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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畫架上將卷軸取下,她指尖一點,卷軸吸收了靈力,自右側(cè)逐漸展開,露出了卷軸里面一幅幅敘事性的圖畫。 第一幅圖畫上繪著一道熱鬧的街道,街道之上燈火通明,家家戶戶的門口都掛著幾盞做工精巧的花燈,街道兩旁擺滿了散發(fā)著各色光芒的鮮花,兩旁的小攤上琳瑯滿目,整條街道熱鬧非凡。 “這里是……無壅城?”池璃在畫中的背景上仔細看了看,道。 “從地形上來看,確是無壅城?!遍芯叛氩怀Hレ`界走動,但無壅城的地形早已在五輪境中見過,這畫上的地形布局,確實和在五輪境中所見的一樣。 “這個女子好像是狐族的族長玉霖?!毙l(wèi)卿指著畫中執(zhí)燈而立的貌美女子,道。 “你認識?”池璃在衛(wèi)卿指著的女子臉上看了看,眉目之間是有幾分在溶洞中的那份氣韻。 “當(dāng)然,狐族族長可是靈界難得一見的美人兒,早年間為了一睹芳容,可是費了我不少心血?!毙l(wèi)卿折扇展開,故作瀟灑的搖了搖,不是他吹噓,這天上地下還真沒有他不認識的美人兒。 “不過現(xiàn)在不同了,現(xiàn)在有你在,比起玉霖,我還是更喜歡看你的,璃兒?!毙l(wèi)卿諂媚的往池璃跟前湊了湊,趁著樾九央沒注意,深情的牽起了池璃的手。 “放手!”樾九央眸色一冷,他抬手一揚,手中的長劍抵上了衛(wèi)卿脖子,仿佛只要衛(wèi)卿說不,他就會毫不猶豫的切斷他的脖子。 “……”衛(wèi)卿身體一頓,默默的往后移了移,很沒出息的立馬放開了池璃的手。 “這個女子若是玉霖族長,那這個男子是誰?”畫中玉霖執(zhí)燈而立,在橋上與橋下的男子遙遙相望,即使隔著畫布,也能感受到他們眉目之間曖昧的情愫。 “那是伏澤,鬼界的鬼君?!遍芯叛氲黄常?。 “所以說玉霖和伏澤是戀人?”池璃將畫軸打開的更多了些,從這幅畫上來看,玉湘應(yīng)該是想要破壞玉霖和伏澤,她故意攔在二人中間,明顯是不想這二人有任何的獨處機會。 “這不難理解,若是當(dāng)年玉霖沒有愛上伏澤,自然不會在天君欲攻下鬼界的時候出言相勸,自然也就不會有玉氏一族被驅(qū)逐之事了?!毙l(wèi)卿在卷軸上一看,感情這種事,豈是單憑阻止兩人相處就能阻止的了的?單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對方便能讀懂你的內(nèi)心,自此情根深種。 “很顯然,玉湘失敗了?!背亓⒕磔S翻到最后,畫面之中,玉霖和伏澤一個憑欄而立,一個樹下獨坐,兩人雖不在一起,但卻同賞一輪明月,以明月寄相思之意甚為明顯。 “快看看這個里面講的什么。”衛(wèi)卿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打開了第二幅畫,畫面之中,玉湘帶領(lǐng)著玉氏的族人在廣袤的草原上狂奔,在他們身后一群身著銀白色鎧甲的修士正窮追不舍。 “這畫里描繪的應(yīng)該是玉湘一次次的穿越經(jīng)歷,她應(yīng)該是參透了卷軸的秘密,想要回到過去,改變玉氏一族被流放的命運?!背亓Щ叵肫鹩裣嬖谌芏粗械男袨?,很明顯,她是以為自己可以殺掉那灰金色道袍的修士才出手的,也就是說她早就知道這卷軸可以帶人回到過去。 “可惜她失敗了。”衛(wèi)卿將畫軸翻到最后,玉氏的族人被銀色盔甲修士殘殺,草原之上,猩紅一片,鮮血將草木染紅,映襯著晚霞的紅暈,顯出一片凄涼。 “還剩下最后一個?!背亓⒆詈笠粋€卷軸從畫架上拿起來,這個卷軸之中,能清楚的聽到玉湘的呼喚,她像個迷路的孩子,在黑夜之中無助的呼喊著。 池璃深吸了一口氣,她將卷軸展開,畫面之中,是一處透著光的巖洞,巖洞里躲著一些玉氏的族人,他們相互依偎,圍在一顆極高的樹下,似乎在說著什么。 “這里便是我們剛才去的地方?!遍芯叛腠樦磔S一幅一幅的看過去,這里講的是玉湘帶著玉氏的族人躲藏在巖洞里,并制造了多處陷阱,妄圖將追擊而來的天界修士斬盡殺絕。 “這里畫的是我們!”衛(wèi)卿在倒數(shù)第二幅圖畫上找到了被鎧甲修士圍著的池璃幾人,他指尖在中間的藍衣男子身上點了點,一臉不開心道:“畫的一點兒也不像,根本沒有體現(xiàn)我的偉岸!” “這卷軸是根據(jù)實際發(fā)生的事情具象的,別說偉岸了,沒體現(xiàn)出你的猥/瑣就不錯了。”池璃伸手拍開衛(wèi)卿礙事的爪子,將畫軸翻到了最后。 最后一幅畫畫的是一處空蕩的溶洞,溶洞里沒有了鎧甲修士,沒有玉氏其余的族人,只有玉湘站在溶洞中,她的身影極淡,就這樣孤零零的站在暗青色的巖石之上,神情落寞,宛如暗夜里的幽靈。 “玉湘!”池璃將畫軸拿的近了些,畫面中的玉湘會動,她見到池璃,臉上的淚水滑落,在畫布之上暈開了一片水漬。 “怎么會這樣?”池璃小心的捧著畫卷,深怕她一不小心便會傷到畫里的玉湘。 “她應(yīng)該是靈魂之力消耗過大,被困在了畫軸之中,沒法出來了?!?nbsp;樾九央望著畫中的玉湘,每穿越一次,便會消耗自身的靈魂之力,他雖不知道玉湘是怎么掌握cao控這卷軸的法門,但現(xiàn)在她的魂力極弱,若是任由她待在卷軸里,很有可能耗盡靈魂之力,就此消散。 “要怎么把她弄出來?”畫中的玉湘身影又淡了一點兒,她抬頭望著池璃,眼中藏著深深的擔(dān)憂。 “這個得需要衛(wèi)卿的幫助?!遍芯叛胩ы聪蛐l(wèi)卿,道:“他深諳空間之道,最擅長繪制傳送陣,若是我們其中一個進到玉湘那邊,再以傳送陣連接兩個時間點,應(yīng)該是能將玉湘帶回來的?!?/br> “應(yīng)該?也就是說你并不確定?”衛(wèi)卿皺眉,不確定,那也就很有可能失敗,若是失敗,豈不是連那個進到玉湘世界的人也會被困在畫里? “我相信九央,我去吧。”池璃朝著樾九央點了點頭,傳送陣也是法陣的一種,師尊說法陣的繪制方法大多差不多,傳送陣應(yīng)該也是一樣的吧。 “不行!” “不行!” 衛(wèi)卿和樾九央難得這么異口同聲,他一臉嫌棄的瞪了樾九央一眼,伸手在池璃的頭上拍了拍,道:“璃兒,我怎么舍得你以后就此困在畫中呢,還是我去吧,若是我此行失敗了,你可一定要天天把這幅畫帶在身邊,不時打開看一看,老合著,我會想你的?!?/br> “……”池璃看了看衛(wèi)卿,無奈的嘆了口氣,明明是這么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