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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投過稿?什么時候?兩個月前?有嗎?腦中一段記憶飛快閃過,江淮忽然想起好像的確有這么一件事發(fā)生過。自己隨便投的一篇文章,就這么過了?第40章第四十章下午四點的時候,說晚也不晚,太陽剛剛好只落下去了一點點。江淮在這家咖啡廳門口徘徊了好一陣,面前時扇玻璃門,玻璃門里面正對著的那個位置坐著一個女人,她背對著江淮,一只手撐在桌面上,而她面前的那個位置,空著,沒有人。那是屬于江淮的。而她的目的,是為了讓江淮和蜂鳥合作。他來了很久了,甚至比約定的時候還早了幾分鐘,可江淮并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就是遲遲不敢進去,仿佛那扇玻璃門上有一道無形的電網(wǎng),手碰到了,會死人.....女人抬起手看了眼手腕上戴著的手表,抬起頭朝窗外望了望,她進門的時候并沒有看到江淮,因為江淮遠遠地看到了她,躲在旁邊一棵大樹的背后。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江淮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四點十五,很好,比約定的時間晚了整整十五分鐘。余深那臭小子說,不想幫蜂鳥寫稿的話,就給編輯留下壞印象,遲到就是一個很好的方法,顯得自己很大牌。江淮雖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到底有多大牌,反正在樹后面蹲了十五分鐘這個樣子倒是挺傻逼的。余深說的話,他江淮怎么就信了呢?電話第三次震動了起來,江淮低頭一看,是咖啡廳里的女人打過來的,他接通后說了一句“我到了”之后,便掛了電話,咬咬牙推門走了進去,咖啡廳里的空調(diào)迎面吹來,惹得江淮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門上掛著的鈴鐺由于江淮的動作發(fā)出一聲脆響,女人聞聲轉(zhuǎn)頭,沖江淮笑了笑。女人的笑容讓江淮心中油然而生了一種莫名的自責感,他把目光悄悄移向一邊,走到女人的對面,僵硬地坐了下去。“你好,我叫秦竺,是蜂鳥的編輯。”秦竺笑著伸出一只手,面前的咖啡被她喝了一半。“啊。”江淮也伸出手與秦竺握了一下,“江淮?!?/br>“之前你投的那篇短篇寫的很好,我們總編也很欣賞?!鼻伢妙D了一下,從身后拿出一個文件夾,又說道,“所以,我希望你能成為我們雜志社的作者,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說著,她把文件夾遞給了江淮,江淮翻開一看,被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搞得頭都大了,他把文件夾關上遞給秦竺,然后抬頭對秦竺抱歉地笑了笑:“抱歉,我起初像蜂鳥投稿是抱著嘗試的心理,想看看能不能拿到點稿費,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找到打工的地方了,所以......”他沒有說完,但秦竺明白了江淮的意思,秦竺接過文件夾后,沒說話。周圍的氣氛似乎挺尷尬,江淮盯著秦竺不停用勺子攪拌著咖啡的手,又悄悄地把目光移開。“那個......”江淮站了起來,指了指那扇玻璃門,“我還有點事,先走了?!?/br>秦竺點點頭,在江淮剛邁出第一步的時候又叫住了他:“你會來的?!?/br>江淮愣了一下,轉(zhuǎn)過頭輕皺著眉頭,眼睛里滿是疑惑,秦竺勾起嘴角,露出江淮看不懂的笑容:“總有一天,你會來蜂鳥的,我在蜂鳥等著你。”出了咖啡廳后,江淮松了口氣,他回頭看了眼坐在里面的秦竺,只見她把喝完的咖啡杯放在一邊,接著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些什么,秦竺頻頻點頭。江淮沿著馬路往回走,在出來的時候他看了眼時間,四點三十五,就在里面待了二十分鐘,但那感覺跟呆了二十年差不多。他皺著眉頭,低頭思考著秦竺剛才說的那句話,全然沒注意后面有一輛緊跟著他的自行車。秦竺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他總有一天會去蜂鳥?“叮叮,叮?!钡能団徛暣驍嗔私吹乃悸罚D(zhuǎn)身一看,只見余深騎著自行車沖他揮手。這人嘴里掉了袋牛奶,頭上戴著他那紅色的破耳機,一只腳點地一只腳踩在踏板上,他的另一只手還拿了袋牛奶,薄荷綠的短袖穿在身上剛剛好,一副青春少年的模樣,這幾天天氣沒那么冷,幾乎是從秋天一下子又變回了夏天。兩個人面對面正對著,余深嘴角的笑比太陽還要炙熱許多,江淮忽然覺得腦袋暈乎乎的,眼前的人看起來很不真實。“狗哥?”余深蹬著自行車往前騎了幾步,“這么巧?”“巧什么?”江淮挑了挑眉毛,一手搭在余深肩上,把嘴湊到他的耳邊,“說吧,跟了我多久了?”余深聽后身子不禁一僵,強裝鎮(zhèn)定地看了江淮一眼,硬生生扯出一個笑容:“哪有,我就剛好路過?!?/br>“恩?”江淮有湊近了幾分,嘴唇離余深的臉頰只有幾厘米的距離,仿佛只要再靠近一點,就能親上去,“真的?我怎么覺得這句話聽著那么假呢?”余深明顯慌了,眼神四處亂飛,他用手輕輕地推開江淮,臉上浮起不明顯的紅暈:“假的,我從你來這里開始一直跟到現(xiàn)在。”江淮滿意的拍了拍余深的肩膀,眼睛里滿是狡黠,像個惡作劇成功的孩子,他從余深身上移開,手插進口袋里轉(zhuǎn)身打算往前走,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嘴里還念叨著:“這就對了嘛,說實話才是乖孩子。”余深在后邊兒看著江淮的背影,愣了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剛剛自己是怎么了?就是一不小心看了下江淮的眼睛,自己怎么就被迷惑了?他把手放在左胸口,那顆心臟在江淮靠近時狂跳不止,額角也冒出了密密的細汗,明明天氣也不是很熱,可余深總覺得渾身有一股說不出的燥熱感。“發(fā)什么呆?”江淮在前面走了一段路見余深沒跟過來,回頭一看后者居然還愣在原地,他只是突發(fā)奇想想要撩一撩這個人,沒想到余深比他想象中的要純情許多,那平常那副老司機的模樣,搞了半天都是裝出來的?江淮在心里喊了句戲精后,認命的又走回去,他伸出手在余深面前晃了晃,“回神了回神了,大清亡了!”“啊?!庇嗌罨剡^神,抬起頭沖江淮眨巴眨巴眼睛,一副狀況外的樣子,“狗哥你說什么?”“沒啥?!苯慈嗔巳嗪竽X勺,“我說,你怎么找到我的?”余深低頭想了一下,接著把手里的牛奶撕開,另一袋塞給了江淮,他喝了一口牛奶后,說道:“不知道,可能是狗哥你身上有股味道,我聞著味兒就找過來了?!?/br>江淮拿著牛奶,側頭抬起手聞了聞自己的衣袖,輕輕皺了下眉頭,又抬頭看著咬著牛奶袋不放的余深:“凈瞎說,這么大了還沒斷奶吶?”余深沒一會兒就喝完了一袋,然后直直盯著江淮手里的那袋,江淮忽然覺得有些好笑。“喝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