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5
直是這世界上最他媽傻的大傻逼!第十六章節(jié)有些內疚,對張先生,只是我們兩個之間,已經不需要這種沒有重量的內疚,若還要正經八百的說一句對不起,更顯得生疏。沒錯,我不該把張先生想象成那種愛耍手段的人,是我不對,但那一刻,我的確就是那樣想,難道還要象以前那樣,憋著自己想說的話,換一句讓對方舒服?這種相處,我們已經進行了那么多年,并且以失敗告終,又何必重蹈覆轍?也許,如現在這樣,把想說的話第一時間說出來,反而各自痛快。隔日,劇場的演出繼續(xù),幾個做話劇的同行,過來捧場。結束時,與我們制作人客套,其中一人竟提到劇照,視角很好,是不是換了新的攝影師?剛好我站在一旁,聽到此處,立刻沖上前插嘴,介紹張先生的名字給對方知道,還極力推薦對方以后找張先生拍照,根本不管當下場合,我這樣橫空出現,是否禮貌。我能為張先生做的,也許僅就這些無關痛癢的小事兒,但不管怎樣,為他做每一件事,我都開心。回家路上,回想剛才在劇場那種臭不要臉王婆賣瓜的形象,忍不住笑起來,那是平時的我絕不會做的事,那么丟臉。問自己,到底想要怎樣,明明愛張先生,什么事都愿意為他做,可就是不想要跟他在一起,這聽起來,未免太過矯情。可是愛一個人,真的要在一起嗎?自古以來,有那么多浪漫的愛情故事,各種有情人終成眷屬,可從來沒有哪個故事,是說兩個男人,如果相愛,就應該一起生活一輩子。不在一起生活,就不相愛,就不幸福嗎?洗完澡,打開電腦繼續(xù)寫,張先生發(fā)來一條短信,想你。回復,我在寫,不知寫到什么時候,早些睡吧。與張先生比起來,現在的,我反而變成冷靜的那個人,好像我們兩個的身份,做了對調。曾經,我多么依賴張先生啊,他出差外地,我不斷地追電話要他早些回來,而現在,張先生倒成了那個依賴我的人。甚至那天我們爭吵過后,沒多久,他就跑來我家,孩子一樣嚷著,要我給他煮夜宵。我不管,反正是你讓我不高興,你要對我負責到底。不知從哪兒學來的耍賴本領,整個人躺在沙發(fā)上,裝出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去廚房,給他張羅了一碗雞蛋面,他端起來大口吃,每吃幾口,就抬起頭看我一會兒,再接著吃。當晚,睡在我家,并沒有Z愛,洗過澡,就乖乖地躺下,很快睡著。睡到一半,突然轉過身,把手搭在我的肚子上,頭依偎在我的肩膀,似乎是說了一句夢話,呢喃著,聽不清是什么,就這樣,保持同一個姿勢,睡了一夜。第二天醒來,似乎是對我說,又像是自言自語了一句,好久沒有睡的這么踏實了。我躺在旁邊,鼻子一酸,不知怎么就難過起來……接下來一直到十一月底,張先生再也沒有提過要我搬去與他同住的事,我也跟青山一起,去看了幾個要出租的房子,最后終于定下來,在東邊,十里堡那里,一棟舊樓的兩室一廳。你真的要跟我合???不是心血來潮?房子定下來那天,青山不放心地追問。不跟你合住,我就要流落街頭了,我的房子到期,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樣說,讓青山放心。事實上,我也的確覺得這是我目前最好的選擇。只有這樣,我才能忘掉雞米,忘掉過去那些不開心的事兒,輕松地與張先生相處。張先生后來問過一次,房子找得怎么樣?哪天搬家,一定告訴我,我去幫忙。隨口敷衍幾句,反而不想讓他知道我具體搬家的日子,那房子,我一個人感受離開的痛苦就夠了,不想讓張先生陪著我一起感傷。搬家那日,青山答應早上八點過來幫忙,八點剛到,卻打來電話,說,我不過去了,有人會替我去。我知道,他又自作主張,叫來了張先生。果然,沒一會兒,張先生來了,一臉責備的表情,不是跟你說過要通知我,干嘛寧愿讓一個外人幫你?沒說話,把張先生讓進來,繼續(xù)整理衣柜里的衣服。這房子,實在有太多的回憶,不知為何,突然想起那段視頻,張先生離開時,站在衣柜前整理衣服的視頻。那一刻,他是否跟我現在一樣,這么痛苦,這么舍不得。衣服整理到一半,聽不到廚房里張先生的動靜,走出臥室,到廚房門口,發(fā)現張先生手里拿著玻璃杯,正在發(fā)呆。那是我后來再買的玻璃杯,用來給張先生沖蜂蜜水。我問,你干嘛呢?才回過神,不知是不是我錯覺,張先生的眼角,竟然有淚光。我想找塊布,把杯子包起來,怕搬家的時候,不小心砸碎。說完,做出四下找東西的樣子。我站在廚房門口,就這樣看著張先生,不知看了多久,直到他走到我面前,笑著說,你傻啦,趕緊收拾呀,還都等著我?guī)湍悖?/br>中午之前,房子里所有東西全部打包完畢,堆在客廳。跟張先生兩人站在臥室的一角,看著空蕩蕩的床,空蕩蕩的書架,誰也沒有說話。突然,張先生轉過身,把我抱在懷里,緊緊抱著,過了一會兒,身子開始微微顫抖,我知道,他哭了。回抱住張先生,用手輕輕拍著他的背,像是老人,在哄一個孩子。轉眼間,我們就這樣長成了大人,我們要不斷地面對告別。不管我們是否愿意,是否有能力承受,時間都在無情地往前走,不給我們停下來緬懷的機會。張先生,一直努力扮演成年人的角色,為我們兩個人的生活付出,就像一個家的支撐,以至于,我差一點就忽略了,他心里也住著一個,渴望溫暖,不想長大的孩子。電話響,搬家公司的人已到樓下,張先生收了眼淚,又恢復原來成熟能干的樣子,與搬家公司的人協(xié)調,先搬什么,再搬什么。一直到最后,他都沒有讓人碰那個杯子,還解釋說,我就拿在手里好了,反正也沒多重。終于,房子被搬空了,與張先生兩個人站在門口,又環(huán)視了整個房子,從臥室,到客廳,然后,把門重重關上。張先生突然把手舉到我面前,假裝是話筒,笑著問,張哲先生,采訪你一下,馬上就要告別過去,開始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