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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語氣有些急切,又帶著不可思議。“滾?!苯凑f,“誰告訴你我要染綠頭發(fā)了?”“哥你不是被甩了么?”“滾?!苯从种貜?fù)了一遍,“誰又告訴你我被甩了?誒,我說李揚你能不能別聽外面的人瞎說,一個個嘴巴大的補都補不上。”“林夕啊,你不知道你走之后,這件事學(xué)校貼吧都傳瘋了。”李揚的聲音小了幾分,看樣子他應(yīng)該是在上課的時候插上耳機偷偷給江淮打的電話,“是新開的帖子,名字叫,我還去頂了幾樓呢?!?/br>“李揚你腦子里裝的全是屎吧,沒事關(guān)心這些干嘛?!避囬_到一半開始堵車,一連串的車鳴聲惹得江淮心里有些煩躁,“我和林夕連戀愛都沒談過,哪來的綠帽子,要是我還在B市的話,開這貼的人估計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br>“是是,淮哥威武,淮哥威武?!崩顡P敷衍的喊了幾句,“話說,淮哥你咋突然就轉(zhuǎn)校了呢?”江淮聽見這個心里就竄出無名火,沒好氣地說道:“我爸媽吵架,當時我在發(fā)高燒,昏迷不醒三天三夜,一醒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不在B市了,連轉(zhuǎn)學(xué)手續(xù)什么時候辦好的都不知道。我爸媽還有學(xué)校老師都知道這件事,就我一個人被蒙在鼓里。算了,不說了,越說我覺得自己越可憐......”這時候手機另一頭傳來一聲“李揚!”和李揚忽然提高的音量,江淮一聽這聲音估摸著大概是李揚這小子上課玩手機被滅絕師太給抓住了,他嘆了口氣把電話掛斷,望著窗外依然不動的車輛開始發(fā)呆。過了好一陣,公交車才重新運動起來。“華景街到了,下車的乘客請從后門下車......”女音再一次從廣播里傳出來,江淮伸了個懶腰后下了車。直到雙腳踏在平地上,直到呼吸到空氣的那一刻,他才感覺到自己活過來了。緊接著,就是一連串夾雜著人體生殖器官的叫罵聲,江淮皺了皺眉頭,看著吵架的那個方向。華景街名字聽著不同凡響,實則就是一破菜市場,江淮自打來了這里之后,這幾天一直處于在罵人聲中醒過來和在罵人聲中睡過去,有時候閑得無聊。江淮會坐在窗戶邊聽菜市場的人吵架,總結(jié)一下他們都是圍繞“你他媽”“我他媽”和一堆不堪入目的生殖器官組織出來的句子,甚至有一些還能重復(fù)個四五遍,江淮每次聽著聽著,就會忍不住想笑。聽自家老媽說D市一直都是這樣,從她離開D市再回來,居然一點兒也沒變,說來也是神奇,十幾年前買水果的陳大媽依然再買水果,只是從以前的質(zhì)樸到現(xiàn)在稱個水果都要摻點假;以前住在隔壁街的老流氓依然會掀小姑娘的裙子,從牢里出來后還是管不住自己的手,現(xiàn)在不一樣的是,警察不會再管他了。然后江淮就會聽到自家老媽感慨一句:“樣子沒變,人性到是變了不少?!?/br>這里是江淮的老家,沒有一點記憶的老家,他聽說自己小時候在這里生活過,小時候的孩子又不記事,就算樓下賣燒餅的記得他,可他也不知道賣燒餅的以前幫他換過紙尿布,江淮聽后只會覺得羞恥,只想捂住自己老媽的嘴然后架著她上樓。他一點也不想回到這里,就算他和老媽被自己的老爸趕出來,江淮就沒想過會來到這里,他知道老媽會帶他去別的地方,他知道那個地方有個他從未見過面的一個叔叔——老媽的情人在哪里等他們。可當江淮到這里的那一刻,江淮就覺得一切都變了,剛到這里的那幾天,江淮整天窩在自己房間里,捂著耳朵絕食了兩天,外面的吵鬧聲令他窒息。江淮站著沒有看多久,戴上衣服上的帽子,低頭鉆進一條小巷,滾到腳邊的石子被他一腳一開,然后,江淮的腦袋被另一顆石子打中了。他的帽子不厚,戴了跟沒戴沒什么區(qū)別,他捂著腦袋抬頭往周圍看去,除了幾聲小孩繃不住笑的笑聲之外,還有不遠處的一點綠色。江淮瞅著這點綠色覺得有些熟悉,他把雙手攏到自己嘴邊,大聲喊了一句:“神經(jīng)病??!”前面的人明顯腳步頓了頓,他還是戴著那個sao紅色的耳機,穿著白色的體恤和一條牛仔褲,唯一不同的,是他背后背著的吉他包。綠毛轉(zhuǎn)身往江淮那邊看了一眼,過了幾秒之后,繼續(xù)往前走,直到轉(zhuǎn)過一個拐角消失不見。這時,一個小孩的聲音徘徊在空中。“你她媽才神經(jīng)??!”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每天晚上八點更新,不定時修改。第2章第二章江淮聽見這聲后挑了下眉毛,又把手攏到嘴邊喊到:“兄弟罵人別帶家屬!誰再說你媽你媽的就是狗!”小孩的聲音頓時就消失了。他轉(zhuǎn)身上樓,進門之前還差點和從里面走出來的人撞個滿懷。那人罵罵咧咧的走開,江淮悶不吭聲地低頭往里走。今天算是倒了八輩子霉,走哪都能撞到人。江淮進門的時候,自家老媽正站在廚房煲電話粥,他伸長脖子朝廚房看了一眼,皺了皺鼻子聞到一股焦糊的味道。江淮悄無聲息地走過去,湊到劉蕓的耳邊,輕輕的說了句:“廚房要炸了。”劉蕓揚起的嘴角頓時掉了下來,瞪大眼睛轉(zhuǎn)頭看向江淮,手里的鍋鏟都差點甩掉:“哎喲我的媽......嚇老娘一跳......你走路都不帶出聲的么?”說完,忽然想起自己現(xiàn)在還在通話中,一旁的江淮勾起一絲得逞的笑,用手指故意指了指劉蕓還放在耳邊的手機。四十歲大媽在自己情人面前立下的小鳥依人人設(shè)徹底崩塌,可喜可賀啊可喜可賀。劉蕓關(guān)掉火也不管鍋里那坨黑不拉幾的玩意兒,舉起手就往江淮身上打,可依然沒有掛掉電話,嘴里蹦出來的聲音和臺劇里面的那種聲音一模一樣,嗲里嗲氣,聽的江淮一愣一愣的,完全沒想到自家老媽居然還有這種精分技能。劉蕓落下來的巴掌力度一點兒也不輕,落到江淮身上就是一聲悶響,他抓起沙發(fā)上的枕頭就往劉蕓身上扔,然后立馬跑回房間鎖上了門。江淮關(guān)上門后嘆了口氣,走到桌子邊盯著墻上的鐘發(fā)了會兒呆,然后拉開旁邊的抽屜拿出一個還挺厚的筆記本。他一直都有寫日記的習(xí)慣,也不知道這習(xí)慣什么時候養(yǎng)成的,只知道自己遇到什么好的壞的糟糕的難過的事都想寫下來,不寫就不舒服。而這習(xí)慣一來二去還練好了江淮的文筆,記得初中的時候班主任極力推薦他的作文,拿了個全國一等獎。這個日記本已經(jīng)寫了一大半了,江淮大致的翻了翻,最后翻到一篇空白頁,摁下圓珠筆寫下日期。今天好像沒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