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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夠想象得到,薄幽穿上新郎服高坐在馬背上,那風姿卓越的模樣。 那雙修長的手,會牽過公主的玉手,會挑開她的紅蓋頭,會握著酒杯與她情意綿綿地喝交杯酒,會溫柔地解開她的衣裳…… 想到這里,容月心上便陣陣刺痛,連呼吸都局促了幾分。 1班的人都罵她膽子大臉皮厚,她卻連喜歡二字,都沒敢告訴薄幽。 在真正喜歡的人面前,她是那樣的膽怯,又是那樣的懦弱。 就連告別,都不敢。 只托人將錦囊轉交給他,騙他說,自己要去游山玩水,讓他不要來找她。 王晴晴和劉娜對視一眼,后者靈機一動,翻出微博上的幾個搞笑視頻給容月看,直到對方笑了,她才如釋重負地松一口氣。 有些秘密,還是不要去探究的好。 ** 當一個人全身心投入到一件事上的時候,會發(fā)覺時間過得特別快。 容月解決完今天的作業(yè),揉揉肩膀,才發(fā)現(xiàn),窗外的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了。 劉娜已經(jīng)收拾好了書包,跟她道別:“明天見啦,我的好同桌?!?/br> “明天見?!?/br> 容月也站起身,準備去6班找季凌。 還沒收拾完東西,就聽見班里有人吹口哨。 “喲~容月,季老大找你哦~” 她回頭看去,牛高馬大的季凌已經(jīng)等在了后門口,見她回頭,面無表情的臉立馬綻開溫順的笑容。 這小子動作真快! 趕緊把筆袋塞進書包里,容月背上包就朝他走去。 兩人一前一后地走著,頭頂一盞盞燈掠過。 容月走了一會兒,回頭催道:“怎么走這么慢?快跟上?!?/br> 于是季凌便站到了她的身邊,平日里無神的死魚眼,點了光似的亮。 “晚飯你怎么解決?”季凌忽然問。 “外面吃啊,怎么了?” “叔叔阿姨不是外派出國了嗎?就問問你?!奔玖枘罅四笕?,“要不,來我家吃?” 剛說完這話,就和從1班走出來的洛辰撞上。 容月瞟了他一眼就移開了視線,踩下樓梯,對季凌道:“下次吧,我突然去你家,太冒失了?!?/br> “這有什么,我小時候還經(jīng)常去你家蹭飯呢,阿姨都沒嫌我麻煩?!?/br> “今天就算了,我想吃樓下那家牛rou粉,晚自習就想好了?!?/br> 容月最近并沒有什么食欲,去了季凌家要是吃得少了,叔叔阿姨會以為是飯菜不好吃,她不想讓他們誤會。 “那我陪你。” 季凌將手疊在腦后,初中那會兒他就常陪著容月去吃牛rou粉,也不知道那東西有什么好吃的,滑膩膩的,還是面條美味。 “別別別,你回去吃阿姨做的飯,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討厭吃米粉。” 兩人一路聊著下了樓。 身后的洛辰默不作聲地聽著,忽然快步走上前,肩膀撞了容月一下。 季凌見她身體晃了晃,趕緊拉住她,不悅地瞪了洛辰一眼:“走路小心點??!” 容月看著走到前面去的洛辰,他的手揣在褲子里,下巴微微抬起,高傲得不可一世。 她覺得,方才他是故意撞自己的。 也許是因為今早說了貶低他的話,他私心報復吧。 便故意抬高音量對季凌說:“有些人,眼睛長頭頂,當然瞧不清路。天這么黑,小心掉糞坑里熏死?!?/br> 修長的少年,背影僵了一瞬,但他沒有回頭,只是加快了腳步,很快消失在校門口。 11.第十一章 原本愉悅的心情因為洛辰而變差了幾分,容月抿著唇,一言不發(fā)地走著。 穿過斑馬線,季凌不動神色地把她拉到右邊,自己則走在靠著馬路的那一邊。 車流飛速地穿過,空氣里揚起淡淡的灰塵。 一路走到容月的小區(qū)門口,她指了指前面的牛rou米粉店,跟季凌道別:“快回去吧,我去吃東西了。” 季凌本想堅持陪著她,但又不敢違抗她的旨意,只能一步三回頭地走去了前面的小區(qū)。 點了一碗牛rou粉,容月聞著闊別已久的香味兒,終于有了食欲。 夜安雖然也有米粉,但都做不出這家店的味道,不過她常去的那家店味道也不差,湯汁又純又濃,撒上一把香菜,讓人食指大動。 不知道,她走后,薄幽有沒有再去過那家店,是不是,還帶著剛過門的公主...... 繚繞的白氣,將眼眸也熏出幾分濕意。 她看著那碗米粉。 遙遠的另一個時空,有人看著面前餿了的牢飯。 常夜攏攏袖子,對獄卒道:“本座可是國師,拿這種東西來打發(fā)我,不怕本座出去了收拾你們?” 那獄卒一臉的有恃無恐:“國師大人,這可是皇上御賜的牢飯,多少人求之不得呢?!?/br> 常夜氣得一腳踢翻盤子,米飯灑了一地,引了好幾只餓壞的老鼠,擠在盤子邊沒一會兒就吃了個干凈。 獄卒勸道:“國師大人,您就招了吧,何必吃這苦頭?!?/br> “本座已經(jīng)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滾!” 獄卒見勸不動他,只好轉身離去。 這是國師被抓進來的第一天,皇上說了,先用溫和的手段,如果他還是不肯透露容月姑娘的下落,那就下點猛料。 反正天牢里,多的是折磨人的法子。 國師細皮嫩rou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 九月已沒了夏季的炎熱,卻還是讓常夜,心頭涌上了一絲躁意。 八月末的那天,他打開時空之門,將容月送了回去。 少女的心思,他一直都明白,但在臨別的那一刻,他也不曾戳破。 不屬于這個時代的人,就該回到她原本的世界去,那些情情愛愛不過一時的鬼迷心竅,再割舍不了的人,等過上三五年,也不過是記憶里一個模糊的影子。 他送走了這個麻煩,卻給自己帶來了巨大的麻煩。 當晚,薄幽便到他府上來尋人,說保護容月的暗衛(wèi)親眼瞧見她進了國師的書房,然后再也沒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