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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的路人......就連一開始若竹朝著這群不知來路的黑衣門徒自報家門,說自己乃是千葉寺的弟子.....從黑衣門徒十分不屑的神情中也可知在這群人的眼中千葉寺是個何等渺小的門派。“你們這些邪魔外道也不必在這里威脅恐嚇。明金山百年底蘊(yùn)會怕你們?”一邊持劍而立的常月飛眉入鬢,不說話時就自帶一股凌冽的殺氣,雖然是正道名門之后但卻有著幾分讓常人不敢直視的兇戾。一邊的常令口中也發(fā)出嗤笑,銀光閃閃的長劍定然也殺過幾個江湖敗類所以那劍刃更顯得鋒利逼人。劍身光潔筆直的君子佩劍,和形狀詭異扭曲的丑陋兇器遙遙相對已是再顯眼不過的對比。穿著黑衣的邪魔外道們每一個都身形高大,氣勢逼人。明金山的內(nèi)門弟子與不知來路的魔道邪徒以命相抵,這樣精彩的場面就算在茶樓話本里也難聽個詳盡。遠(yuǎn)遠(yuǎn)站在秦劍山莊山門角落里的幾個送信和尚,也不知是幸運(yùn)還是不幸,倒是無辜至極的將這突如其來的血拼從頭至尾一點(diǎn)不拉看了個分明。若竹抱著若葉對黑白分明的兩撥人發(fā)呆,顯然是半天都不敢相信自己請求了半天的秦劍山門徒,為什么突然之間就變成了不知哪里來的魔道妖人。回想他剛剛還和這些刀尖舔血的殺伐亡命之徒廢舌多話,如果不是懷里的小師弟實(shí)在機(jī)警聰慧的話,只怕他來不及回神的時候就會被這些門徒當(dāng)做礙事的草木砍做幾塊...不由的若竹低頭擦擦自己臉頰邊的冷汗,站在他身后的若晴和若遠(yuǎn)已經(jīng)沒了主見也不敢跳脫再喊著離開。小師弟若葉卻一手摟著師兄若竹的脖子,一邊皺著眉頭觀察著那些爭鋒相對人...若竹以為若葉從這些人身上又看出了什么,結(jié)果還不等若竹開口詢問若葉,若葉卻搖搖頭嘟著嘴像個小大人似的嘆口氣。“怎么了若葉師弟...你怎么這幅表情?難道我們逃不掉了嗎?”一邊的若晴若遠(yuǎn)因?yàn)榭粗羧~嘆氣心里更是忍不住害怕,聽著若晴小聲的追問,若葉才看看若晴若遠(yuǎn)又開口說話。“剛剛師兄去和這些黑衣人交涉說話,他們神情冰冷鎮(zhèn)定自若...連師兄到底是來秦劍山莊做什么的都不詳細(xì)詢問就直接趕人?,F(xiàn)在看來,既然不是秦劍山莊的弟子行事冷酷傲慢,那就一定是因?yàn)檎麄€秦劍山莊都被他們的人控制了。師父要我們來給秦劍山山莊的莊主送信,希望能夠履行十幾年前的約定??墒乾F(xiàn)在秦劍山莊整個陷入魔道控制,那位總是推脫自己在外云游的莊主此時也不知是生是死......師兄,咱們從寺里出來這么多天了走前還答應(yīng)了師父一定要把信件送到的。”“......可如今,秦劍山莊被人盤踞他們連明金山的內(nèi)門弟子都不放在眼里...我們想要送信,難道不是去送死嗎?”若晴苦著個臉,真是恨不得轉(zhuǎn)身鉆進(jìn)林子里就當(dāng)從來沒聽過師父的囑托。若竹抱著若葉兩邊為難,他也知道若晴的恐懼是人之常情。雖然也曾在寺院中聽別人講起江湖中的生殺奪與血光凜凜,可是耳朵聽一聽和親眼所見從來都不能一概而論。都說這江湖中高手輩出,若晴他們過去還笑說那都是說書的人特意夸大不能作數(shù)。結(jié)果今日不過送信而已,不論是明金山弟子眼花繚亂的劍式,還是那群黑衣門徒詭異奇特的身法都讓幾個純粹的路人親身體會了一把真正的江湖廝殺。當(dāng)真是高手拆招,那順著頭頂擦過的劍氣在劍刃都不必觸及身體的時候,就能掃來一陣驚悚的寒意。而剛剛,就是在這樣危險的殺機(jī)中若竹頂著恐懼都不知自己是怎么逃出生天...他也不清楚現(xiàn)在這情況,自己到底是應(yīng)該責(zé)怪明金山的這群弟子出手太快,才引得這些門徒險些傷到自己,還是該感謝這些人出劍夠快才能讓他明白他半天沒認(rèn)出來的都是怎樣一群恐怖殺手。在常月常令他們以人多暫時壓制住那群黑衣門徒的時候,若竹也在留下來搞清楚原委和離開保命的選項(xiàng)中掙扎著。作為幾人的師兄,若竹有保護(hù)好自己師弟的義務(wù),可此時他們都已經(jīng)來到了秦劍山的山門之下。他雖然武功不如眼前這些人那么讓人眼花繚亂,但勤學(xué)苦練多年總也不至于丟人現(xiàn)眼。想來想去,若竹不知是該走還是該留....然而就在若竹對著眼前的紛爭糾結(jié)的一塌糊涂的時候,那一直被幾個門徒死死看守緊閉不開的大門突然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聽到了門口的響動,幾乎是瞬間就繃緊了神經(jīng)的黑衣門徒們也不再和眼前這些不依不饒的明金山弟子糾纏。“主人...”幾個黑衣門徒連佩劍都來不及收就挨個跪倒了在了連腳都沒有完全邁出來的人前...若竹也忍不住朝著那個打開了一半的大門看去,只見一只穿著純白短靴的腳慢慢的從那高高的門檻跨出來......而最后現(xiàn)身竟然只是一個穿著一身淺灰衣袍的年輕男子。看到那男子現(xiàn)身的時候,以常月常令為首的明金山弟子都緊皺著眉頭收起了劍居然再沒有動作。若竹并沒見過這個灰衣男子,但此時此地,若竹也看的出來這個人必然是一個要比在場所有人都可怕的存在。“西孟...我是不是說過在秦劍山莊守門絕不允許拔出莫邪閣的兵器?”“......”“我問你我是不是說過?!”灰衣男子出手的太快,在場也不知幾人看清了他出手,西孟就被他一耳光抽翻在地上。趴在地上的西孟是幾個黑衣門徒的頭首,他的年歲看起來甚至要比高高在上的灰衣人更大一些。但在灰衣人表情都有些扭曲之后,其他幾個還跪在地上的門徒卻連頭都不敢抬。“呵呵...明機(jī)子的弟子...怎么?收起了劍是從你師父哪兒聽過我這個被江湖除名之人的事跡?”灰衣男子慢悠悠的從大門的階梯上一步步走下來,他白色的短靴邊沿似乎還沾染著一些十分深沉的污漬...讓人不敢確信那究竟是什么。當(dāng)灰衣人隨手從自己的黑衣門徒胸前抽出一條手帕擦拭著自己的手時,那個常人都不敢逼視其眸的常月也立著一雙劍眉死死盯著對面的人一言不發(fā)。“......怎么不說話?...明金山的內(nèi)門弟子,出來辦事你們師父倒是連這點(diǎn)禮教都不教的么?”若竹聽著那灰衣人說話帶著幾分戲虐和嘲諷,站在常月身邊的常令想要動身和眼前的灰衣人對峙,卻被自己的師兄常月不著痕跡的扯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