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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她的問句后頭又說了別的, 他索性沒給回答。只跟在她身后下山了。 “我們吃什么?” “看廚房有什么?!?/br> 兩人一路回到木屋,衛(wèi)瀾徑直去到廚房。 冰箱里還有很多食材。蔬菜, 水果,rou。什么都有。 衛(wèi)瀾心里有數(shù), 決定做四道菜。肖烈沒得到她的匯報,也罷,做什么吃什么吧。 待衛(wèi)瀾來叫他吃飯的時候, 他有些不高興了。 一盤青椒炒rou里,有著數(shù)不清的花椒粒。 肖烈放下筷子,“花椒粒不要錢么。” “哦,是放了點。” 看來是明知故犯。 “我不是告訴你別放嗎?” “不放不好吃,其實我也不吃花椒粒啊,吃之前注意一點不放進嘴里不就行了?!?/br> “挑出去?!?/br> 衛(wèi)瀾看過來,一副“有必要小題大做么”的表情。 “今天不想挑?!毙l(wèi)瀾也開始放賴。 “今天怎么了?” 衛(wèi)瀾無意說的一句話,沒什么特殊意義。 但被他這么一問,她的確想起今天都干了些什么。她把她的過去埋葬了。 原本食欲不錯的,因他沒事找茬,搞得她吃不進去了。 衛(wèi)瀾也放下筷子,“今天你犯病!” 說完這句話,她就走了。 她背影匆匆,回到自己房間就不出來了。 窗簾拉著。她能在里頭干什么,除了坐著就是坐著。她房間里連個電視機都沒有,想找點東西打發(fā)時間都找不到。 不吃飯,你自找的。 生悶氣,你自找的。 無聊就無聊,反正她也習慣了。大概也不會太無聊,想著中恒就能飽。 肖烈提起筷子,該吃吃該喝喝。 待他吃完飯,他又去找茬。 她房門緊鎖,他敲了兩下,提醒她,“記得刷碗?!?/br> 肖烈才回房,門就被人推開,這個女人力氣越來越大了。臉色也越來越有紅潤之勢。終于不那么像鬼了。 她一手支在他的門上。 “刷碗可以,但是明天你要陪我上山?!?/br> “干嗎?” “挖菜?!?/br> 肖烈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 “挖——菜——”她一字一頓說得極其清楚。 “挖什么菜?” “曲麻菜。” 他并沒想知道挖什么菜,他是在拒絕。 “自己去!” “不行,我一個人不愛去?!?/br> “你過家家???還要人陪!” “不能光是我一個人勞動,你怎么也要有點貢獻吧?!?/br> 早知道他有所準備,衛(wèi)瀾堵住他的下一句話,“別跟我提錢的事兒。我挖菜給你吃,你得另外付錢,要不你就跟我去?!?/br> 肖烈腦海里忽然閃現(xiàn)了曲麻菜的樣子。 衛(wèi)瀾沒等來他的回答,吃了他的閉門羹。 門一關,帶著風,把她頭發(fā)都吹起來了。 衛(wèi)瀾往他門上踹一腳,“明早我來叫你起床!” 她走了。 肖烈有些后悔,張嬸兒的臨時離崗對他的生活造成了這么大的影響。 該放假的都給放了。木屋沒人了,這么大院子,這么大房子,空落地令人恐懼。 之前住在這里,從未感覺到害怕。因為她整日想著怎么去死,對整個世界都無感到了極致。再者,小六,張嬸兒房間都有人,距離她也不太遠。人多時想不起害怕的事兒。這會兒,她竟然有些恐懼。 山風呼嘯,似有人低訴。 其余伙計們都沒回來,很可能夜不歸宿。這樣一來,這么大的地方,就只有她和肖烈兩個人。 衛(wèi)瀾掀開被子,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手電筒。 幸好還有電。 走廊里有聲控燈,實在沒必要用手電筒的。但她認為聲控燈更可怕。于是壯著膽子,拎著手電,走了很長的一條走廊才到肖烈的房間。距離她最遠的一個房間。 敲門,沒動靜。 再敲,沒動靜。 使勁敲,門開了。 不等他說話,門一開個縫,她就溜了進去。 她瘦,有個縫就能鉆。 肖烈只見一個穿白衣的幽魂從門外飄進來,一直飄進他的被窩。 肖烈跟進來,叉著腰端詳她。 “你這是在勾引我么?穿得也太土了點兒?!?/br> 她捂著被子,眼睛往地上瞧,“我那個還沒走。” 早知道,她算計著自己的小算盤,確認自己安全才會來。 “那你爬上我的床干嗎?” “我那邊……”她把被子往上拉,“有聲音?!?/br> “有聲音?” “嗯?!?/br> “有外人來了?” 如果有外人來,小黃肯定要叫的。 肖烈想去看看,身子才動了一下,就被衛(wèi)瀾盯緊,好像很怕他走似的。 “不是。就是感覺有聲音?!?/br> 在他的注視下,衛(wèi)瀾縮回被窩。 肖烈聽懂了。 感情把他當保鏢呢。 “你還怕鬼,鬼見到你的鬼樣子都要嚇跑的。” 衛(wèi)瀾眼睛斜過來,“紳士一點好么?” “你自己爬我床上來,卻要我紳士。我經(jīng)不起任何考驗,也不是什么紳士。” 他掀開被子,鉆進被窩。 床鋪動了動。衛(wèi)瀾身體緊繃,抓著被沿。 “你是來討抱的吧,嘴上不好意思說,嗯?” 他的手溜進她的上衣,用力一拖就把她拖進懷抱,緊貼他的胸膛。 “你會慢慢發(fā)現(xiàn),越來越需要我,尤其是晚上?!?/br> 他把她扳過來,面對面。 在他的注視下,自尊廉恥紛紛避讓。 “你一個人,不害怕么?” 寧靜夜里,兩人相擁躺在一起,她問他一個人,是否害怕。 一個人,習慣了,也就沒什么可怕的。 “我連你都不怕,還怕什么?”他揶揄道。 “你在大街上睡覺的時候怕過么?”她無視他的調(diào)侃,認真道。 那日情景又浮現(xiàn)。他們倆坐在街心花園吃地瓜,不知不覺就聊了些沒對人聊過的話。 茫茫夜色,她又跟他聊起這個。 “大半夜的,在一個男人的懷里,談人生?” 她的媚眼微微彎了一下, “我隨口問的,你困了就睡吧?!?/br> 因與他的高度差,她總在仰視他。眼睛亮晶晶,水汪汪。她埋頭在他懷中,像個溫順的貓。 他在她發(fā)上摸了幾下。 “習慣就好,沒人理你的時候,怕是最沒用的。” 他拈起她一縷發(fā)絲,纏繞在指尖,輕輕掃著她的肩膀。她穿了一件白色睡衣,好像也是張嬸兒的,實在不符合她一個年輕人的風格。布料也有些厚。 她在他懷里說:“你怎么會沒人理?” “我也問過自己同樣的問題。” 我怎么會沒人理,我為什么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