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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去的?!?/br> 沈南里只能在心里默默嘆氣,看著母親和商茶茶越走越近,恨不能義結(jié)金蘭,他擔(dān)憂著,也欣喜,心里存了這點心思,晚上就輾轉(zhuǎn)難眠,半個月下來竟然還消瘦了。 他去找商茶茶,想要勸她走時,商茶茶將他迎進(jìn)客廳,似乎早就知道他的來意:“沈南里,你應(yīng)該學(xué)會相信身邊的人,這世上有背景的人不少,并不是只有她一個?!?/br> “你害怕什么?”她笑著搖搖頭,“不論是什么,那都是不必要的?!彼热辉谶@里,自然就不會讓任何情況傷害到自己,倘若連這個都做不到,她也就白活這些年了。 沈南里看著她淡定的樣子:“你果然是知道的。” 商茶茶有些好笑,換了個他能接受的說法:“我家的生意在國外,她觸手不及,拿捏不住弱點,我自然不怕。國內(nèi)她有朋友,我難道沒有嗎?你放心吧,她奈何不了我?!?/br> 其實謝清韻也奈何不了沈南里,她想要沈南里的心,就已經(jīng)處于一個被動的位置,她能驅(qū)趕靠近沈南里的人,卻不敢去動他真正在乎的人,比如他的母親??缮蚰侠锵胍獛赣H離開C市也不可能,于是局面便陷入僵持不下的地步。 倘若從前沈南里還有半分對這種局面妥協(xié)的意思,商茶茶便是那個徹底將平衡打破的異類。 沈南里喜歡她,沈mama中意她,而她的來歷過于神秘,謝清韻試探再三都只能查出她商女這個身份來,可不論動用何種破壞性的力量去壓服商茶茶,都能被不動聲色地打回來。 她就像是塊鐵板,豎在謝清韻前進(jìn)的道路上。 商茶茶的胳膊受了傷,她本來是和沈mama逛街買衣服,卻忽然遇到小偷搶劫東西,有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可大俠身手實在不怎么樣,所以商茶茶只能上去動兩手,誰想要大俠剛巧摔倒在她腳下,又不巧抓著她的腳踝將她弄倒在地,小偷眼看人越來越多,竟然動了刀子,如果不是商茶茶反應(yīng)夠快,刀子割傷的就不是她的手臂,而是她的臉了。 小偷扭送派出所了,警察同志交代會好好教訓(xùn)小偷,但看著沈南里的黑臉,商茶茶知道,這事估計沒那么簡單了解,至少那揮舞著刀子的小偷目的不正。 沈南里那幾天一直照顧著商茶茶,沈mama更是貼心,燉了好多補(bǔ)品,一個勁都詢問醫(yī)生會不會手臂上留下疤,商茶茶連醫(yī)生都不相信的,那些開給她吃的藥她一粒都沒吃。其實按她的體質(zhì),這種輕松自愈能力一天就可以恢復(fù)如初,可為了不嚇壞沒有見識的人類,她只能頂著傷口。 沈南里那段時間一直沒去跟機(jī),寸步不離地跟著商茶茶,晚上同床共枕,他一直很安分,商茶茶偶爾醒來,會發(fā)現(xiàn)他緊緊摟著她的腰,皺著眉的樣子像是個在保護(hù)自己重要財產(chǎn)的小孩。 “不論如何,我都會保護(hù)你的?!鄙蚰侠锖椭x清韻攤牌前,這樣告訴商茶茶。 商茶茶對他微微一笑:“好的,我等著你來保護(hù)我?!?/br> 007 謝家別墅。 謝清韻坐在院子里,沈南里被人領(lǐng)著走進(jìn)來,謝清韻揮手讓人都退下,不經(jīng)意間便看到沈南里淡漠的眼中閃過的不悅,高高在上的人從來不會發(fā)現(xiàn)自己無意間的行為會刺傷了別人。 沈南里從不認(rèn)為自己是個善心泛濫的好人,可他確實瞧不起這個二代,揮霍著祖輩積攢的財富與人脈,壓迫別人做不喜歡做的事,而真正讓他厭棄謝清韻的卻是她的顛倒黑白。 “南里,記得我說過的話,你和商茶茶是沒可能的,今天她傷到的是手臂,明天傷到的就是性命?!?/br> 沈南里很平靜地坐在她旁邊:“還記得三年前的事嗎?” 謝清韻神色微微一晃,仿佛又看到那日靈堂中穿著黑色西裝、胸口憋著白花的少年,他憔悴神傷,卻像青竹一樣挺拔地接待來人。 她對他說:“節(jié)哀順變?!?/br> 他點頭微笑:“多謝?!?/br> 好的東西,總是會有無數(shù)人掠奪收藏,她也想要這么漂亮的少年,不僅僅只是禁錮他的身體,還想要他的心。 謝清韻回過神來:“記得,你父親過世后,很多人想要你,如果沒有我的保護(hù),你不可能安然過到現(xiàn)在,我以為我對你已經(jīng)很好了,可是南里,你好像一點都不知道知恩圖報?!?/br> 或許長得好看的男人總是苦于自己的容貌,覺得自己的實力被人小瞧,可沈南里卻從未傷春悲秋,因為實際上說起來,他父親的容貌比他更精致絕美,可他卻從未見過他父親被誰不尊過。 想要得到的東西,要靠自己的雙手,如果有人質(zhì)疑,那就加倍去努力,與其自怨自艾,不如奮起。 自從父親去世后,這句話他就忘記了。直到離開Z市時,茶茶和他說:“不管你做什么選擇,我都會支持你?!彼鋈槐愣枷肫饋?,這三年來,他看似不在乎看似倔強(qiáng),其實都是在自暴自棄。 他終于也明白其實C市就這么大,母親怎么可能半點沒聽過他和謝清韻的事,她總說想要留在C市,不想離父親太遠(yuǎn),其實不是母親不要自由,而是怕他為難。 他也有想要保護(hù)的人了,不僅僅只有一個,所以不能繼續(xù)懦弱。 “父親最后發(fā)給我的短信上說,他帶的隱秘任務(wù)是為了保護(hù)謝家大小姐。我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有些機(jī)密的東西我也不會問,但我知道他的死因不是如你所說的僅僅只是飛機(jī)事故。謝清韻,這是你欠我們家的,你必須還我?!?/br> 他站起來,不再刻意收斂自己的鋒芒,褪去溫潤柔和:“那些來我家搗亂的人,是你故意讓他們?nèi)サ陌?,然后再以拯救者的姿態(tài)出現(xiàn),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嗎?” “謝清韻,我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你不要逼我動我父親留給我的人脈,到時候魚死網(wǎng)破,即使你不在意,謝家也不在意?” “沈南里!”謝清韻壓下怒氣:“你真的半點都沒喜歡過我?” “沒有,我不可能喜歡一個和我父親的死掛上勾的人,何況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尊重?!?/br> 謝清韻臉色一黯,許久才笑起來:“我也是個有驕傲的人,不喜歡總是熱臉貼冷屁股,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再纏著你也沒有意思。”她伸手倒了一杯茶推給沈南里,“沈南里,以茶代酒吧,讓過去的恩怨都消失,以后我們兩不相干了?!?/br> 沈南里定定地看著她,沒有動,謝清韻嘆了口氣:“我先干為敬?!?/br> 桌上只有一個茶壺,她杯子里的茶和他的是一樣的,沈南里見她喝完,才端起茶杯:“希望你說話算數(shù)?!?/br> 喝完那杯茶,沈南里要離開,謝清韻忽然笑道:“真傻,讓你喝你就喝了,不是□□也可能是別的啊,在別人的地盤上這么輕信別人,南里,你比你父親要天真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