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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過得去眼兒?!闭f著從挎籃里拿出兩張花樣子來。 桃花接過去一瞧,眼睛都彎了起來:“倒是大郎嫂子畫的樣兒好,前次跟我娘去冀州府都沒見過這樣新鮮的呢?!?/br> 桃花娘瞧了瞧,也高興的道:“可真是,瞧這上頭的草蟲兒跟活了似的?!?/br> 碧青道:“這是蟈蟈,這個樣兒,還有說法兒,喚喜叫哥哥,嬸子別瞧這樣兒簡單,寓意多男呢。” 一句話說的桃花滿臉通紅,說了聲:“嫂子坐著?!蹦弥鴺觾号艹鋈チ耍糖嗖唤眯?,這臉皮兒也太薄了,一句多男就害臊成這樣,要是擱現(xiàn)代還活不活了。 想的過于出神兒,連桃花娘道謝的話都沒聽見,直到聽見桃花娘說水坑邊兒上的地,碧青才醒過神兒來:“嬸子說什么?” ☆、第16章 桃花娘道:“你富貴叔早看出來,你惦記坑邊兒那兩畝地呢,你今兒來可是為了這個?” 讓人家一下道破自己的心思,碧青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吶吶半天沒說出話來,倒是桃花娘笑了一聲:“你也不用如此,雖說你公公沒了,大郎也沒家來,可咱娘倆投緣,自打你嫁過來,兩家就親近了,在我眼里,大郎就是侄兒,你就是我侄兒媳婦兒,你一天就去坑邊兒的地上好幾趟,我跟你富貴叔怎會瞧不出來。” 尷尬過去碧青也大方起來,本來也不是偷偷摸摸的事,笑著說:“我還不知道呢,原來早落在嬸子眼里,倒叫嬸子笑話了?!鳖D了頓又道:“以前家里頭窮,飯都吃不上,也想不到這么多,如今手里有了兩個閑錢兒就擱不住了,當(dāng)初為了給公公治病,賣了家里的地,我婆婆一直放在心里,我想著多少買一畝兩畝的回來,婆婆心里也能好過些。” 桃花娘嘆口氣:“倒真是個孝順媳婦兒,不是我不應(yīng)你,實(shí)在是不敢害了你,要說這事也不算什么新鮮事兒,那兩畝地是種不出莊稼的鹽堿地,先頭家里的老宅塌了,要蓋新房,本打算在哪兒蓋,你富貴叔就請了個風(fēng)水先生來瞧風(fēng)水,不想風(fēng)水先生一來就說那塊地不好,尋常人壓不住,若是蓋了房子,恐要見哭聲,你富貴叔不信,叫了人起地基,地基剛起來,桃花的爺爺奶奶就沒了,后來才從那邊兒挖土燒磚,在這邊兒起了新房,坑邊兒上的住戶也都搬走了,到后來就剩你一家沒挪動,那兩畝地不值什么,只怕會害了你?!?/br> 其實(shí),這些事兒碧青早就知道,小五一早就跟自己說過了,聽了小五的話,碧青才明白,為什么村子里白擱著這么個水坑,卻沒人來,就算坑里的水不能吃,洗洗涮涮的總方便吧,可一個人都沒有,甚至,有時看到村民從村頭過的時候,還刻意繞個遠(yuǎn),也不想靠近水坑。 碧青是不信這些的,世上哪有什么鬼神之說,所謂的吉兇也是自己嚇自己,那個風(fēng)水先生估計(jì)就是個騙錢的,王富貴的爹娘死了,也是湊巧,不過這樣才好,沒人跟自己搶,而且,價格也不會太高。 至于桃花娘說的鹽堿地,可以改造,最簡單的法子就是種樹,可以種最容易成活又可以成材的,例如楊樹。 想到此,忙道:“我出生的時候,娘給我算過命,說我是上上大吉的命數(shù),萬邪不近,我不怕什么兇地,嬸子就跟富貴叔商量商量個價兒吧?!?/br> 送走了碧青,等王富貴一回來,桃花娘就忙道:“今兒大郎媳婦兒說她小時候批過命,是個上上大吉的命數(shù),萬邪不近,不怕兇地,這話別人我再不信的,若是她,倒信了七八分,咱們可是眼瞅著過來的,她嫁過來之前,大郎的爹沒了,那么個結(jié)實(shí)的人,說病就病,說沒就沒,再說二郎,那場病鬧得多嚇人,郎中都說不成了,可大郎媳婦兒一嫁進(jìn)來,二郎的病就好了,村里可都說她是福星呢。” 說著,偷眼打量丈夫的神色,見他猶豫不定,話音一轉(zhuǎn),又說起了家常:“等大丫頭出了門子,大虎就該定親了,拴子也大了,拖不了幾年,這房子還得蓋一處才成,這哪兒不得要錢,坑邊兒上那兩畝地,閑著也是閑著,既然大郎媳婦兒非要,索性賣給她算了,大郎媳婦兒有福,想來壓得住。” 王富貴還是有些猶豫,可一想老婆的話,又覺有理,大郎媳婦是福星這件事,他可也是深信不疑,想著便點(diǎn)了頭。 桃花娘見丈夫應(yīng)了,忙乘熱打鐵:“既然應(yīng)了,總的有個價兒吧?!?/br> 王富貴搖搖頭:“十里八鄉(xiāng)誰不知那是兇地,那兩畝地白給都沒人要,你跟大郎媳婦兒說,叫她瞧著給吧,多少都成?!?/br> 轉(zhuǎn)過天兒,桃花娘就去了碧青家,人家厚道,碧青也不想太占人便宜,把剩下的五兩銀子一股腦塞給了王富貴家的。 她問過小五,這年頭最肥沃的良田,也不過五六兩銀子一畝,就算沒有兇地之說,王富貴家的兩畝鹽堿地,也值不了幾個錢。 莊稼人靠的就是地里的收成,什么都種不活的地,一文不值,五兩絕對不會讓王富貴吃虧,桃花娘心里也知道值不了這么多,卻瞧著銀子實(shí)在眼熱,虛虛的推辭了兩句就收了。尋了中人來,過了地契,水坑包括水坑邊兒上的地就歸了碧青。 碧青買地的事,事先跟婆婆打過招呼了,不然,碧青也不敢如此大包大攬的做主,碧青覺得,自己的運(yùn)氣實(shí)在不錯,這個時代人們對吉兇神鬼相當(dāng)在意,本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觀念,對于風(fēng)水看的極重。 自己的婆婆何氏也不例外,經(jīng)常嘴里念著祖宗保佑菩薩保佑的人,哪會是個無神論者,之所以沒攔著,是對自己的信心戰(zhàn)勝了對兇地的恐懼。 想想也是,即便知道水坑是兇地,娘倆不一樣喝水坑里的水嗎,說句最白的話兒,兩只腳已經(jīng)踩在泥地里拔不出去的人,還有什么可怕的。 地攥在手里,碧青心就踏實(shí)了一大塊,三口人一起,趕著上凍之前把地翻了一遍,施了基肥,平好,就等著來年開春,種下楊樹苗就成了,接著就該收拾著過冬了。 莊稼人的冬天不好過,地里頭沒了青兒,就靠著囤下的蘿卜咸菜下飯,這還是好的,之前碧青沒嫁過來之前,何氏母子的冬天更難過,能吃飽飯就不錯了,哪還敢奢求別的。 碧青卻不想一冬天都吃蘿卜咸菜,故此,一早就曬了菜干,制作菜干最簡單,豆角,茄子,白菜,絲瓜,南瓜,就連番薯藤都成,切好,洗凈,院子里拴繩子吊著也成,地上鋪了葦席子曬也成,總之就是脫水,水份沒了,再放到干燥的地方掛起來,吃的時候洗干凈,往鍋里一扔就可以了。 收菜干的活兒交給婆婆何氏,碧青帶著二郎在坑邊兒上找了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