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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用手指亂指,萬一沖撞了不好的東西,那怎么辦?”他聽到mama教訓的話語,害怕的往旁邊的墓看了一眼,然后當時的他的的確確看到了,那個長到好看的小哥哥倚在小哥哥自己的墓碑上,帶著溫柔的笑容看著他。那個長的好看的小哥哥用著好聽的聲音對他說:“我長得這么好看,要不要和我在一起玩呢?”小時候的他像被蠱惑了一樣輕輕的點了頭。那個小哥哥就消失不見了,讓嚴子華幾乎以為那只是一個幻覺。小時候的的嚴子華拜祭完爺爺后,就開始神志不清連續(xù)發(fā)燒,最后還是不知道哪里找來的通靈高人才讓嚴子華的小命幸免于難。回憶驟然結束,他把另一束白色菊花擺到另一個墓碑前。然后走了,對了,他記得墓碑上的名字是寫著的是……這時候,耳邊突然傳來滴水聲。就像是你站在水龍頭面前,聽著水從關不緊的水龍頭逐漸漫出,然后一滴一滴的水“滴答滴答”回蕩在整個安靜的衛(wèi)生間里一樣。嚴子華被吵醒了,他忍著頭都要炸開的痛苦起床,他光著腳站在鋪上瓷磚的樓板上,瓷磚上冰冷的溫度讓他打了一個哆嗦。“奇怪,怎么這么冷?”嚴子華低聲說,想要把空調的溫度升高一點。他穿好拖鞋,走進洗手間打算好好的洗個澡。冷水的水龍頭上正在掛著一滴一滴正在下落的水滴,嚴子華把水龍頭關的緊緊地,確保它不會再漏水了,然后他打開了熱水器。燃氣式的熱水器發(fā)出了“嘀嘀嘀嘀嚓”的電池打火聲,隨后不久“鐺”的一聲,熱水器里冒出了藍色的火焰,溫度適宜的熱水從花灑噴出,很快衛(wèi)生間里彌漫著白色的水汽。他穿好了衣服,打算打開衛(wèi)生間的門時候,卻發(fā)現(xiàn)門打不開了。嚴子華開始并沒有怎么上心,他粗魯?shù)钠疵研l(wèi)生間的門把手向下拉,門鎖打不開發(fā)出“咔擦咔擦”的聲音讓嚴子華的心逐漸下沉。在他和門鎖奮斗的時候,突然在這個空間傳來了滴水聲。“滴答……滴答……”他記得,他明明把水龍頭關緊了。“滴答……滴答……”滴水聲依舊充滿著節(jié)奏,并沒有因為嚴子華的心情而加快或者變慢。嚴子華不敢回頭,只是手下的動作更加粗魯,似乎要把衛(wèi)生間的門鎖給破壞掉,讓他逃離出這個讓人感到窒息的密室。身后的水龍頭不再發(fā)出“滴答滴答”單調的令人乏味的聲音,而是變成了水流流往地上的聲音。嚴子華感到水逐漸溢出洗臉盤,掉在地上發(fā)出“簌簌”的聲音,他閉上了眼,徒勞無力的繼續(xù)把門把手一直向下拉。水所特有的冰冷觸到的嚴子華的腳,嚴子華終于受不了,往腳下看了一眼。只是這一眼,讓嚴子華再也忍受不了。他看到了他的腳踩在了粘稠的腥臭的血液里面,他告訴自己的大腦現(xiàn)在必須冷靜下來。然而下一刻他的大腦卻不受控制,用著自己并不強壯的身體狠狠的向衛(wèi)生間的門口撞了過去!第4章第4章就在他不抱有任何希望的時候,門就這樣被他一撞就打開了。他受到慣性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了幾步,踉蹌了幾步之后站在了客廳里。這個房子就好像有一雙隱匿在暗處的眼睛看著他,這種時刻被注視著的感覺讓嚴子華整個背后都在發(fā)涼。它沒有走,那個鬼東西沒有走,而是跟著自己來到了這里。它騙了自己!對了,是從什么時候發(fā)生這種事的!他的思緒開始回想,想到那拼命奔跑的幽深小巷,想到他買彩票時聽到那個鬼東西說話的一刻,最后他的思緒停在了他在公園狼狽的獨自喝酒的時候。對了,就是從那時候,也就是他坐在公園抱怨的時候,從自己聽到那詭異的聲音一刻開始的。那時候他說了什么呢?他哭著說:“即使代價再大又怎么樣?我實在不想這樣下去。即使去死,我也愿意。”他為了錢和一時的沖動,把自己的命賣了出去。那個鬼東西抓住了這個機會,也抓住了他的命!還沒等嚴子華想的更多的時候,嚴子華感到一雙冰冷的手從自己的身后緊緊地抱住,那冰冷的觸覺比冰貼在皮膚上更加難受,是那種從骨頭里面?zhèn)鞒鰜淼谋?,讓整個身體都失去了溫度。明明是夏天,但是炎熱的氣溫卻讓他感受不了一點溫暖。他聽到那個它,就是那個鬼東西用著無比陰森的語氣說出了讓嚴子華感到毛骨悚然的話,它就像誘惑的賭徒下重注獲得勝利的莊家一樣宣布說:“我的,你是我的?!?/br>嚴子華的額頭上滴落了一滴汗水,哪滴汗水從他的額頭劃過臉頰最終滴在瓷磚地面,擴散不開的汗水變成一個扁平微微凸起的汗珠留在地面。那雙冰冷的手手抱著他,似乎想要掠奪他身體里那不多的溫度一樣。隨后就像有個人緊緊地貼在他的背后,讓嚴子華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它在嚴子華的耳邊低聲,又好似不滿足的說:“太晚了,沒錯,太晚了?!?/br>嚴子華想問什么太晚了。然后緊緊抱著他的那雙手開始往上慢慢移動,就像蟲子在背上的皮膚爬行一樣令人惡心,而那雙令人恐懼的手最后停在了他的脖子。被那個鬼東西的雙手就這樣死死的掐住自己脖子,讓嚴子華感覺十分不好,就好像是屠宰場里面待宰的雞一樣,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被切掉頭顱死掉,血流了一地卻死的悄無聲息。嚴子華聞到一股濃重血腥的味道不受控制的往他的鼻腔里面轉入,讓他幾欲想吐。他看到了它,那個鬼東西那腐爛的臉,沒有眼珠的眼眶,只剩下一半的嘴唇,有白色蛀蟲爬出的五官,他看到它猙獰丑陋的面孔逐漸逼近自己,此刻的它正在用雙手緊緊地錮著自己的脖子,讓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呼吸。腦袋逐漸缺氧,以前發(fā)生的事開始一幕幕的快速的在嚴子華的腦中閃現(xiàn),他看到一滴紅色的血從它的腐爛的眼里流出,它說:“為什么?為什么?”這聲“為什么”和腦海中那個似曾相識的聲音對應起來了,就在這一瞬間,嚴子華想起來了,那個似曾相識的聲音曾經(jīng)對他說過:“我長得這么好看,要不要和我在一起玩呢?”孤零零沒人祭拜的墳墓,爬滿青苔的芝麻灰大理石墓碑,那張漂亮的像是把春天的顏色藏在里面的黑白照片,微微勾起嘴角帶著溫暖的笑容,對了,還有刻在墓碑上那紅色的刺痛眼睛的字。愛子何旭之墓。他知道它是誰了,它是那個漂亮的小哥哥。那個曾經(jīng)問他要不要和他一起玩,一個名叫何旭,卻早就已經(jīng)死掉變成如今丑陋不堪的人。嚴子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