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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深知道自己是因為他和自己媽吵架的話,他估計還得跪下叫自己爸爸。-廢什么話,過來接我,我迷路了,前面是家包子店,叫什么......張學(xué)良包子店?誰取得這么傻缺名字?-得嘞!我知道你在哪了。小的這就來!過后就沒了動靜,天忽然暗了下來,江淮抬頭看了看,一滴雨水從空中落下,砸到江淮的臉上,留下一道透明的水痕,又過了幾分鐘,雨漸漸大了起來,江淮抹了把臉,無奈的躲到包子店對面的超市下,他抬頭盯著空氣中細(xì)密的雨絲落到地上,然后消失不見。“cao。”江淮罵了一聲,這雨看起來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停,他百般無聊的用鞋底磨蹭著地面。過后江淮似乎感覺到了什么,抬起頭朝前方看去,模糊不清的有一個人朝自己走來。那肯定是余深,江淮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和余深之間仿佛有某種特殊的心理感應(yīng),只要對方一接近就能感覺到。果不其然,余深撐著一把傘另一只手還拿著一把,白色運動鞋上濺上了幾星泥點,顯得那么突兀,他收了傘擠到江淮身邊,笑的傻兮兮的。他說:“狗哥,我來接你回家?!?/br>第37章第三十七章天上的雨淅淅瀝瀝地下著,路上的行人抓緊了前進(jìn)的步伐,雨水打濕了他們的肩頭,留下清晰可見的水漬,一陣風(fēng)吹來,撩起濕透了的衣角,江淮不禁打了個寒顫,余深收了傘站在他身旁,同他一起抬頭望著灰蒙蒙的天空,誰都不說話,誰都不想打破這份寧靜。“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過了一會兒,江淮開口道。余深指了指街對面的那家被江淮吐槽過的包子店,說:“那家店,是張斌他爸開的?!苯错樦傅姆较蚩催^去,在瞅到“張學(xué)良包子店”這個招牌的時候,還是沒忍住抽了抽嘴角,張斌他們家的品位還真不是一般的雷人。雨水蔓延了過來,江淮幾乎是站在一個淺淺的水坑里,這時,原本垂直落下的雨絲變了方向,傾斜著全落到了江淮的身上,江淮瞅著自記單薄的襯衫,有些無奈,余深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二話不說就把另一把雨傘塞到了江淮懷里。“走吧?!庇嗌钶p輕說道,他首先邁出了一步,冰涼的雨水劃過他的腳踝,“我們回家?!?/br>回家?江淮心里疑惑,回哪個家?或者,換個說法,他哪里有家?可余深的話宛如一段奇妙的咒語,江淮迷瞪瞪地跟上了他的腳步,兩把一模一樣的傘舉起的高度也一模一樣,有時候兩把傘會不小心碰撞在一起,濺起幾滴透明的雨滴。雨越來越大,把這一片世界變得朦朦朧朧的,路過的女孩兒被自己的男友小心翼翼地護(hù)在懷里,她的裙擺隨著她走動速度的變化前后搖擺,女孩兒嘟著嘴抱怨著這是什么鬼天氣,說下雨就下雨,她的男友偷偷地把一大半傘偏向了女孩兒,自己的左肩卻濕透了。兩人一路上都沒說話,不知不覺間就走到了華景街,走到自家樓下的時候,江淮頓了一下,就在半個小時前,自己才從這棟樓里狂奔出來,原本站在樓下的王博陽早就不見了,整棟樓安安靜靜的,每一扇窗戶都死死的關(guān)閉著,江淮抬頭尋找著自己房間的那扇窗戶,窗戶上貼著幾張范冰冰的海報,那是房東之前留下的,江淮也懶得撕,干脆一直在那里貼著,他不知道劉蕓是不是已經(jīng)跟著王博陽走了,在等余深的那半個小時里,劉蕓一個電話也沒有打來,江淮忽然覺得有些好笑,可自己卻根本笑不出來。心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堵得發(fā)慌。余深在前面叫了他幾聲,江淮轉(zhuǎn)過頭又看了一眼那道防盜門,接著加快速度追上了余深。余深帶著他到了自己家里,剛推開門江淮就聞到了一股濕氣,每到下雨天,這個地方就會變得潮濕起來,令人感覺有些不適。窗外的雨聲滴滴答答的,江淮坐在沙發(fā)上看著余深進(jìn)了廚房,沒過多久他端了兩碗面出來擺在桌子上,招呼著江淮過去吃東西。江淮看著自己碗里熱騰騰的面條,不禁笑了笑:“看來余兮說得沒錯,你還真只會煮面。”余深也不反駁,夾了一筷子面塞進(jìn)嘴里,又被燙的半張著嘴哈了半天氣,眼睛飛快地眨著,似乎這樣能讓嘴里的面條快速降溫,他仰著頭絕望地盯著天花板,過了好一會兒才把嘴里的面條咽下去,江淮看著余深這一系列動作,塞在嘴里的食物都忘了要咽下去,余深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又夾了一筷子,這次他倒是吹了一會兒才開始吃,兩個人餓極了,餓到最后幾乎都感覺不到饑餓的感覺,他倆狼吞虎咽地吃完之后,一起癱在沙發(fā)上發(fā)呆。“狗哥?!庇嗌钏坪跸氲搅耸裁矗藗€身盯著江淮的眼睛,“你怎么被趕出來的?”“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江·沒事兒就愛瞎瘠薄吹·淮神秘兮兮的沖余深眨了眨眼睛,語氣逐漸放輕,像是說悄悄懷一樣,吐出來的氣息磨蹭著余深的耳朵,“其實我是世界首富的兒子?!?/br>余深的耳尖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紅,江淮得逞地笑了笑,前者捂著耳朵坐起來,一臉幽怨地看向江淮:“狗哥,你騙人?!?/br>“行吧,學(xué)聰明了?!苯创蛄藗€哈欠,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我媽要帶我去那個豬蹄膀家里,我不去,就自己跑出來了?!?/br>“豬蹄膀?”余深挑了挑眉毛,對這個外號表示出好奇,“是......你未來的爸爸?”“不是。”江淮毫不猶豫的否定,他低著頭晃了晃自己的腳尖,“我說了這輩子都不會承認(rèn)他。”余深“噗嗤”一下笑了出來,江淮一臉迷茫地轉(zhuǎn)頭看著他,余深瞅著江淮一個勁樂,樂著樂著,江淮也忍不住一起笑了起來。“是不是覺得我特沒孝心,活生生就一白眼狼?”江淮笑夠之后,問道,“以后我死了,都是被雷劈死的。”“不會的?!庇嗌钆牧伺乃募绨颍拔以谀泐^上裝個避雷針,就劈不到你了?!?/br>江淮一聽,豎起了大拇指,連連夸贊道:“這方法行,機智boy?!?/br>余深附和著點頭,然后只聽他又說:“狗哥,你為什么這么討厭那個......”江淮清楚余深說的是誰,他嘆了口氣,語氣里夾雜著些許無奈:“對他的討厭我說不上來,反正王博陽兒子我是真看不慣,你知道嗎,我倆剛見第一面他就問候了一遍我爺爺,要是我爺爺知道了都不知道半夜會不會去找他,如果我倆住在同一屋檐下的話......”他故意頓了頓,似乎在想措辭,江淮皺著眉頭,挑了兩個最能形容他和王邢的詞:“肯定會鬧得魚死網(wǎng)破,你死我活。”江淮覺得自己和王邢就像余深和徐松一樣,天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