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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快說是怎么弄出來的?我可不信什么天降祥瑞的鬼話?!?/br> 碧青道:“這有什么難的?!闭f著,從挎籃底下拽出幾個桃袋扔給崔九,沒好氣的道:“自己看吧?!?/br> 崔九把桃袋對著燭火一看,不禁愕然,桃袋的正面正好是一個鏤空的字,就是桃子上的字。 崔九愕然道:“就這么簡單,把這個套上去,桃子上就能長出字來?” 碧青:“套著袋的地方顏色較淺,曬的地方就深,只要把桃袋套上幾天,自然就會有字出來,就是你想讓桃子長出一篇桃花源記來都成?!?/br> 崔九愣了半晌兒道:“爺服了,真服了,這種法子你都能想出來。” 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把這樣的桃子獻給皇祖母當壽禮,肯定會震驚整個京城,然后,這些桃子可就不是一錢銀子能買的了,可惜啊,這么賺錢買賣沒自己的份,不過,她剛說的那個買賣是啥,回頭得好好問問,這個機會可不能再放過了。 崔九如今算是知道了,只要跟著這丫頭,根本就不用愁銀子,這丫頭隨便轉(zhuǎn)個念頭,就能日進斗金。 慕容湛仍低聲道:“這竟然不是祥瑞?!?/br> 崔九道:“什么祥瑞啊,大哥聽這丫頭說嘛,就是她為了賺錢想出來招兒罷了?!?/br> 慕容湛沉吟良久,忽正色看著碧青道:“若是把你那些種地的法子讓司農(nóng)司記錄下來,推廣給我大齊百姓,你可愿意?” 碧青心里嘆了口氣,這就是太子了,不能裝糊涂了,碧青站起來跪在地上:“若能解我大齊百姓饑餒之苦,是民婦的造化,更是我王家一家的福氣。” 太子站起來看著她,目光分外欣慰:“若我大齊多幾個你這般深明大義之人,何愁盛世不至……”說著頓了頓,目光和緩溫柔:“你可有什么要求?無論是你丈夫的官職還是獎銀都可?!?/br> 碧青心說,就算蠻牛想當官,也是用他的軍功名正言順換來,這么著要來的官,算什么?至于銀子,自己根本就不缺銀子好伐。 想到此,便道:“利國利民之事,本就是民婦應(yīng)該做的,哪敢要什么賞賜,若太子爺下愛,能不能賜民婦家一塊匾,也好教導(dǎo)后世子孫……” ☆、第65章 碧青笑瞇瞇的望著門樓子上偌大的牌匾,上面是太子殿下親題的四個大字,積善之家,果然是太子殿下,這四個字寫的鐵畫銀鉤入木三分?,F(xiàn)在是太子,將來登基了可就是皇上,這塊匾就變成了御筆親題,值大了。 崔九搖著扇子過來,抬頭看了一眼,撇撇嘴:“就四個字,你都看多少天了,至于嗎,回頭爺?shù)每战o你寫一摞,你樂意掛哪兒掛哪兒?!?/br> 碧青不屑的白了他一眼:“你就是寫一車也是廢紙,歇著你的吧?!?/br> 崔九不干了:“你這是什么話,我跟太子哥的書法可是師承一門,雖說不如太子哥寫得好,也不差多少,別人求著爺寫,爺都不見得賞臉呢?!?/br> 碧青翻了個白眼,心說,字再好有什么用,師傅的書法可是大齊數(shù)一數(shù)二的,真要是追求好,用得著這么費勁嗎,值就值在題字人的身份上了,算了,跟這小子說這些簡直就是對牛彈琴,這小子如今滿腦子都是銀子。 果然,崔九道:“太子哥都走了,你上回提的那個買賣。該跟爺說道說道了吧?!?/br> 碧青邁腳往里走,崔九忙跟了進去,到了碧青院里坐下,崔九急不可待的道:“你倒是說啊,這是要急死我啊?!?/br> 碧青倒是不著急,喝了口冬月送上來的茶,才道:“我先問你一件事,杜子峰任期將滿,下一任你可知道去哪兒?” 崔九一聽臉就沉了,瞪著她:“你還真惦記姓杜的啊,你一個有夫之婦,惦記別的男人,這簡直是水性楊花知不知道。” 碧 青懶得搭理他:“你說不說,不說拉倒?!闭酒饋硪M屋,崔九忙道:“說,我說,也不知姓杜的小子交了什么好運,有你這么個紅顏知己,費盡心思的幫他,太子 哥對姓杜的很欣賞,說他有大才,說會在父皇跟前保舉他任深州知府,姓杜的小子,這回可是三級跳,從一個七品芝麻官直接蹦到了五品知府,撞大運了?!?/br> 碧青道:“你只看到了他升官,怎么不想想深州的爛攤子,連年大旱,赤地千里,皇上都下了罪己詔,深州前兩任知府可是都給皇上殺頭示眾了,這時候誰去深州當知府,豈不是取死之道嗎?!?/br> 崔九撓撓頭:“依你這么說,姓杜小子不是交好運是倒大霉了?” 碧青搖搖頭:“也不能這么說,擱別人或許是倒大霉,可對于他,弄不好就是一條通天之路。” 崔九:“你這越說我越糊涂了,到底是倒霉還是不倒霉?你就跟我說明白話兒成不成,拐彎抹角的誰聽得明白啊?!?/br> 碧青嘆了口氣:“虧你生在帝王家,難道不明白兇險跟好處總是相輔相成的,越兇險得的好處才會越大,正因為別人不敢去深州當知府,杜子峰去了,若能治理好深州,你想想,你父皇會如何?” 崔九道:“我父皇肯定覺得姓杜的是舉世難尋的奇才,治國安邦的良臣唄,然后,這小子就一路飛黃騰達,估摸比他爹也不再以下?!?/br> 碧青道:“所以說,兇險就是機遇,能立于高處的總是極少數(shù)人,有時候,能力之外也是需要賭一把的,說穿了,官場就是賭場?!?/br> 崔九道:“讓你這么一說,我大齊的官兒都成賭徒了?” 碧青:“難道不是嗎?” 崔九想了想,不得不點頭:“你不說我沒覺得,你這一說,還真是有些道理,對了,怎么說起這個來了,咱不說賺錢的買賣嗎?” 碧青道:“所以,咱們也得跟著杜子峰賭一把,賭贏了一本萬利,賺他一個盆滿缽滿,賭輸了,也不過當白扔了幾個錢。” 崔九抓耳撓腮的:“你快說,到底怎么個賭法?” 碧青道:“深州連著鬧了數(shù)年旱災(zāi),百姓民不聊生,除了餓死的,大多數(shù)災(zāi)民都跑了出來,現(xiàn)在深州的地簡直就跟白撿一樣,若我們此時買在手里,將來升值,豈不是賺了一大筆?!?/br> 崔九聽完哈哈笑了起來,指著她道:“你是想銀子想瘋了吧,深州赤地千里,顆粒無收,地都旱的拔裂兒了,人都活不了,往外跑,咱去買了地干啥啊,這不吃飽了撐的嗎?!?/br> 碧青瞪著他:“你懂不懂什么叫撿便宜押寶啊,深州的地現(xiàn)在是一文不值,以后解決了旱災(zāi),老百姓安居樂業(yè)的時候,難道還會一文不值?你這種榆木疙瘩腦袋做什么買賣啊,回京當你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