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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落石也終于結(jié)束,他的耳邊只能聽到遠(yuǎn)處的呻~吟,與近處少宗主的喘氣聲。他想抬起頭,卻第三次被少宗主摁回去:“別看……”楚北枳的氣息不穩(wěn),抱著他的手卻沒有一絲松懈。可是他真的要一直躲在少宗主的懷里,讓受傷了的他一個人去面對這一切嗎?這不是他的初衷……他是來救他的啊……“我可以的?!蹦梁獙Τ辫渍f道,“我可以站在你身邊,用我的力量保護(hù)你?!?/br>楚北枳松開了手。入目的景象與他想象的差不多,卻比想象更有沖擊力。原來井井有條的比武臺上突兀地立著一塊塊巨石,擺放整齊的桌子板凳也七零八落。能站著的人已經(jīng)不多,所有人的臉上都布滿了疲憊與痛苦。落星湖原本清澈的湖水被鮮血染紅,這片天地的背景色調(diào)已經(jīng)變成了紅色。牧寒霜一陣反胃,差點(diǎn)嘔出來。楚北枳目露擔(dān)憂之色,輕輕撫過他的后背:“可無礙?”“少宗主你呢?”他的手上全是鮮血,是剛剛摸過少宗后背蹭到的,“讓我看看你的傷口!”楚北枳順從地轉(zhuǎn)過身,給他看自己衣衫襤褸血rou模糊的后背。牧寒霜的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他怕眼淚掉在少宗主的傷口上,連忙用袖子抹去。“我沒事?!鄙僮谥鞯馈?/br>牧寒霜一言不發(fā),撕開破爛的衣服,從懷里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藥粉,輕輕灑在他的后背上:“疼嗎?”肯定是疼的。楚北枳:“不疼?!?/br>江乘風(fēng):“……你們是不是有點(diǎn)過分了。”他就在他們身旁,狼狽不堪,氣喘如牛,別過頭不想看到這兩個人秀恩愛:“……朝廷這幫孫子到底密謀了多久?”“少宗主……咱們該怎么辦?”“有我在?!?/br>江乘風(fēng):“……”他一腳踹飛面前的桌子:“楚淮!快把兆陽劍給我!”少宗主冷哼一聲:“給你你也不會用?!?/br>江乘風(fēng):“那就你用。”楚北枳:“我對離開這里沒有興趣?!?/br>江乘風(fēng):“難道在這里等死?”牧寒霜聽得一臉懵逼:“離開哪里?”“哦?這個可憐的小家伙還什么都不知道?”江乘風(fēng)不懷好意地笑了,“跟你的少宗主親親我我半天,他卻什么都不告訴你……哈哈哈哈這是可憐啊~”牧寒霜:“???”楚北枳直接拔出兆陽劍,一劍劈去,倒是有些惱羞成怒的意味在里。難道少宗主真的有什么事瞞著他?不過在這種危急關(guān)頭上,什么事都要往后放,他對楚北枳道:“別管他說什么,你有辦法解決現(xiàn)在的事?”楚北枳有些猶豫,思考片刻之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是這個世界的鑰匙?!?/br>“什么?”然而他卻沒有回答牧寒霜的問題,只是向著江乘風(fēng)伸出手:“陰玉簫和太極扇給我?!?/br>江乘風(fēng)后退一步:“給你以后我還有離開的機(jī)會嗎?”“沒有。但是你若是不給我,就會死在這里?!?/br>江乘風(fēng)撇撇嘴:“你說服了我?!彼麑蓸?xùn)|西撇到楚北枳手里,然后像是松了一口氣一樣席地而坐。“少宗主……”看著將三樣?xùn)|西拿在手中的楚北枳,牧寒霜突然有些心慌,忍不住叫出了他的名字。楚北枳把玉簫和劍別在腰間,然后抬起手,像以往的無數(shù)次一樣,輕輕揉了揉他的頭發(fā):“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牧寒霜心神巨震,發(fā)出的聲音有些顫抖:“我……我叫牧寒霜啊……”楚北枳輕輕一笑,沒有再問:“我知道你心里還有著諸多疑問,這個世界本來只有我一人脫離了cao縱,但是最近脫離cao縱的人越來越多,已經(jīng)到了沒有辦法控制的局面……”少宗主說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脫離cao縱?這個世界是在說游戲世界?脫離cao縱是在說他們擁有了脫離游戲系統(tǒng)的能力,完全智能化了?這……這不是個游戲嗎?怎么會出現(xiàn)這種劇情?牧寒霜前所未有的慌亂。“有些人迫切地希望脫離掌控,譬如江乘風(fēng),譬如……我?guī)煾?。”楚北枳將放在他頭上的手拿下來,打開了太極扇,“你們玩家最近無法離開,就是他們所為?!?/br>在江乘風(fēng)手中,這把扇子不過是把普通的武器,到了楚北枳手里,卻散發(fā)出柔和的白光。只見這太極扇從他手中脫離,自動懸浮在半空中。楚北枳繼續(xù)說道:“如若在這段時(shí)間內(nèi)死亡,在你們的世界中也會如此?!?/br>信息量太大,牧寒霜大腦一片空白。太極扇越升越高,下面的藥王谷,千軍萬馬,正邪兩道的人全都化為綠色的0和1,然后與黑暗融合。最后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變成了一片漆黑的虛無,太極扇成了唯一的光源。他們兩人站在這片虛無之中,旁邊坐著目瞪口呆的江乘風(fēng)。“這……這是……”牧寒霜吃驚得說不出話來。楚北枳道:“這是這個世界的本源?!?/br>此時(shí)的楚北枳已經(jīng)變了個樣子,原本的劍宗校服變成了銀灰色的高檔西裝,束起的長發(fā)也變成了利落的短發(fā)。他的臉也不是之前的模樣了——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用著他熟悉的聲音,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少……少宗主?”他不確定地喃喃道。楚北枳點(diǎn)頭。這是……少宗主?一個陌生的現(xiàn)代男人,雖然英俊,卻和少宗主原本的樣子并不一樣。他低頭看看自己,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變成了現(xiàn)實(shí)中的模樣。他們?nèi)酥?,只有江乘風(fēng)一直未變。楚北枳繼續(xù)說道:“按照本來的發(fā)展,朝堂上的那波人并不會這么快就行動。應(yīng)當(dāng)是有人‘覺醒’,掌控了朝堂,想要過來爭這三樣?xùn)|西。任由他們發(fā)展下去,事態(tài)會越來越不可控,最后只會加速世界的滅亡?!?/br>江乘風(fēng):“你們在說什么?我為何都聽不明白?”牧寒霜:“我也……”楚北枳輕輕一笑:“你不需要明白,只需告訴我你想要的是什么就可以?!?/br>“我……想要的?”他回想起落星湖的尸山血海,想起好友列表里幾個“已死亡”的賬號……“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一切都變回最開始的樣子??!”“我是為你而來,自然如你所愿?!背辫椎?,“不過——我想聽你吹?!?/br>牧寒霜:“??我不會啊?”楚北枳將陰玉簫扔給他:“你會?!闭Z氣十分肯定。他險(xiǎn)險(xiǎn)地接住這支被多人爭奪的簫,趕鴨子上架地將它放在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