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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房了,事到如今,我也想好了,與其這么防著,不如我早死早投生的好,來生我也投生成男的,專門找沒長大的小姑娘禍害,嗚 嗚嗚……” 碧青沒說完就給大郎堵住嘴,黑暗中碧青都能看出來,大郎的表情有些猙獰,眼睛瞪的老大,不知是氣的還是心虛,一個勁兒 喘粗氣,咬著牙道:“我不碰你,我等著,等過幾年再圓房,以后不許你死呀活的胡說八道,你是我媳婦兒,一輩子都是我媳婦兒,我王大郎的媳婦兒不是個短命 鬼?!?/br> 碧青愣了,這男人讓自己說的怕了,他怕自己死,很怕,想起他對自己的種種,碧青忽覺,自己有些不厚道,探著身子在他嘴上親了一下,小聲道:“咱們躺在這兒看星星好不好?你看,今天的星星真多,還有月亮又圓又亮……” ☆、第40章 繁星鑲嵌在漆黑的天幕上,像一顆顆璀璨的鉆石,正是十五,月滿如輪,高懸在繁星之中,那些靠近的星星便有些黯淡起來,銀白色的月華灑落下來,像一匹純凈的銀緞,美得如夢似幻。 多久沒見過這樣純粹的夜空了,上一世,想看到這樣一片繁星閃爍的夜空,已經(jīng)成了奢求,也只有在這個世界里,才能一抬頭就看見如此美麗的夜空,沒有電腦,沒有空調(diào),沒有現(xiàn)代的種種便利,但只要有這一片夜空就夠了,這算不算有得有失。 忽聽旁邊的蠻牛道:“媳婦兒,你說月亮上的嫦娥好看不?” 碧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就說這頭蠻牛是個色鬼,腦子里就沒有別的,哼一聲道:“就算月亮上有嫦娥,除非你是能射下日頭的后羿,不然,也沒你什么事兒?!?/br> 蠻牛嘿嘿傻笑了兩聲:“媳婦兒你吃味兒了是不是?我就這么一說,嫦娥再好看也沒我媳婦兒好看?!?/br> 碧 青懶得搭理他,長著一副老實像,內(nèi)里卻一點(diǎn)兒都不老實,碧青把手臂枕在腦后,對著月亮望了一會兒,心說,如果自己告訴蠻牛,月亮上根本就沒有嫦娥,沒有吳 剛,更沒有玉兔,甚至沒有活的生物,那個地方坑坑洼洼,白天的溫度能把人烤化了,晚上又能凍死人,蠻??隙ú恍?神話構(gòu)筑的虛無世界,早就植入了所有人的 大腦,誰會相信科學(xué)。 大郎忽然覺得,即使不干啥,就這么跟小媳婦兒躺在麥草垛上看星星,也挺美的,大郎忍不住側(cè)頭看過去,竟有些看迷了,小媳婦兒真好看,尤其這會兒,眉眼侵在月光中,更好看了。 忽然想起一件事,伸手抓住小媳婦兒,皺著眉問:“為什么沒回信?” 碧青愣了一下,才想起來他問的是過年前姜山捎信來的事兒,二月里他回來都沒問,真不知這會兒抽什么風(fēng)。 碧青想掙開他,卻給他抓的更緊,碧青沒轍的道:“那時都快過年了,知道你二月就家來,什么事家來再說就是,巴巴的寫信做什么?!?/br> 大郎卻不滿意:“我知道你就是不想給我回信,你覺得,我不認(rèn)識字?!闭f到后來有點(diǎn)兒賭氣的成分了。 碧青愣了愣,沒想到蠻牛也有如此孩子氣的一面,琢磨男人都是吃軟不吃硬的,就哄著他道:“兩口子間的信,讓外人看了不好,對了,倒是忘了問,那信是誰幫你寫的?” 碧青一句兩口子,大郎滿腹怨氣都消了,聽見碧青問,答道:“崔九寫的?!?/br> 崔九?碧青重復(fù)了一句:“也是你們驍騎營的兵?” 碧青側(cè)頭看著他:“他也是憑著軍功進(jìn)去的?” 大 郎搖搖頭:“十五的小子,毛兒還退干凈呢,哪來的什么軍功,就他那個身板兒,真去了南邊,早沒命了,打仗可不是鬧著玩的,依我說,那小子就不該進(jìn)驍騎營, 手里捏著筆桿子還成,抓著刀就是個四不像,不過,人不錯,雖說也是憑他老子進(jìn)來的,比那些眼睛長在頭頂?shù)膹?qiáng),何進(jìn)幾個正變著法兒的掃聽他老子是誰呢?” 碧青看著他:“你就不好奇?” 大郎搖搖頭:“我當(dāng)我的大頭兵,知道這些做什么,就算他是皇上的龍子,只要在驍騎營一天,也是大頭兵一個,上場跟我比試,我一樣揍得他吱哇亂叫?!?/br> 碧青忍不住笑了起來,蠻牛是個純粹的軍人,在他眼里,再有地位的權(quán)貴也不如一起在戰(zhàn)場混下來的兄弟親近,碧青懷疑,在蠻牛心里,那位提拔他的校尉大人,沒準(zhǔn)比金鑾殿上的皇帝更值得尊敬。 雖然覺得好笑,又覺十分危險,斂了笑意,皺起眉頭道:“問你句話,你去南邊打仗為的什么?” 大郎愣了愣:“還能為什么?南蠻子不老實唄,欺負(fù)到咱的頭上來了,不打服了怎么成?!?/br> 碧青道:“南蠻子欺負(fù)你了嗎,是占了你家的地,還是搶了你家東西?” 大郎撓撓頭:“他們占了大齊的地方,欺辱了大齊的百姓,俺是大齊的男人,自然要干死他?!闭f完,想起不該在小媳婦兒跟前說粗話,忙偷看了碧青一眼,見小媳婦兒沒惱的意思,才放下心。 碧青琢磨了會兒,該怎么教育這頭蠻牛,最后開口道:“你是大齊的男人,外族侵占大齊的土地,欺辱大齊的老百姓,你就應(yīng)該拋頭顱灑熱血的去弄死他們,這么說,你是為了大齊打仗?” 大郎點(diǎn)點(diǎn)頭,碧青又問:“那咱大齊誰做主?” 大郎道:“大齊自然是皇上做主?!?/br> 碧青點(diǎn)點(diǎn)頭:“這就是了,你為了大齊打仗,就等于為皇上打仗,作為軍人效忠的只有一個人,不是你的將帥,是金鑾殿上統(tǒng)馭大齊的皇上,我說的對不對?” 大郎給小媳婦兒繞的有些暈乎,不過仔細(xì)想想,又覺小媳婦兒說的實在有理,遂點(diǎn)點(diǎn)頭。 碧青見他老實的聽自己說教,月光下一張憨厚的大黑臉,竟覺有幾分可愛,忍不住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記住我的話了?” 憨厚的漢子立馬就化身為狼,一翻身把碧青壓在身下,大嘴就親了下來,既然小媳婦兒主動了,就親一下可不成。 碧 青之所以跟大郎說這些,是怕他稀里糊涂就讓人拉到不該待的隊伍里去,無論哪個朝代,京城都是風(fēng)起云涌步步驚心的地方,尤其大郎待的驍騎營,那是護(hù)衛(wèi)京畿的 精銳部隊,萬一哪個不安分的鳳子龍孫想圖謀干掉皇上,驍騎營肯定是第一個拉攏的對象,估摸大郎這種二傻被人拉到斷頭臺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上去的。 說到底,碧青還是為了自己,她對現(xiàn)在的生活異常滿意,她想在這個世界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一輩子,哪怕活不到一百,也得活個七老八十的才夠本,要是哪天因為大郎稀里糊涂成了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