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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下來能攢不少錢,手里有了錢,就算地里的收成不好,也不用愁了?!?/br> 老板娘愣了一會兒,不信的問:“姑娘說的是真的?” 碧青知道她不信,去車里拿了一個大蜜桃過來,除了給大郎捎去的一籃子,自己也摘了幾個熟透的,準備道上吃,自己家種的桃子自然要吃最好的,碧青拿過來的大蜜桃,又大又漂亮,粉嫩的色澤跟假的似的。 老板娘仿佛還是不信,為了驗證,咬了一口,砸吧砸吧味兒,扭頭就跟自己男人道:“一會兒收拾了茶棚子,明兒跟俺回娘家瞅瞅,這一晃好幾年不回去了,也不知俺爹娘身子骨好不好,幾個兄弟娶沒娶媳婦兒?!?/br> 這說這話兒就快,一轉(zhuǎn)眼的功夫日頭就落了下去,碧青叫過老板娘結(jié)賬,老板娘忙道:“姑娘那個桃子頂?shù)纳隙嗌偻朊媪?哪還能收姑娘的錢?!?/br> 碧青笑了笑,把錢放在桌子上,上車走了,走了一會兒江伯道:“莫非武陵源那邊兒還缺人手?” 碧青嘿嘿笑了:“過倆月就是大秋,家家都忙著收地里的番薯,人手就有些不夠使?!?/br> 江伯搖搖頭:“就算不夠,這兩口子去了也不頂用啊?!?/br> 碧青眨著眼:“兩個人是不頂用,這消息一散開,就不愁沒人了,家里地少的,閑著人手,去賺幾個錢,總比在家待著強吧?!?/br> 江伯笑了起來:“這倒是,過了大秋就入冬了,冬月里莊稼人最閑,也最難過,要是手里有幾個存項,心里就有了底,也能過一個好年?!?/br> 好年?是啊,今年家里應該好好熱鬧熱鬧了,過了大秋,桃林那邊兒的房子也該竣工了,自己一家子先搬過去,等明年開春王家村的新房子蓋好了,問問婆婆爹娘的意思,想住哪兒就住哪兒吧。 這么一來,今年的年估摸要在武陵源過了,房子大,是該好好熱鬧熱鬧,要是蠻牛跟二郎也能回來就更好了。 碧青其實相當傳統(tǒng),總覺著過年就該一家團圓,老老少少的圍在一起,吃上一頓團圓飯,才是過年。 想起二郎,也不知他在太學里怎么樣了,二郎雖然聰明,可性子實,太學里大都是世家子弟,也不知二郎夾在里頭挨不挨欺負,這次來了,正好去瞧瞧,給他多留下些錢。 轉(zhuǎn)過天兒傍晚的時候就到了,進了外城的城門,碧青就發(fā)現(xiàn)自己來的有些莽撞,都不知道住哪兒呢,正琢摸著是不是找個客棧住下,卻聽江伯道:“來的時候先生吩咐了,若姑娘不樂意住在崔府就住在老宅。” 崔府自己是絕對不住的,自己這么一個鄉(xiāng)下丫頭,即便拜了武陵先生為師,也不想跟崔家沾上什么干系,碧青可不傻,師傅為啥跑到冀州去,就想離崔家遠點兒。 自 古到今,一個家族太過興旺顯赫,就不是什么好事兒,尤其外戚,無論哪朝哪代的皇上對于外戚都存著戒心,外戚呢,為了保有自己的家族,不停的擴張勢力,殊不 知勢力越大,越危險,皇上歷來都是狠角色,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鼾眠,由著外戚家族做大不吱聲,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等機會呢,機會一來,哪怕是自己的老丈人, 一樣該殺頭殺頭,該滅族滅族。 崔家如今就異常危險,太后是出自崔家,皇后也是崔家人,太子妃雖不姓崔,卻是皇后娘娘的外甥女,整 個后宮就是姓崔的天下,外頭的大臣,除了皇上的老丈人獲封承恩公,皇上的兩個大舅子,一個是戶部尚書,一個是吏部侍郎,除了這兩位,崔家子弟在朝為官的不 知凡幾,說句不好聽的,這大齊的江山崔家占不了一半也差不多。 所以,崔家早就成了皇上的心腹大患,碧青估摸著皇上之所以不動,一是因為北胡蠢蠢欲動,再一個,就是因為太后,大齊孝治天下,即使想動崔家,也不能落下不孝的名聲,故此,碧青覺著,皇上沒準是在等著太后壽終,只要太后一死,崔家也就差不多了。 師傅都遠遠避到了冀州,自己更不會往前湊了,不說自己一個鄉(xiāng)下丫頭,人崔府高門大戶的看不看得起自己,就算看得起,自己也的遠著點兒,免得將來沒吃豬rou倒惹出一身腥,自己家的好日子才開頭呢,要是摻和進這種事,想拔都拔不出來。 師傅心里明白,所以才說不樂意住崔府就住在老宅,想必老宅是老爺子自己的私宅,跟崔家沒太大干系。 江伯把馬車停下,碧青跳下車,一個規(guī)整的四合院,江伯上去叩門,不一會兒院門打開,出來一個跟江伯很有幾分像的老人,碧青估計是江伯的兄弟。 沒等跟江伯說話呢,就過來躬身施禮:“老奴江貴給姑娘請安,一早接著信兒說姑娘要來,以為怎么也得明兒了,不想今兒就到了?!?/br> 碧青虛扶了一把道:“道上走的順,沒怎么耽擱,這幾日住在京里,要勞煩貴伯了?!?/br> “姑娘說哪里話,早聽說先生收了弟子,老奴盼著姑娘來呢。”說著讓著碧青進去,叫了兩個小子出來搬車上東西。 是個兩進的宅子,除了江貴,還有兩個小子跟一個小丫頭,小丫頭的年紀不大,看著跟碧蘭差不多,見了碧青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禮:“奴婢給姑娘請安 ?!?/br> 碧青楞了一下,江貴道:“這是我們小姐奶娘的孫女,奶娘去年病沒了,臨死把這丫頭托付給了老奴,如今姑娘來了倒正好讓她伺候?!?/br> 碧青記得江婆婆提過,師母早喪,就留下一個女兒,那年冀州鬧瘟疫的時候沒了,師傅傷心的不行,從那時起也未再娶,江貴嘴里的小姐大約說的是師傅的女兒,既是奶娘的孫女,自己不收恐怕不行。 拉著她的手問:“你叫什么?多大了?” 小丫頭有些膽怯,低聲道:“婆婆說奴婢是臘月里生的,就起了名兒叫冬月,過了生日就十二了。”仿佛怕碧青不讓她伺候,忙道:“姑娘別瞧奴婢年紀小,奴婢什么活兒都會?!?/br> 江貴點點頭:“這丫頭說的是,別看年紀小,倒是能干的丫頭,手腳也勤快?!?/br> 碧青笑了:“我家里有個妹子比你小些,也比你淘氣,回頭有機會你見了她就知道了,正好,倒有件事要跟你掃聽,你可知道驍騎營的營房在哪兒?” 冬月點點頭:“驍騎營就在內(nèi)城邊兒上,以前我跟著婆婆去市集上賣甜糕,總會路過哪兒,從這兒走不遠,出了內(nèi)城門就望見了。” 江伯道:“那邊兒如今正練兵,姑娘去了不妥,一會兒讓江貴去跑一趟吧,找見了姑爺接過來就是?!北糖嘞胂胧沁@個理兒,點頭應了。 江伯還要去崔府一趟,交代清楚就走了,明兒一早直接從崔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