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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難應(yīng)付的——在場所有人一致理解到了這個事實。累積已久的郁悶完全不加掩飾、不顧情面,化為怒濤般的毒舌,瞬間大爆發(fā)。至于開罵過程中使用的辭句,自然與正確、優(yōu)雅的日語一概無緣。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廣海使用語句的豐富性,讓人驚訝得啞口無言、說不出第二句話……如果他擁有磨練這份才能(?)使其運用在其它方面的毅力與忍功,現(xiàn)在的人生將會有不一樣的展開——應(yīng)該啦!能夠在嘴巴上勝過廣海毒舌的人,大概……只有陽一了吧?因為如果對像是大地,他會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狠揍廣海一拳讓他閉嘴再說。看到廣海滔滔不絕破口大罵的模樣,在場的眾人全都在一瞬間愣住,下一刻每個人都臉色蒼白。后來,彷佛理所當(dāng)然地,現(xiàn)場只留下令人尷尬的沉默。雙方最后只是熱烈地瞪著彼此而沒有狠狠打上一架,這應(yīng)該歸功于學(xué)長們的自制心……與其這么說,其實是因為他們拾棄了自己的“面子”選擇了“實際”吧?要教訓(xùn)只會耍嘴皮子的自大一年級菜鳥是很簡單……[要來就來呀!要打架我隨時奉陪?。?/br>……但是對像是這個全身散發(fā)出威嚇氣息的廣海,光是在魄力上就不一樣。與其跟他正面沖突,還不如以不想在運動會前引起丑聞做為借口……‘哼,一年極的小菜鳥還滿有骨氣的嘛!你……姓茅野吧?我記住你的名字了?!?/br>——就這樣酷酷地丟下這句臺詞,收回已揚起準(zhǔn)備開打的拳頭,應(yīng)該也不至于太叫人覺得奇怪。學(xué)長不愧是學(xué)長、至少這種處理方法不會讓他們的“男子氣概”因此而減少。即使心底深處隱約感到刺痛,但比起被對方揍成破抹布再暗自后悔,這個做法要聰明多了。到了最后,應(yīng)援團(tuán)長&一群擁戴者終于乖乖閉嘴,不再啰哩啰嗦地碎碎念。整個團(tuán)隊也終于能好好合作,就是一大僥幸也不為過。有道是【患難見真情】。但是廣海的“男子氣概”并未因此而上升。但是另一方面,眾人之間開始傳起八卦,“一堆人以訛傳訛,到了后來是愈傳愈夸張,于是廣海被貼上惡行惡狀的標(biāo)簽——幸好他本人對此并不知情。唉,這就是人生啊。時光飛逝,終于到了第二年的運動會。這該說是【好了傷疤忘了痛】嗎……對親眼目睹過的恐怖(?)完全不懂得記取教訓(xùn)的人,似乎到處都有呢。和往年一樣,連假開始之前,擔(dān)任本年度紅組團(tuán)長的武藤在發(fā)表了慷慨激昂的演說之后,不知是想開玩笑,還是想要加以牽制。他面向一臉沮喪的廣海,以這句話做為演講的結(jié)尾:“喲!茅野,今年的團(tuán)長是我。這次要多多麻煩你嘍!”說實話,廣海和武藤還算熟,但頂多就是武藤會主動向他打招呼罷了,兩人的交情還不到能親密交談的地步……但是,該怎么說呢——國中時代的武藤,是陽一的熱情支持者(?)之一。一秒鐘也好,希望能和陽一呼吸相同的空氣……這個可以面不改色說出這種令人臉紅的臺詞(……這不是廣海當(dāng)場聽到的。但不必刻意打聽,這段出名的軼事也會自動傳進(jìn)他的耳朵)的男人,不顧陽一的困擾以及周遭怒濤般洶涌卷起的嫉妒,連聲直呼‘學(xué)長、學(xué)長……’,一有空就勤快地往圖書館跑(……當(dāng)時的陽一是圖書委員)。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簡直就跟在飼主腳下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希望獲得理睬的狗狗沒兩樣——曾有這樣的傳聞。;當(dāng)然,武藤的第一志愿也是志堂學(xué)園,無奈因他的實力不足,只得哭哭啼啼(?)地死了這條心……聽說是這樣子。不,是當(dāng)事人這么說的,所以應(yīng)該不會有錯吧?,正因如此,兩人偶爾擦身而過時……‘茅野,陽一學(xué)長還好嗎?’武藤會輕松(……照廣海的就法是糾纏不休)地開口問道。‘我說啊,你也該重新做人了吧?’雖然廣??偸呛懿豢蜌獾捻敾厝ィ砬閷擂蔚闹挥懈谖涮偕砼缘挠讶藗儯ā詯壅疹櫲说奈涮偕砼钥偸歉欢雅笥眩?,而武藤本人只會苦笑道:‘你的嘴巴還是那么毒。算了,怎樣都好,但是你可別做出讓陽一學(xué)長傷心的事喔!’根本沒有因為廣海的毒舌受到教訓(xùn)!武藤的粗神經(jīng)和小林簡直有得拼,這點讓人無法討厭他。但是,在不知以上內(nèi)情的同學(xué)眼中,廣海那一瞬也不瞬地直盯著武滕的雙眼,似乎十分險惡......(學(xué)長……請不要對茅野扇風(fēng)點火,說這些有的沒的?。。?/br>在場的氣氛剎那間因為不安而隱隱sao動——也是不言而喻的事。——因此(……該說因此嗎……好像有點怪怪的),今年果然也不例外,蓮見高中魔咒依舊作祟中。不曉得她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都是歪理,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同樣因蓮見魔咒在二年級時也被選為選手的兒玉,是那種認(rèn)為被選上的人就該盡全力完成的類型。唉,兒玉真是代表選手的模范。這句話并沒有指廣海是不負(fù)責(zé)任的男人的意思喔。話說回來。“喲,茅野,要好好加油喔!”“我很期待你的表現(xiàn)呢!”對這群看好戲的人來說,這都是別人家的事。他們只是覺得很有趣罷了。廣海狠狠瞪了這些人一眼,回頭小聲對兒玉說道:“兒玉,你要怎樣都好,總之先放開我的手吧!”“——你保證不會再翹掉了?”兒玉加重手上力道,眼睛同樣不放心地盯著他。廣海徹頭徹尾地沒有信用。都到這個地步也沒辦法了……廣海無奈的心想。“我去就是了,我去總行了吧?”廣海的心情變得更差了。瞪視[可惡——為什么只有我這么倒霉……今天真是禍不單行?。?/br>廣海瞪著前方的兒玉背影,到了這個地步還是不死心,咬牙切齒地碎碎念著。沒人敵得過哇哇大哭的小鬼頭和兒玉……?不,不是敵不過,而是不想消耗無謂的精力——也許該這么說才對。想到要跟她吵就覺得提不起勁。這對平時的廣海來說是絕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兒玉那家伙簡直不是個女人嘛……]他還是忍不住抱怨起兒玉。廣海覺得心頭有種苦澀的感覺,不禁變得愈來愈憂郁了。“咦,茅野?”兒玉和廣海一路走到通往連接本館與新館之間的走廊樓梯前,突然遇上小林。這么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