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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你叫一聲,就跟刀子割俺的心似的,生怕媳婦兒……” 說著停住話頭,大概覺得不吉利,沒敢往下說,頓了頓才道:“媳婦兒你就聽俺的,以后咱不生了?!?/br> 碧青低頭看了看兒子,小家伙吃飽就睡了,卻仍不舍的松開小嘴,含著,時不時的吸兩下,可愛的不行。 碧青怕奶水嗆著兒子,小心的把他的小嘴移開,小家伙大概不樂意,一離開,小嘴一裂就要哭,碧青輕輕拍了兩下,小家伙才又睡了。 碧青看著兒子,心里滿滿是感動,新生命真是世界最神奇的東西,生的時候那么疼,她當(dāng)時也想,以后再也不生了,這個罪她受不了,可現(xiàn)在,看見兒子可愛的小臉兒,就覺那些疼真算不得什么了,為了這張小臉,受多少罪都值。 自己不該難過,她相信,母女之間會有天生的感應(yīng),即使身處不一樣的世界,自己這一刻的幸福,相信mama也能感覺到,還有大郎…… 碧青抬頭看著他,這是自己的男人,哪怕最危險的時刻,自己都堅信,他會來救自己,至于要不要孩子,碧青笑了,這事兒恐怕不是蠻牛說了能算的,自己就不信,他能禁受得住自己的誘惑。 忽想起什么:“小燕子娘倆呢?” 大郎道:“在營里呢,你放心,俺媳婦兒能平安生下孩子多虧了她們,知恩圖報,俺不會虧待她們的?!?/br> 碧青道:“輪不到你 ,你當(dāng)她們是誰?” 大郎一愣:“不是北胡人嗎?” 碧 青搖搖頭:“東籬先生當(dāng)年被囚胡地數(shù)年,方著成一本北胡志,北胡志記錄的不僅是胡地的山川,人物,還有最平常的民俗,我一直納悶,先生怎么能把那些胡人生 活描繪的如此鮮活動人,如今明白了。先生入胡地時,正當(dāng)壯年,滿腹經(jīng)綸風(fēng)流倜讜,都說胡女多情,愛慕先生以身相許也在情理之中?!?/br> 大郎愕然:“你是說,小燕子是東籬先生的女兒?怎么可能,年紀上不對?!?/br> 碧青道:“小燕子該是先生的孫女,小燕子的娘才是先生的女兒,你叫陸超寫封信,送回去給先生,這么多年,先生一家也該團聚了,另外,請?zhí)K軍醫(yī)給小燕子的娘瞧瞧病,我瞧小燕子娘病的不輕,怎么也得撐到先生來了才成?!?/br> 正說著,忽聽外頭陸超的聲音傳來:“參見太子殿下?!?/br> 大郎急忙站了起來,碧青小聲道:“你去吧,小燕子娘倆的事,先別跟太子殿下說,先生是太子師,牽扯胡女,如今兩國正在打仗,此時不宜宣揚,把娘倆先安置在我這小院里,等先生來了再做打算。” 大郎點點頭,出去給太子見禮,慕容湛擺擺手,略往里看了一眼,指了指旁邊兩個婆子道:“雁門偏遠,這是從太原找來的,家世清白,身體健壯,奶孩子還算妥帖。” 大郎看都沒看那倆個婦人,只躬身道:“多謝太子殿下恩典,只是,俺媳婦兒說要自己奶孩子,不用別人?!?/br> 慕 容湛一愣:“自己奶孩子?她這一路顛簸,擔(dān)驚受怕,孩子還生在了外頭,若不好好養(yǎng)身子,怕要落病,這倆人還是留下吧。”說著,不容大郎推辭站了起來,看向 大郎:“王校尉,此次夜襲敵營,殲滅賀魯部落兵馬,令賀魯狼狽出逃,此乃奇功,本宮必會上奏,為王校尉請功。” 王大郎跪下謝恩,慕容湛扶起他道:“賀魯受此大辱,必然心有不甘,定會集結(jié)北胡大軍,與我大齊決一死戰(zhàn),你手下的五百先鋒軍是我軍精銳,雖有精鋼手,弩,卻也當(dāng)加緊訓(xùn)練,以備來日大戰(zhàn),待平了北胡,何愁無妻兒團聚之時?!?/br> 大郎道:“末將即刻回營?!?/br> 這些話雖在外頭說的,碧青卻也聽得一清二楚,慕容湛這是拐著彎的嫌大郎離營了,真是為人莫當(dāng)差,當(dāng)差不自在,大郎剛立了這么大的功,陪陪自己的妻兒都不行,簡直豈有此理。 不過,慕容湛說的也不無道理,大齊跟北胡早晚要大戰(zhàn)一場,方能罷休,便為了北胡,賀魯這回也不能再當(dāng)縮頭烏龜,大齊已經(jīng)把他逼的不能不戰(zhàn),而這一戰(zhàn),北胡必敗無疑。 胡雖善騎射,可大齊的兵也不弱,善騎射的更不再少數(shù),更有精鋼手,弩,連,弩助力,北胡血rou之軀怎抵擋如此霸道的連,弩,到時誘敵深入,萬箭齊發(fā),北胡必敗。 大郎進了看了看兒子,又看了看小媳婦兒,臉上盡是不舍,碧青目光柔軟:“你如今是校尉了,手底下那么多兵馬呢,本就不該離營的,你放心吧,我們娘倆在這兒好好等著你打了勝仗,帶著我們回家,現(xiàn)在,去吧?!?/br> 大郎湊過來大嘴親了小媳婦兒一下,又摸了摸兒子的小臉,這才依依不舍得去了。 碧青在小院里做月子,慕容湛送過來的兩個奶媽成了打雜的,太子殿下送來的,不好退回去,只能使著了,讓她們奶自己的兒子,絕無可能,既然不走,就干活吧,洗衣裳,燒水,做飯,有的是活兒,還不是伺候碧青,是旁邊作坊里的匠人。 那些匠人沒日沒夜的趕工,正好缺干活的,這倆正好,碧青才不會讓他們接近自己兒子呢,這人心隔肚皮的,誰知道這倆是什么人啊,雖慕容湛說這倆靠得住,可自己卻不信。 而且,碧青怎么看這倆怎么不舒坦,長得太好了,一個賽一個白嫩,那兩雙水汪汪的眼睛,瞄一眼,估摸男人的魂兒都能沒了,這樣的奶媽留在跟前,倒是給兒子找的,還是伺大人的,雖然蠻牛現(xiàn)在不在,可要是留下這倆禍害,保不齊將來會出什么事兒。 碧青可不是傻瓜,蠻牛心里再有自己,到底是個男人,是男人就有禁不住誘惑的時候,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把誘惑苗頭提前掐滅,一點兒火星子都崩不出來,這樣才萬無一失。 因為趕上天冷,碧青這個月子做的還算舒服,外頭冰天雪地的,自己抱著兒子在燒的熱熱的炕頭上養(yǎng)著,除了吃就是睡,要不就是奶孩子,都成豬了。 小燕子的娘就住在西屋里,自己的飯都是燕子做的,小丫頭挺聰明,自己說怎么做,一遍就能記住,做出來也八,九不離十。 自 己現(xiàn)在不能吃什么,飲食以寡淡營養(yǎng)為主,大多時候都是雞湯面,每當(dāng)這時候,碧青就忍不住想家,要是在家里該多好,坑里養(yǎng)著肥肥的大鰱魚,即便冰天雪地也不 怕,鑿開個冰窟窿,用抄網(wǎng)一抄就能抄上來兩條,剁成大塊,魚身子紅燒,魚頭用油煎的兩面焦黃,兌上開水,熬上一會兒就成了奶白色,配著切得細細的白菜絲兒 下碗湯面,別提多香了。 要是再饞,還可以去坑里挖兩根藕,配著大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