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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青在兒子腳上比了比,虎子嫌棄的縮回腳不讓碧青比,嘴里惡毒的說:“丑,難看,不穿?!?/br> 碧青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倒是想穿呢,這是給meimei的。” 虎子眨眨眼,爬過來靠在碧青肚子上聽了聽,指著碧青的肚子道:“肚子,meimei?!?/br> 碧青點點頭,小家伙愣了會兒,拿起剛才被他嫌棄的小鞋看了看,嘿嘿樂了起來,手舞足蹈的說:“meimei,穿,丑。” 碧青道:“不許說meimei丑。” 小家伙著急了:“meimei,不丑,鞋,丑?!?/br> 碧青真被兒子打擊到了,自己拿著鞋看了看:“真丑嗎?” 兒子大力點點頭:“丑?!?/br> 兒子這么打擊,碧青頓時沒興趣做另一只了,丟到針線笸籮里,叫冬月把書架子上那一摞紙那過來,好歹得做做胎教吧,這是師傅最近新寫的。 自從住進武陵源,師傅不知那根勁兒不對了,竟然開始寫鬼怪故事,寫完了就會拿給自己看,很好看,就是看過之后會產(chǎn)生不大好的聯(lián)想。 例如師傅這個故事里說有個水鬼,被丈夫故意推到水里淹死的,心有委屈冤魂不散,就開始作亂,天天在水里的荷葉底下蹲著,有人從水邊兒過,就扯下去。 看了之后,碧青忍不住就會想到自家旁邊的水坑,琢磨,前些日子總看見師傅坐在坑邊兒上釣魚,魚沒釣上來,莫非倒想出了個鬼故事。 碧青正瞎琢磨呢,忽見沈定富跑了進來,氣喘吁吁臉色都白了:“姑娘,出大事了?!?/br> 碧青心里咯噔一下:“你慢慢說,出了什么大事?” 沈定富:“剛小五送了信回來,說進城鋪子里病了兩個伙計,瞧癥狀像是瘟疫?!?/br> 碧青蹭的站了起來 :“速速備車,去京城?!?/br> 江婆婆進來道:“不成,姑娘懷著身子呢,萬一是瘟疫,姑娘該避的遠遠,怎么還能往前湊呢?!?/br> 碧青道:“江婆婆放心,我會請李神醫(yī)跟我一起進京,事關重大,我總覺著,這次跟上回榮昌齋的事兒脫不開干系,若果真如此,恐小五處理不來,您在家看顧好虎子,正好趁這個機會把奶掐了。” 江婆婆嘆口氣:“這剛消停幾天啊,怎么又出事兒了,姑娘小心些,有了身子多顧念著些自己。” 碧青點點頭,囑咐定富瞞著婆婆爹娘,他們知道了沒用,倒白跟著擔心,叫冬月收拾了幾件衣裳,去冀州府接了李神醫(yī),奔著京城去了。 轉(zhuǎn)過天一早進了京,剛進內(nèi)城門,就看見了小五正在那兒搓著手等著呢,臉上有明顯的急色,見了碧青正要說,碧青伸手攔住,左右看了看:“回去再說?!?/br> 進了師傅的小院,小五才道:“這兩個伙計是新招進來的,照著規(guī)矩,招的時候檢查過身體,并無惡疾,誰知招進來才半個月就出事兒了。” 碧青道:“人呢?” 小五:“不敢放到鋪子里,外城找了個僻靜的小院安置下了,在小院守著的是冀州鋪子里的老人兒,看病的郎中也給銀子封了口,應該不會傳出去?!?/br> 碧青點點頭:“這就好,你跟李神醫(yī)先去瞧瞧病人,先確診是不是瘟疫再說。” 小五點點頭,跟著李神醫(yī)出去,不大會兒回來,李神醫(yī)拉著小五在院里洗了手換了衣裳,才進來,碧青就知道,真是瘟。 李神醫(yī)道:“是馬瘟,應該是牲口身上帶進來的?!?/br> 碧青道:“那兩個伙計可有治?” 李神醫(yī):“好在發(fā)現(xiàn)的早,剛給兩人灌了清瘟湯 ,挺過今天晚上,就能活命,挺不過去就沒救了?!?/br> 說著,看向碧青,異常鄭重的道:“救不回來,不過兩條性命,若不找到源頭,恐死的不是兩條命了 ,此事萬急,姑娘需盡快想法子才成?!北糖帱c點頭,叫貴伯:“備車,去東宮……” ☆、第95章 慕容湛愣了一下,看向蘇全:“你說誰求見?” 蘇全道:“太子爺,是沈姑娘,好在今兒宮門值守的是趙遠,他去過北胡,跟姑娘在陰山里找過王將軍,這才叫人給老奴遞了信兒,老奴琢摸著,姑娘定有要緊事,不然,以姑娘的性子必不會貿(mào)然來東宮。 慕容湛點點頭:“你去接她進來。” 碧青心急之下能想到的只有太子,崔九跟著送親隊走了,師傅回了武陵源,東籬先生雖能幫忙,怎么也得拐個彎子,而此事萬萬耽擱不得,故此直接來找慕容湛,卻忘了這是東宮,即便自己如今是將軍夫人,求見太子也見不著。 而且,連東宮的大門都進不去,碧青正想掉頭去尋東籬先生,不想過來個侍衛(wèi),見了她客氣的行禮稱呼沈姑娘,碧青疑惑的看著他,最后是那侍衛(wèi)提醒,自己才想起來,他正是當初去北胡時隨伺慕容湛的侍衛(wèi)頭子,好像叫趙遠。 趙遠多精,就當初太子對沈姑娘一路照顧,他是看在眼里的,哪能讓這位走呢,忙叫人給蘇全送信去了,自己拖著碧青東拉西扯,一會兒是北胡的風景,一會兒是陰山上的狼群,弄的碧青倒不好立時就走。 等瞧見蘇全顛顛跑來的身影兒,碧青才明白趙遠這是成心拖著自己,蘇全跑過來道:“老奴給姑娘請安?!?/br> 碧青讓過身子:“不敢,若不是有要緊事,臣婦也不敢攪擾太子殿下,確是有十萬火急的大事,還請?zhí)K公公代為通報?!?/br> 蘇全道:“不用通報了,殿下叫老奴出來接姑娘進去呢?!?/br> 碧青這才松了口氣,跟著蘇全進了東宮,見了慕容湛,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了瘟疫的事兒:“李神醫(yī)跟臣婦進京了,給兩個伙計看過診,說是馬瘟,已經(jīng)灌了清瘟湯,若能熬過今兒晚上,應能保住性命,可當務之急是找到瘟疫的源頭,及時應對,若散出去恐是大禍?!?/br> 慕容湛臉色有些沉:“蘇全速去太仆寺,叫太仆寺畜牧監(jiān)逐一篩查各處的馬匹牲口,發(fā)現(xiàn)疑似病例速速上報?!?/br> 碧青道:“恐怕只篩查太仆寺不行,外城西的騾馬市,天天都有交易牲口的販子,那些牲口大多是從外族來了,除了胡地還有南蠻……” 慕容湛頓時就明白了,跟蘇全道:“叫趙遠帶著人去仔細查,著重查南蠻來的騾馬牲口,不可漏過一頭?!碧K全應一聲去了。 碧青站起來告辭,忽聽慕容湛道:“事情未查清之前,恐外頭不安全,出了這樣的事兒,短時間內(nèi)你也不能回武陵源,不若在東宮待幾日,王將軍送親在外,本宮理應照應他的家眷?!?/br> 碧青襝衽一禮:“臣婦謝太子殿下體恤,只是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