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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合一向敬而遠之,他并不覺得看兩個男人只穿著短褲扭打在一起有什么意思,要不是江戲精作妖,可能一直到這家俱樂部倒閉他都不會去那個角斗場看一眼。不過今天他可能真的是運勢很差。冷淡地看著擋在他們面前的男人,唐曜昀掃了一眼對方惱火的神情,然后旁若無人地低頭在手機相冊里翻找了一通,再看一眼那人平凡無奇的長相和肌rou虬結(jié)的手臂。可以確定不是以前的顧客,那就是單純來找茬的了。男人明顯被他目中無人的態(tài)度所激怒,立刻破口大罵,從大量不堪入耳的字眼中,他挑出了少數(shù)有用的信息:這男人的姘頭被他截胡了,等了好久今天終于堵到他。唐曜昀覺得自己挺無辜的,他只負責(zé)挑自己看得順眼的人來接待,至于客人本身是否單身并不在他的管轄范圍內(nèi),而且他至今也不知道這人的姘頭到底是哪一個。男人看起來像是混過黑的,不過俱樂部的安保很好,他也并不感到擔(dān)心,吵了這一會兒大概保安也該馬上到這邊了。更何況還有一個人在旁邊說風(fēng)涼話吸引仇恨。“嘖嘖,真可憐啊,一邊是倒貼錢給情人找外遇,另一邊是收費才愿意提供服務(wù)?!苯暹h摸著下巴感嘆,“不過要是我的話也選擇收費的這邊,畢竟小公主這么好看?!闭f著還挑逗似的撩了撩唐曜昀頸邊垂落的發(fā)絲。聽見這話后,唐曜昀立刻自覺地后退一步,為即將發(fā)生的斗毆留出足夠的空間。被江清遠的話徹底激怒的男人果然馬上就舉起拳頭朝著他的臉打了過來,而他僅僅是輕松地側(cè)過身,閃開拳頭的同時兩手抓住對方的手臂,伸腿一絆,借著男人自身前沖的力道直接就將人狠狠摔在了地上。做工精致的皮鞋重重地踩在男人頭上,江清遠又迅速地鎖住男人的關(guān)節(jié),臉上的笑意分毫不改:“突然這么激動簡直嚇壞我了,而且你不但打擾我們約會,還當(dāng)著我的面調(diào)戲我的小公主,這可怎么辦呢?”那男人被打了個措不及防,大概是從來沒受過這種對待,登時又想破口大罵,但臟字才剛剛出口,就又被江清遠一腳踩在了腦袋上,門牙重重地磕在地上,疼得他發(fā)出一聲慘叫。“這樣,我今天心情特別好,你求求那邊的那位帥哥,他要是肯親我一下,我就放了你,要是親在嘴上我連醫(yī)藥費都包了,怎么樣?”保安這個時候也已經(jīng)到了,幾個人站在不遠處看著這邊的情況面面相覷,不知道究竟該不該上前制止,最后被唐曜昀揮揮手打發(fā)走了。雖然知道江清遠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哥,但這實際的武力值和暴力程度還是出乎他的預(yù)料。唐曜昀一直圍觀到那男人的門牙被磕掉一顆,才走上前彎腰敷衍地親了一下江清遠的耳垂:“行了,走吧。”然而江戲精還是不滿意:“你竟然為了他親我!”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唐曜昀轉(zhuǎn)身就往回走:“那我回家了?!?/br>最后他還是被拉到了地下一層,不知道被打掉門牙的那位有沒有被送去醫(yī)院。到了晚上地下角斗場的人就會漸漸多起來,唐曜昀對這些都沒什么興趣,只有后來江清遠上到擂臺上時他才稍微認真地觀看比賽。與其世家子弟的身份不相符,江清遠的身手很好,而且看得出來學(xué)的并不是主要用于競技比賽的格斗術(shù),而是偏向于軍隊實戰(zhàn)的路子,下手既簡練又精準。他坐在下面,在腦子里默默地理順一遍關(guān)于江清遠這個人的資料。江清遠在b市特定的圈子內(nèi)是非常有名的人,一是因為他家世好,母親從政,父親從商,而且雙方都是在各自領(lǐng)域里有著一定話語權(quán)的人物,更別提那兩位背后所牽連的家族勢力。二是因為他在富二代官二代的那個圈子里也算是非常囂張的一位,他們那些人即使再惱火也很少流露在表面,但他是說翻臉就翻臉從不給面子,而且性格陰晴不定難以捉摸,導(dǎo)致大部分平輩都不敢去隨便招惹他。這些都是隨隨便便就能打聽到的,江清遠的興趣也特別廣泛,從二世祖?zhèn)兿矚g的飆車到各種極限運動,再到某些沒法拿到明面上來的特殊性質(zhì)派對,好像沒什么是他不敢玩的,只不過他這人也特別喜新厭舊,什么愛好都維持不了多久。而且這個人很聰明,非常聰明,聰明到即使是唐曜昀也不得不小心應(yīng)付的程度,盡管有的時候看起來也是真的像個智障。總而言之,這人不管是在游戲里還是現(xiàn)實中,都是個賤人。面無表情地看著臺上的另一個人倒下,唐曜昀打了個哈欠,然后繼續(xù)保持著面無表情的狀態(tài)看著江清遠向著這邊走過來。“這么冷淡,不覺得我很厲害嗎?”非常沒有誠意地鼓鼓掌,唐曜昀站起身,感覺被周圍嘈雜喧鬧的氛圍吵得頭疼:“很不錯,那么我走了?!?/br>已經(jīng)八點多了,他得帶sweet回去吃飯。“我可以開車送你啊?!苯暹h笑瞇瞇地貼上來,他出的汗不多,但唐曜昀依然覺得他身上沾著汗味,便嫌棄地向著旁邊挪了挪,不過這個立刻到位的司機他倒是沒有拒絕。回房間接了睡成一團的一貓一狗,唐曜昀就帶著sweet一起坐上了江清遠那輛價值不菲的跑車。由于sweet個頭比較大,所以他也坐了后座,江清遠的那只貓被他抱在腿上,還一個勁地往sweet那邊鉆,又總是被邊牧一爪子掀翻,委屈得直叫。對比著有點鬧騰的后座,看起來專心開車的江清遠都被襯托出一點安靜的氣質(zhì)。順帶一提,鑒于這只貓的全名不符合他的審美標準,所以他決定砍掉一半,只叫它尼古拉斯。“看起來你很有興致?!碧脐钻腊踩蛔谧簧?,并以公式化的語調(diào)進行敘述,“我近期沒什么安排,預(yù)計半年之內(nèi)可以陪你繼續(xù)這種游戲,下次來時請出具體檢報告。由于我本身對此也有興趣,所以是不收費服務(wù),但一切后果由你自己承擔(dān),即使哭著喊著要求我負責(zé)我也會拒絕的,這條對我同樣適用。”“干什么要說得這么直白,這不是一點溫情的感覺都沒了嗎?!苯暹h很是不滿地表示抗議。“我也不想,但你的劣跡文檔長達五萬字?!碧脐钻腊戳潦謾C,調(diào)出他前幾天通過各種渠道搜集的關(guān)于江清遠的信息。拿到手后他看了不到五分之一就給關(guān)了,雖然早就知道江清遠不是什么好人,但畢竟不混跡于顯貴們的那個圈子,他也沒想到能到這個地步。“接近教科書程度的人渣?!彼绱嗽u價道。只說是接近,是因為的確還沒到那種地步。江清遠既沒有涉及毒品也沒造成過影響惡劣的刑事案件——至少他所能了解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