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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點兒人緣沒落下,不是看著她姐繡娘的面子,武陵源都不讓她進。 周叔文趁著酒意下手一下比一下重,打的楊喜妹兒披頭散發(fā)在地上直叫喚,小五看不過去,上前一把抓住周叔文的拳頭:“什么事兒不能好好說,你一個大男人這么打媳婦兒像什么話兒?!?/br> 周叔文頗忌憚小五,如今的小五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啐了地上的楊喜妹一口道:“這婆娘不安分,不打不成?!闭f著抬腳照著楊喜妹的肚子就是一腳。 啊……楊喜妹兒沒想周叔文下這樣的黑手,就覺肚子一疼,腿間火辣辣仿佛什么東西流了出去,低頭一看是血,頓時暈了。 王興娘叫了一聲:“哎呦這是有孩子了,這一腳下去可保不住了,都見紅了?!?/br> 周叔文一愣,低頭見楊喜妹抱著肚子,身下一攤血把她身上的孝服都染紅了,嚇了一跳,生怕小五找他的麻煩,莫頭就跑,別看瘸了腿,跑得卻快,不一會兒就沒影兒了,根本不管楊喜妹兒的死活。 小五低頭看著楊喜妹,一時有些無措,杏果兒忙跟王興娘道:“勞煩嬸子找兩個人把喜妹兒抬回家去,請個郎中來給她瞧瞧。” 王興娘道:“你倒真是厚道?!卑櫭嫉芍鴹罴腋缟骸霸趺粗?剛才不上前兒,這會兒還打算往后縮啊,還不把人抬回去?!?/br> 楊家大嫂道:“喜妹嫁了人就跟俺楊家沒干系了,肚子里孩子也是周家的,姑爺都不上心,俺們管這事兒干啥?!闭f著拽著男人走了。 王興娘呸了一聲:“要銀子的時候怎不見往后縮,這時候知道摘清楚了,什么東西啊,趕明兒有你們的報應?!闭伊藘蓚€婦人拿床破被子把楊喜妹一裹抬周家去了。武陵源就有郎中,叫人去給楊喜妹瞧病。 楊喜妹這一番鬧,雖說沒落下好處,到底是把小五的親事給攪了,小五跟著去了周家,等郎中出來,問了要不要緊,那郎中直搖頭:“大人沒事兒,肚子里的孩子卻保不住了?!遍_了藥叫養(yǎng)著,就走了。 小五見周家連個人都沒有,嘆了口氣,只得叫人去找喜妹兩個嫂子,給了十兩銀子,讓她們過來伺候喜妹兒,怎么也得養(yǎng)好身子再說,楊家兩個嫂子拿了銀子,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過來。 小五見這邊兒安置好了,方才回去,這一番鬧,早錯過了吉時,讓碧青好好把他數落了一頓,這才拜堂成禮。 也有個好處,本來黑著想鬧小五洞房的管事們,一個個都不好意思再攪合了,到前頭席上吃酒去了,東家的席跟別人家可不一樣,菜好,酒更好,不能鬧洞房,就多吃點兒解解饞也不錯,錯過這頓兒,下回不知什么時候了。 小海跟二郎替小五挨桌敬酒,陸超忽然發(fā)現狗娃子沒了,忙往新房院走,果然見狗娃子在門口蹲著,不禁道:“你這小子在這兒蹲著干啥呢?” 狗娃子道:“俺娘受了委屈,俺想跟娘說句話兒,安慰安慰俺娘?!?/br> 陸超嗤一聲笑了,捏了他胖嘟嘟的臉蛋一下:“你倒是叫的親,放心吧,有你爹呢,今兒用不著你安慰,走,跟我吃席去,我可瞅見剛上的大肘子,燉的酥爛,香著呢?!?/br> 狗娃子一聽有肘子,回頭看了看院門,想想明兒再說一樣,錯過了今兒的肘子,明兒可吃不著了,跟著陸超跑了。 新房里喜娘拿了賞錢早走了,就剩下一對新人,小五挑開杏果兒頭上的蓋頭,頭一句話就是:“今兒對不住你了,錯過了吉時,你心里要是怨俺也應該?!?/br> 杏果兒卻搖搖頭,小聲道:“什么吉時不吉時的,俺嫁了你是過日子的,只要你往后對俺好就成了?!闭f著垂下頭,臉龐染上些許紅暈,在燈下尤其動人。 小 五心里一蕩:“俺保證,以后會對你好,時候不早,也該歇著了?!闭f著,伸手把她頭上的鳳冠取下來,然后是衣裳……杏果兒一顆心跳的蹦蹦的,仿佛快要從腔子 里出來了,透過燈影兒瞧著眼前的男人,慢慢的把她抱起來,放到炕上……感覺那種痛,卻并不覺得難過,反而欣喜,從今兒起,自己就是他媳婦兒了。 碧青怕狗娃子給小五搗亂,把他帶過來跟自己睡,正好自己也能歇歇兒,省的大郎又纏著自己折騰。 上回懷虎子的時候,大郎不在跟前,也沒這些煩惱,如今天天在一處,大郎又是個體力格外好的,一開始,碧青是見他可憐,憋得五脊六獸,都流鼻血了,自己也過了四個月,就讓他折騰了一回,卻惹了禍,天天纏著她,不能傷著孩子,還有別的法兒呢。 這時的蠻牛尤其精明,把以前沒圓房時用的法子都想起來了,挨著樣兒的折騰,興致比碧青沒懷孩子的時候都大,弄的碧青都不知道他哪來這么大精神兒。不過想想,他快掛帥出征了,這一走不知多少日子呢,也就心軟了。 深州一場春雨,成全了杜子峰,也讓皇上有了充足的信心,義和公主下嫁和親,百年之內胡地應無戰(zhàn)禍了。 崔氏赫連一族倒了,外戚的威脅也沒了,大郎這個定遠將軍,雖然戰(zhàn)功赫赫卻無心仕途,這讓皇上無比放心,軍權也相當于攥在了皇上手里。 深州開渠引水根本未動用國庫一分一毫,下了雨,開了渠,深州的旱情解了,今年麥子番薯兩岔莊稼都有了收成,不過一年,深州就緩了起來,再不是當初那個赤地千里民不聊生的死地,如今的深州欣欣向榮,生機勃勃。 皇上還生怕下頭的官兒糊弄他,前些日子御駕親自去了一趟深州,聽說皇上親自下地刨了一回番薯,干了不亦樂乎。 皇 上還在深州剛建成的普惠寺住了兩天,跟凈遠老和尚討論佛法,頗有所得,說起來,凈遠老和尚真比猴兒還精兒,深州的普惠寺建的時候,老和尚就去了一趟,瞧了 瞧進度就回來了,建成之后,叫自己的徒弟慧明去了,自己仍在冀州,卻一聽圣駕去了深州,輕車快馬的就跑了過去。 老和尚這粗腿抱上癮了,前頭抱了太子,這會兒又抱上了皇上,如此一來,普惠寺已經隱隱成了大齊佛門第一寺,至少兩朝之內,普惠寺的香火只會更鼎盛。 而且,老和尚培養(yǎng)的親傳弟子慧明,完全繼承了老和尚的衣缽,佛法深淺碧青不知道,若論心眼子?;勖鹘^對跟老和尚有一拼,深州普惠寺的事兒,老和尚根本面兒都沒怎么露,就慧明跟王興兒定財商量著蓋的。 慧明這個能干勁兒,碧青瞅著實在眼饞,恨不能把他挖過來給自己當管事,偏偏是個和尚,自己只能望著禿頭興嘆了。 有了水就有收成,麥子跟番薯的豐收,讓深州百姓再無饑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