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就想見到，想立刻見到。

在電話里撒嬌，換個工作，干脆換到一個公司，二十四小時都見著，那才好。

張先生說，三天就回，給你帶禮物。

仍不依不饒，不肯掛電話。

第二天，竟閃電般歸來，還來不及擦額頭上的汗，就把我抱住，嘴巴狠狠親過來，那一秒鍾，感覺呼吸都沒有親吻重要。

那時候，在張先生心中，我必然排在所有事的第一位，而現(xiàn)在，不愿意，也沒勇氣再去猜測這個排名。

掛掉宋凱電話，有短信進(jìn)來，很意外，是李天。

真他媽煩死了，大過年跟老婆吵架，一個人在外頭溜達(dá)，你在干嘛？

沒有回，很自然的把短信刪除。走到廚房門口，問，要不要幫忙？

張先生在廚房忙碌，頭也不回，說了句，你這個傷殘人士，坐在床上，乖乖等吃飯。

哦，差點(diǎn)忘了，我的手受傷了。

看著自己包扎嚴(yán)實(shí)的手指，還有透出紗布的血跡，如今已經(jīng)變成黑色。要不是雞米，我又怎麼會心不在焉把手弄傷？

這樣想，又覺得沒什麼立場再去憎恨雞米。說到底，也只是自己不能完全吸引張先生，才讓別人有機(jī)可乘。何況，就算沒有雞米，還會有別人。

張先生的手機(jī)放在沙發(fā)上，發(fā)出聲響。

拿起來，去廚房遞給張先生，索性看都不看?？戳擞秩绾危侩u米的微信，或是朋友同事的新春祝福，與我來說，又有什麼相干？

想起給雞米發(fā)的那條私信：有本事，讓張先生陪你一起守歲?，F(xiàn)在又覺得有些幼稚，已經(jīng)過了28歲的人，還像孩子一樣下戰(zhàn)書？

可惜，私信也沒有回收功能，就那樣好了。

張先生把電話遞回我，似乎要說什麼，最後，什麼也沒說，繼續(xù)包餃子。

特別飽滿的餃子，有一次在老家，張先生幫張老大姐包餃子，張老大姐一直夸贊，能包這麼飽滿的餃子，將來一定能有個完美家庭。

這家庭，說的自然不是我與張先生，當(dāng)時閑在一邊，竟有一絲心酸。

餃子包到尾聲，張先生的手機(jī)又響，再次遞過去，看了一眼，遞回來，還是什麼也沒說。

不多想，不多問，靜觀其變，反正今晚，你勢必要選擇一個。

有了這念頭，竟覺得自己像個觀眾，在等著一場有懸念的好戲，到底戲要怎麼演下去，完全取決於張先生。

手機(jī)響到第六次，張先生的餃子包完，把手沖洗干凈，站在那兒，用為難的眼神看我。

我……要出去一會兒，現(xiàn)在是六點(diǎn)，八點(diǎn)前一定回來，陪你看春晚。

就這麼短的幾句話，說的磕磕巴巴，反正心里都有了選擇，索性理直氣壯些，又能如何？

哦，那我等你。

連去哪兒都懶得問了，找這種不愉快有什麼意思？這個時候，難道要大吵一架，把包好的餃子掀翻，像個東北潑婦一樣嚷著，這日子沒法過了？

實(shí)在偽裝不出笑容，去衣柜幫張先生拿大衣，然後，看著他出門，重重把門關(guān)上?！?！”的一聲，好像有什麼東西碎掉了一樣。

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剛剛包好的餃子，可真飽滿呀，這樣的男人，將來一定會有個完美家庭。

突然很想報復(fù)，不是報復(fù)雞米，而是報復(fù)張先生。

拿起手機(jī)，給李天發(fā)短信，我家沒人，想發(fā)泄，可以來我家。然後，附上地址。

很快收到回復(fù)，好，一會兒就到。真痛快。

去衛(wèi)生間洗澡，甚至一邊洗還一邊哼起了歌，好像許久都沒有像此刻這麼開心過了。

想起那一次雞米來家里打麻將，輕車熟路，尖聲尖氣的樣子，再想想一會兒李天也會在這個房子里面，跟我激情，射精，一下子就平衡了，心中充滿愉悅。

我到了。李天發(fā)來短信。

裹著一條浴巾給李天開門，有酒氣，喝了酒更好，一會兒一定更激烈。

要李天脫鞋，去沖個澡。

李天還是有些緊張，小心翼翼的問，確定不會有人來嗎？

我笑著說，是啊，整晚就我自己在家。

躺著床上，浴巾丟到一邊，聽著衛(wèi)生間傳來流水的聲音，好像那聲音幻化成一個一個音符，跳躍著，奏出美妙旋律。

李天全裸，穿過客廳，走進(jìn)臥室，剛要關(guān)上臥室的門。

我說，沒事兒，就開著吧，反正家里也不會有別的人來。

臥室的門距離家里的大門只有一米遠(yuǎn)的距離，張先生開門進(jìn)來，只需要向左轉(zhuǎn)身，不到兩步，就可以走進(jìn)臥室。

已經(jīng)想好，待張先生回來，把頭放在李天的胸口，笑著對張先生說，等我一會兒，我穿好了衣服就陪你看春晚。

☆、第二十四章節(jié)

李天問，有片兒嗎？

我知道，李天要找的是那種gay的zuoai片子，一個直男，為什麼要看那樣的片子？

沒有，回答。

的確是沒有，三年前，這種片子在我家被禁掉了，無論光盤，或是電腦的硬盤里面，一部都沒有保留。

三年前某個晚上，張先生突然問，吐出的每個字都小心翼翼，要不要試試看片兒做？

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張先生在說什麼。

沒問題，當(dāng)然可以。

表現(xiàn)的非常痛快，心里也沒覺得這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兩個人zuoai，用一些輔助手段增加情趣，張先生能這樣想，我該開心。

從包里掏出一張光碟，插進(jìn)電腦?？磥恚窃缬袦?zhǔn)備。

竟是人生第一次看gay片，片子里的男主人公清秀可愛，身上無一絲贅rou。

張先生很快就勃起，讓我給他koujiao。

一切進(jìn)展順利，直到張先生進(jìn)入我的身體，開始抽插，我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張先生的視線，甚至全部注意力都在電腦屏幕上，身體上的動作完全配合片子里的節(jié)奏。

突然就憤怒起來，整個人攤在那兒，一動也不動，也不發(fā)出聲音，像具尸體。

張先生察覺異樣，問，怎麼了？

沒什麼，突然不想做了。把頭轉(zhuǎn)到一邊，冷冷的說。

事實(shí)上，在剛剛那一秒，從沒感受過那麼強(qiáng)烈的失落。好像自己只是替代品，張先生真正想cao的，是片子里那個男主人公，我只是為張先生的欲望，提供了rou體而已。

你說沒問題才做，早知道你不喜歡，就算了。

張先生關(guān)掉片子，用手撫摸我的肩膀，我這才意識到剛才自己有多過分。張先生說的沒錯，是我說當(dāng)然可以的，我現(xiàn)在這樣，實(shí)在莫名其妙。

可我不能騙自己，我說，剛才就是覺得不舒服了，覺得你心里是沒有我的，你根本就可以拋棄我，為了更好看的身體。

笑，好像是覺得我這一番話太過幼稚。爬上來，把我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