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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讓莫燃換家大醫(yī)院檢查,可是莫燃幾次都拒絕了。莫燃說醫(yī)療機械都涼冰冰的,既然都已經(jīng)這樣了,就別在叫他受苦了。嚴墨欽也有幾次狠下心想把莫燃直接綁去醫(yī)院,可是莫燃一直堅持著我想一直體面的陪著你,而且也算是積極的配合這其他治療,嚴墨欽也沒再強迫。其實嚴墨欽自己也很清楚,他現(xiàn)在寧可聽到有人撒謊告訴他莫燃壓根兒什么事也沒有,也不愿意有人實話實說的對他說莫燃活不長了。人啊,就是這么自欺欺人又善于逃避的動物。安撫著莫燃睡下,嚴墨欽準備去隔壁的小臥室睡,他倆雖然有了肢體接觸,可是在原城那段日子兩人也是分床睡的。眼不見為凈總比看得到吃不到強。可是這一次莫燃卻主動拉住了嚴墨欽的衣角:“別走了,以前在家咱倆不也這么睡的嗎。”夜里,莫燃清涼的聲線卻像是一根火柴,瞬間點燃了嚴墨欽,可是他卻什么也不敢做。要不然說風水輪流轉,以前兩個人睡在一起時,是莫燃小心翼翼的不敢動彈,如今卻換成了嚴墨欽拘謹?shù)牟恢帜_放哪。一夜,就這么不咸不淡的過去了。第二天一早,一直睡的很不踏實的嚴墨欽被莫燃一個翻身就驚動了,他轉過頭,莫燃還是沒醒,睡的好像很踏實。有些白皙的過分的皮膚,柔柔軟軟的,卻包裹在明顯屬于男人的棱角分明的臉上,長長的睫毛,似乎是因為主人做了什么香甜的夢一樣,隨著呼吸輕輕顫抖,淡色的唇瓣,像是吸引著什么人去嘗嘗味道。其實是一張說不上多好看卻會讓人很舒服的臉。就像莫燃的人一樣,平平淡淡的,也像一個適合過日子的人一樣。不知道是不是嚴墨欽的視線太過專注,莫燃沒一會也幽幽轉醒了,對于在嚴墨欽懷里醒來,莫燃只是不適的動了動,卻沒有多抗拒。嚴墨欽已經(jīng)不知道在腦內(nèi)演戲了多少次,他把莫燃吻到神志不清,吻到眼神迷茫,那份感覺就像是一個從來沒吃過糖果,卻天天有一塊只能看不能吃的美味巧克力誘惑著一般。但是他現(xiàn)在除了克制什么也做不了,愛到深處才克制,他怕現(xiàn)在自己做了任何過激的事情都會影響莫燃本來就不算好的身子。“早啊。”嚴墨欽先開了口。“早?!蹦脊郧傻幕貞?。“你今天下午有別的打算嗎?”嚴墨欽問。“沒有啊?!?/br>“那我們下午去買一些家具吧,之前這些有的有些舊了,這次我陪你去看看窗簾有沒有什么新的花色和樣式,再給那把從咱媽家拿回來的紅木椅子配個舒服點的靠墊……”嚴墨欽說到后面聲音越來越小,他不知道自己的建議能不能討得莫燃歡心。他就像個從來沒談過戀愛的人一樣,需要一步步去摸索,學會動懂得經(jīng)營。“好啊?!辈恢啦皇遣皇且驗楦吲d,莫燃的回應的聲調(diào)都高了幾度,他其實也有這個打算來的,可是他還在猶猶豫豫的要不要叫上嚴墨欽。畢竟以前購置這些東西,都是自己的一廂情愿罷了。他寧愿裝傻一個人去解決,也不愿意聽到有萬分之一可能分拒絕。下午,兩個人就這么去逛了家具城,兩個大男人來這種地方多少都會讓人側目,莫燃也有點漸漸的不好意思了起來。可是嚴墨欽就跟沒事人兒似的領著莫燃看這看那,除了在莫燃面前以外,他都懶得一丁點偽裝,所有的驕傲和傲氣就這么毫不保留。雜七雜八的買了一大堆東西,兩人終于逛到了g上用品,嚴墨欽直接坐下來試試床墊感覺好不好。“先生您好,這床墊是我們的新品,最近賣的很好,絕對保證您的舒適,相信您的太太一定會喜歡的?!睂з弳T立刻迎過來推銷。“哦,那你問他喜不喜歡吧?!眹滥珰J指指呆呆站在一邊的莫燃。“?。俊睂з弳T被嚴墨欽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弄得不知道作何反應。“他就是我太太。”嚴墨欽不耐煩的揮揮手選擇無視導購員,自顧自拉著莫燃坐下來:“這個怎么樣,軟不軟,要不要看看別的?”這回弄得莫燃不知所措了,他向來臉小,不管怎么作怎么鬧那也只是在他們兩獨處的時候,但又對于嚴墨欽的坦然有些欣喜。他其實心里一直有些自卑的,因為他覺得像嚴墨欽那樣的人就算不娶妻生子,也會很在意別人對自己的看法。可是如今連這點顧慮都沒有了。莫燃點點頭:“這個挺好的。”嚴墨欽爽快的刷卡留聯(lián)系方式和地址,等著工人把床墊送到。然后又領著莫燃看別的,大有把以前缺失的都補回來的架勢。所以一天下來,反倒是起初最興致勃勃的莫燃累到不行,蜷縮在沙發(fā)上就不愿意動彈了。去放洗澡水的嚴墨欽回見莫燃這副樣子,驚的瞳孔瞬間縮小,急急忙忙去柜子里找藥:“你胃疼就早說啊怎么不吱聲?。∫恢庇餐χ膊慌鲁鍪聠幔。 ?/br>“不是,不是胃疼,我就是太累了?!蹦家妵滥珰J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趕忙阻止。見莫燃身體舒展開來,不像是胃疼的樣子,嚴墨欽才舒了一口氣,他對這種事太敏感了,他生怕自己稍有疏忽就會導致莫燃的遠去。“累了就休息吧,明天咱們再去醫(yī)院檢查?!眹滥珰J把莫燃抱上的床,又不放心的囑咐到:“你要是難受了一定要跟我說,千萬別跟我憋著,聽到?jīng)]有。”莫燃點點頭,小聲地說了一句:“其實不疼的?!?/br>“怎么可能不疼。”嚴墨欽揉了揉莫燃的頭發(fā),莫燃當時昏迷的樣子讓嚴墨欽至今心有余悸。好在接下來的日子,簡直就算得上是細水長流。因為嚴墨欽總要出門工作,那么大一個公司,總不能一直群龍無首,所以莫燃索性也重cao舊業(yè),在家畫畫設計圖紙,不像在公司那么累了,也不用被一大堆客戶追著屁股改來改去。當初人人都說設計師簡直不是人干的,畢竟出錢的才是大爺,就算你再有想法也只能被客戶牽著鼻子走,可是莫燃倒也沒惱過,他向來這樣,什么東西認準了,就有撞了南墻也不回頭的心。本來是抱著自己閑來無事畫畫的心態(tài),這些圖紙卻被嚴墨欽統(tǒng)統(tǒng)拿走了,之前那款對戒的銷量不錯,給公司創(chuàng)下了不小的收益,嚴墨欽也打算讓公司經(jīng)營多元化,滿足所有能讓莫燃笑的事情。秋天很快就過去了,下第一場雪的時候,兩人又去添置了冬天的衣物,莫燃的病就這么一直不見好轉也不見惡化。其實這段日子折磨的不只是莫燃,還有嚴墨欽,有胃病的人忌口特別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