴:“胡沁什么?” 差人回過味兒來,抬手給自己一巴掌:“是,我這兒沒吃酒就醉糊涂了,沒見誰來過,就九爺來了一趟?!?/br> 牢頭陰測測的道:“剛那話最好給我爛肚子里頭,趕明兒真要是從誰兒哪漏出去什么,你一家子的命都別想要。” 差人忙點(diǎn)頭,牢頭暗暗嘆了口氣,崔家小爺那檔子事兒,過后自己想了很久,都覺著蹊蹺,好端端的怎么就得天花了呢,要是九爺沒來,崔家那位小爺沒吃那碗涼皮,自己也不會多想,世上哪兒有這么巧的事兒呢。 自己在天牢這地方待了二十幾年了,什么沒見過,不過,這事兒自己也想不明白,從頭到尾都沒破綻,可自己就是覺得不對頭,尤其,過后上頭還特意交代下來,那天沒瞧見別人來,就九爺,這意思還有啥不明白的,那位女菩薩通著天呢。 這可是滅九族的大罪,所以,過去了就過去最好,誰也別提,都忘的死死的,那位命貴,有的是人替她擋著,自己這些人可沒這樣的好命,所以,得自己小心著,別回頭小命沒了,還不知怎么沒的。不過,今兒姓閆的跟他小舅子說的話得趕緊報上去,上頭還等著信兒呢。 東宮書房,慕容湛正來回踱步,不時就會往外頭望一眼,二郎叫小五回去了,過了十五,鋪?zhàn)永镩_了張,雁門的貨都是經(jīng)京城的鋪?zhàn)樱偻街萆钪莅l(fā)的,所以,京城的鋪?zhàn)痈裢饷β?,小五這個大掌柜離不得。 嫂子沒了的事兒絕不能讓外人知道,雖說嫂子不怎么管各處的買賣,可無論是掌柜,管事,還是伙計,只要是跟王家貼邊兒的,都知道嫂子是個什么樣兒的存在 。 人家家里男人是房梁,他們王家的房梁就是他嫂子,他嫂子要是出了事兒,二郎都不敢往下想,不說別人,自己都覺得天要塌了,嫂子一個人牽著多少戶人家,多少人的生計呢,所以,當(dāng)前得穩(wěn)住王家各處的買賣,不能讓外人有機(jī)可乘。 這些年那些買賣家,誰瞅著王家不眼紅,之所以不敢使壞,與其說忌諱大哥這個將軍,不如說不敢跟嫂子爭,不是懼怕王家的勢力,而是嫂子圍下的人心。 嫂子總說這做買賣光靠防是防不住的,得讓人自己管著自己,伙計有伙計的本份,賬房有賬房的規(guī)矩。 二郎記得,冀州府鋪?zhàn)永锏馁~房,當(dāng)初就拿過柜上的錢,不多,就拿了一兩銀子,過后嫂子知道了,沒把賬房送到衙門,更沒聲張,而是把賬房私下叫到跟前,問他拿沒拿,賬房老實(shí)的說他媳婦兒病了,為了給媳婦兒看病,才拿了一兩銀子救急。 嫂子點(diǎn)點(diǎn)頭,不禁沒追究他拿的那一兩銀子,還另外給了他十兩銀子,讓他給媳婦兒好好瞧病,賬房感激涕零,如今就是家里的總賬房柳先生,兢兢業(yè)業(yè)從不會一絲差錯。 嫂子總說善為生之源,有時候這人不是壞,就是窮,人窮了就會生出別的心思來,若是家家戶戶的日子都過得好,誰還會冒險去偷搶呢,所以,武陵源上夜不閉戶,誰丟了什么東西,不用著急,回去找,一準(zhǔn)兒能找的著,誰要是撿著不交還給失主,都能讓人戳一家子的脊梁骨。 師傅每次來武陵源都說,桃源不在桃花而是人心,嫂子的善才使得武陵源成了真正的桃源,王家才越來越興旺,人心都向著王家,別人想爭王家的買賣絕無可能,所以嫂子出事絕不能讓外人知道。 還有一個,雖然不知嫂子如今的處境如何,但二郎相信,以他嫂子的智慧,肯定能想出法子應(yīng)對,甚至脫逃。若是不知道嫂子身份的人綁了嫂子,越瞞著嫂子的身份,越對嫂子有利。 有二郎跟杜子峰在東宮,小五放了一半心,閆子明一家子馬上就會壓進(jìn)天牢,自己得想法子出出這口氣,上頭有太子殿下幫忙,自己就從下頭入手,姓閆的進(jìn)了天牢就算進(jìn)了閻羅殿,看自己收拾不死他們。 不說小五這兒暗地安排,且說蘇全,進(jìn)了書房把牢里的傳來的信兒回了,慕容湛倒是松了口氣:“若是二弟,沈姑娘倒無性命之憂了?!?/br> 二郎道:“不說二皇子跟南蠻有牽連嗎,既費(fèi)了這么多手段綁我嫂子,難道不是為了交給南蠻孟氏嗎?” 杜子峰道:“二皇子溫和親善,即便赫連一族為了某種目的勾結(jié)南蠻孟氏,二皇子也不會同流合污?!?/br> 二郎:“何以見得?” 杜子峰:“赫連一族只是二皇子的外家,只要二皇子也是大齊的皇子,就斷不會跟敵國有什么牽連,這是大是大非。” 慕容湛點(diǎn)點(diǎn)頭:“到底杜大人是個明白人,比老九都強(qiáng),二弟雖受赫連一族牽連,可他秉性良善,斷不會做出通敵叛國之事,而且,二弟癡迷算學(xué),對沈姑娘的算學(xué)造詣,心慕良久,只是一直沒找到機(jī)會請教切磋罷了。” 二郎愕然:“殿下的意思是二皇子綁了我嫂子是為了切磋算學(xué)?” 慕容湛望向窗外,有些事兒是不能跟王二郎說的,父皇早知道赫連家手里攥著前朝的藏寶圖,卻任由它落到二弟手里不收回來,一是因那份藏寶圖不全,一共四十二張圖,赫連家手里只有三十六張。 其實(shí),就算赫連一族手里的藏寶圖,當(dāng)年也早被太宗掉了包,真圖始終藏在宮里,赫連家手里那份是太宗命人照著原圖拓印的副本。 現(xiàn)在想想,父皇任由赫連一族在南邊拖了五年,或許正是想讓赫連起找前朝的寶藏,如果赫連起能找著,也就不用費(fèi)勁解開那些圖了,不對,另外的六張圖可是在南蠻孟氏手里呢,難道這一切都是父皇暗中布的局,包括二弟綁了碧青…… 想到此,慕容湛不禁出了一身冷汗,開口道:“沈姑娘的事萬萬不可傳出去,二郎,你回武陵源穩(wěn)住家里,老人年紀(jì)大了,別叫他們擔(dān)心才是,杜大人回深州,只當(dāng)什么事兒都沒發(fā)生,你們放心,本宮一定會讓沈姑娘平安?!?/br> 等二郎跟杜子峰走了,慕容湛開口:“叫趙遠(yuǎn)來一趟?!?/br> 碧青不敢想家里怎么樣了,她現(xiàn)在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