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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室遇到陳涵,把喜糖給陳涵時,陳涵說許慧慧已經(jīng)辭職了啊。 “辭職?她?”夏小佳或許能理解為什么許慧慧要辭職,可能是在館里呆不下去,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可就這樣辭職未免太過可惜,館里的收入和福利待遇都不錯,因為那種事情—— “這是結婚?”陳涵拿著喜糖問。 夏小佳連忙說:“不是,這是訂婚。結婚的日子還沒有訂。到時我會通知你們?!?/br> “啊,不通知也沒關系,紅色□□我可承受不起?!标惡瞄_玩笑的語氣說出了真心話。夏小佳只是笑笑,按著童明海所想,她根本不會收同事的紅包。送來送去,還要算計,有什么意思呢。 黃月華還沒來,夏小佳打算等到黃月華來了再把喜糖當面給她,再來是館長和副館長,還有辦公室。不過館長不在,她把喜糖給了辦公室的幾個人也分了一下。至于副館長陳賀清接過喜糖時,說了句:“恭喜。恭喜?!?/br> “謝謝?!毕男〖阎x過陳賀清,轉身要走時,又停了一下腳步問起許慧慧的事。陳賀清說她真的辭職了,上次去她家時,她的精神狀態(tài)很不好。無法再繼續(xù)工作,陳賀清的意思是他同意讓許慧慧繼續(xù)請假,可許慧慧堅持辭職。 陳賀清嗯了一聲:“我該怎么說,她如果真不想做了,我也不會勉強留她下來?!闭f著,他長嘆了一聲,低頭看著手里紅色的喜糖盒子說,“女孩子啊,真要把眼睛擦亮一點。不然——”他覺得這話似乎不應該說,“算了算了,謝謝你的喜糖。結婚時記得叫我一聲,我一定送上大大的紅包?!?/br> “副館長你太客氣了,我先謝謝你?!毕男〖涯弥b有剩下喜糖的袋子走了出去。她曾想過要不要去看望許慧慧,畢竟之前和她的關系也算不錯,可自從許慧慧跟竺嘉銘所謂談戀愛之后,整個人就怪怪的,兩人之間的來往也少了很多。 再來,就是遇到了黃月華,得知了一件更不得了的事。黃月華在更衣室里換衣服,說起了許慧慧的事。她說前段時間她遇到許慧慧的哥哥許誠。夏小佳馬上想到許誠的長相,還記得他在IT公司工作。也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了,meimei的情況肯定會讓他頭疼。 記得上次還說起,許誠好像要去找竺嘉銘算賬,也不知道怎么樣了。黃月華說的話都是從許誠那里聽來,許誠說他meimei現(xiàn)在很想不開,甚至想過自殺。整個人每天都是神不守舍的樣子,沒有知覺,就像一具行尸走rou。原本那么的meimei,卻變成現(xiàn)在這樣,他饒不了竺嘉銘。 “我就想他難道真要找竺嘉銘算賬嗎?”黃月華賣起了關子,“他怎么說,他說,他已經(jīng)知道了竺嘉銘常去的一家店,已經(jīng)準備好了找他算賬,給他meimei一個交待。” “不會是真的嗎?他能干什么?打一架?還是傷到那個人?”陳涵害怕地皺起眉頭,似乎有點聽不下去?!疤膳铝?,我要去班了?!?/br> 更衣室里的話題,到此結束,夏小佳把余下的喜糖放到了衣柜中。想想還有哪些人沒有送到,可以等到中午吃飯,或是下班之前再送出去。她也為許慧慧感到可惜,而沒有注意到就在陳涵走出去時正和黃月華說的話。 “我交了一個男朋友,人叫楊光,長得也很陽光,哪天我?guī)憧纯础?/br> 至于童明海那里,當然也少不了給其他發(fā)個喜糖。不過,他的氣氛可不像夏小佳那么的愉快。從他接手商場的時間還不長,人心還沒那么穩(wěn)定。他還以為有人會主動提出辭職,他想過要不要挽留一下,畢竟合適的人還沒有招到。 不過,出乎意料之外,沒有人提出辭職,甚至連黎家最親的呂林也沒有要走的意思。呂林從童明海手里接過喜糖,卑躬屈膝,點頭哈腰又帶了幾分的誠惶誠恐:“童——董這是結婚了啊,恭喜恭喜?!彼赡苓€沒有習慣叫童董,差點脫口而出就用了原來的稱呼,這可不是他這種變色龍會有錯誤,幸好,他改口快。 童明海說不是結婚,是訂婚?!拔医Y婚?!闭f著,朗瀟遞過來一盒喜糖。 呂林如臨大敵似的馬上滿頭大汗:“朗總結婚這么重要的事,怎么也沒有通知我們一聲,我們這些部門經(jīng)理沒一個知道的。這么重要的事,讓我們送個紅包也好。” “不要緊,不要緊。大家賺點工資都不容易,紅包就免了?!贝_實呢,朗瀟結婚沒有通知商場里的其他人?!霸僬f我今天也不來上班的,我還在休婚假,趁著你們上班先把喜糖發(fā)了,我要去度蜜月?!?/br> “哎呀,朗總這是要去哪里度蜜月,馬爾代夫啊,還是普吉島,我有認識的旅行社的人。價格上可以很優(yōu)惠?!眳瘟竹R上拍起了朗瀟的馬屁,不過這個馬屁明顯拍到了馬腿上。朗瀟說他要去烏尤尼鹽沼。“烏尤,尤什么沼?”呂林沒有聽清楚。在他聽來,怎么聽都像是在說烏賊和魷魚。 朗瀟笑了一下說:“在玻利維亞?!闭f著,他和童明海兩人同時走出呂林他們的辦公室。兩人離開時,辦公室里的人明顯都松了一口氣。這可讓朗瀟不明白了,他問童明海,“我們有那么讓他們害怕嗎?” 以前黎董去他們辦公室時,那氣氛看上去可是其樂融融。到這兩人,反而像是老虎看到了獵人?!八麄兪桥率I(yè),這個年紀,上有老,下有小,還有房貸要還,我還以為有人會有骨氣,跟著姓黎的走,結果——”童明海輕蔑地哼一聲。 不過他們現(xiàn)在不走,童明海也無所謂,他可不是看情面的人。既然他能夠作主,那么就以業(yè)績來決定。兩人走進吳文凱的辦公室,童明海假裝敲了敲門,與剛才在的呂林不同,吳文凱在看到童明海他們進來,并沒有要巴結的意思。 “兩人同時來?”吳文凱以為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不想兩人同時拿出一盒喜糖,一個說是結婚,一個說是訂婚。吳文凱甚至沒笑一下就收下喜糖同時說了句恭喜。 “就一個恭喜?”童明海似乎不滿意吳文凱那么簡直的兩個字,也太敷衍了。“要不要晚上一起去喝一杯,我請客?!?/br> 吳文凱搖搖頭:“你這里亂賬太多,我需要理一理,至少在我走之前,替你處理干凈。還有——” 童明海知道吳文凱的意思,但他希望吳文凱能留下來,那么他就有以了雙強有力的左膀右臂,朗瀟和吳文凱,那么好的組合?!傲粝聛戆伞!蓖骱S米钫嬲\的目光迎上吳文凱的視線,眼里滿滿地都在說不要走,留下來幫我。 “——”吳文凱很想避開童明海的目光,可是童明海不依,他躲到哪,童明海就追到哪。這是要逼著他答應為止,甚至把他逼到了墻角?!澳阒溃闶窃诒莆覇??”吳文凱冷冷地說了一句。 “我知道,可我需要你,工作上?!蓖骱P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