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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就是一個腦瓜崩。“痛——!”冥定捂著后腦勺蜷縮起來?!鞍帜愀墒裁?!”“爸在教你做人的道理?!壁ぺど畛恋溃骸澳阋粋€男子漢,不要動不動就哭,讓別人看見會笑話。”這回換冥定不吭聲了。冥冥繼續(xù)道:“還有,裝哭的時候最好不要說話,稍微抽泣一下,再抽搭兩下肩膀,我可能就心疼了,你這都是他們玩剩下的?!?/br>冥定轉(zhuǎn)過身子,在黑暗中雙眼發(fā)亮,他看著冥冥,這個男人有著帥氣的臉和堅毅的眼神,此時略帶笑意,冥定腦海里浮現(xiàn)出生前的各種,最后說道:“爸,我討厭你。”冥冥的笑容僵掉了,“你說啥?”他不可思議的問,“討厭我?”無法無天了!冥冥氣的瞪圓了眼,他捏著冥定的臉頰,做出各種各樣的鬼臉,道:“你還挺厲害,說兩句都不讓?”冥定把他的手打掉,面無表情,“反正就是討厭你。”冥冥扯了扯嘴角,罵道:“小兔崽子,你再說一遍?”這下他可精神了,冥想也不要做了,把冥定從床上拎起來讓他坐正,引經(jīng)據(jù)典,高談闊論,從孔孟談到毛鄧,從之乎者也說到社會主義價值觀,直把冥定說的暈頭轉(zhuǎn)向,瞌睡連連,暗自后悔惹到了冥冥。“你聽我說了這么多,懂了什么?”終于在公雞鳴曉之時,冥冥停了下來。冥定立刻松了口氣。“懂什么……”你說的全都聽不懂,冥定當然不可能這么說,他直直的盯著冥冥道:“全都懂了。”那眼神要多誠懇有多誠懇。冥冥滿意的點頭,“既然這樣,你把剛才的所想寫成一篇文章給我。啥?冥定愣了。“我,我才十三歲,初中?!彼X得有必要強調(diào)一下自己的年齡和學歷。“十三歲又怎么了?”冥冥大為不屑,“我從小不學無術(shù),十三歲的時候也堪堪能寫些文章出來,我又沒讓你作詩?這有什么難的?”“你說的文章是指……?”“賦。”冥冥說。“……我沒學過賦?!壁ざㄕf。冥冥皺起眉頭,“沒學過?現(xiàn)在不教這個?”“不教……作詩也不教,我只學過幾篇文言文?!?/br>“文言文?”冥冥念了念這三個字,猛地一拍腦袋道,“自打洋人進入國門以來,世人文章越加偏向西化,我本以為只是為了在國際面前通俗一些,沒想到現(xiàn)在大流都是如此?!?/br>他焦躁的在房間里走來走去,“早該想到的,那些書本并無艱澀難讀之感,電視節(jié)目也愈加白話,建國之出還有文人寫出些西化的詩來,這才多少年竟連祖宗根本都忘記了!忘本!忘本!”冥定無法理解他這些固執(zhí),對他而言,通俗的白話文當然比文言文更容易理解,他有些不滿,道:“你在這生氣也沒用啊,你的時代看古文,我的時代看,咱倆之間差著三百多年,三個世紀呢!你都能接受汽車電話電視機,怎么就不能接受現(xiàn)代的文化呢?你連社會主義價值觀都背出來了,我都不會!再說我們又不留大辮子,也沒有皇帝統(tǒng)治,挺好的啊?!?/br>他見冥冥的表情有點松動,停了停,接著道:“一枚錢幣,放三百多年還能成古董了,所以你這個在莫名其妙地方糾結(jié)的老古董能把視線放在別處嗎?”他特地加重了‘老’字的讀音。“什么?”冥定把后背對著他,道:“我的身上著火了?!?/br>作者有話要說:冥定不知道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他只聽說過,他才初一,還沒上完,算是個半文盲。☆、第11章冥冥一驚,動作迅速的將雙手往他背上一抹,又從袖中掏出一枚銅錢,貼在冥定額頭上,然后將他抱離那張床。冥冥雙手變得通紅,他見窗簾縫隙中透過一縷陽光,心中暗道不好,便與冥定往梳妝臺后面的陰影里躲去。待到一切安排妥當,冥冥撩開他的衣服,冥定后背被太陽灼傷的燒掉了皮膚,黑紅相交,傷口猙獰,頓時心中一疼,動作更加輕緩,語氣卻惡劣了許多,他低聲呵斥道:“你怎么不早說!”冥定淡淡道:“我以為我的身體被扔進了火化爐?!?/br>冥冥不可置信道:“你是傻瓜嗎?你的身體被扔進冰柜,你就找我?guī)兔?,現(xiàn)在被扔進火化爐,怎么變啞巴了?”冥定歪了歪頭,他看不見背后忙碌的冥冥,盯著米白色梳妝臺發(fā)起了呆。“問你話呢!”冥冥惡聲惡氣,他在冥定的背后輕輕用法術(shù)寫了‘愈’的古字,冥定那被重度灼傷的傷口漸漸停止擴散。冥定還是不說話。冥冥氣的猛拍了他手上的背,換來冥定忍痛的哼聲。冥冥又有些后悔。冥定悶聲道:“我怕你說我?!?/br>“說你兩句怎么了?還不讓說了,矯情的!”冥冥罵道。陽光為至陽之物,對鬼怪這種至陰之物天生相克,冥冥再厲害也無法立刻扭轉(zhuǎn)這種侵蝕的速度,他只能勉強控制住傷勢,要想治愈并不容易。他看了看外面透過來的陽光,估摸著現(xiàn)在已經(jīng)七點左右,心道這時間過的真快,嘴上卻寬慰冥定道:“傷得不重,過一會就不疼了?!?/br>冥定點頭,“我現(xiàn)在就不疼了?!?/br>冥冥嗤道:“剛才是誰哼的?”冥定被噎了,沒吭聲。冥冥失笑,一說不過人就閉嘴,這習慣還挺好。他又想逗弄幾句,突然聽到幾句人聲,與冥定對視一眼,就下了樓。冥定跟在他的身后。“你別動?!壁ぺぶ钢釆y臺后的陰影,“呆在那,別搗亂。”冥定面無表情的看過來。“聽話?!壁ぺし跑浟寺曊{(diào)哄道。冥定略一沉默,飄過去默默的蹲下。冥冥心里稍安,下了樓,看見兩個穿著藍色工裝的男人走了進來,在他們前面有一個男人。“把這兩個沙發(fā)和樓上的東西搬走?!蹦悄腥碎_口,聲調(diào)溫柔,令人如沐春風。冥冥奇怪的看他一眼,發(fā)現(xiàn)男人的長相并不出眾,三十多歲的樣子,五官端正,膚色極白,他穿著白色的西裝襯衣,領(lǐng)口系著紅色的領(lǐng)帶,下/身穿著黑色西裝褲與黑色皮鞋,并無出彩。男人說完就要上樓,冥冥注意到他走路的姿勢與別的人不同,舉手投足間有一股很優(yōu)雅的氣勢,如行云流水,形成一種特殊的美態(tài)。他應(yīng)該從事一種對儀態(tài)有要求的職業(yè)。冥冥想。當一些人從事某種職業(yè)時間過長或者過分熱愛這項職業(yè)時,會在平日生活里下意識的模仿職業(yè)狀態(tài)。就如同一個普通的青年,說話溫聲細語,這個時候就可以大致斷定他是從事文學之類的職業(yè),而有些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