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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寶寶太小,還不會笑,讓楚凌冬有些遺憾。這兩天,郁禾心不在焉的樣子,并沒瞞過楚凌冬的眼睛,他希望小家伙的憨態(tài)能讓那個人的情緒有所改善。而郁禾過得相對平靜。出不了門,卻又不能在床上呆著,便把以前郁千里教他的體cao,每天早中晚地做上兩遍。一來盡快排出未盡的污血,二來讓這具身體盡快恢復體型。而收到楚凌冬發(fā)來的照片,是郁禾一個人無聊的時光里,最開心的一件事。據(jù)楚凌冬的匯報,晨晨再有幾天就可以出院了。郁禾又期待,又有些焦慮。但在郁禾表面的平靜里,依然涌動著秘而不發(fā)的緊張與等待。郁千里口里所說的“這幾天”,并沒個準信。不知道那邊在做什么準備,準備好了什么,或者其實已聯(lián)系好了醫(yī)院,就等著入駐。有好幾次,郁禾甚至想主動給郁千里打電話,問問那邊的進度。但不知道為什么,那個電話,卻無法撥出去。第三天下午,保姆方怡又過來一趟。她與晨晨同睡一間屋,又是長住,換洗的衣服、化妝品之類便拎了不少。郁禾免不了與她搭幾句話。方怡看起來好脾氣而耐心。在這個年紀倒是難得。聽她自己說,她今年二十八歲,大學本科播音主持專業(yè)。這在保姆隊伍中算是高學歷人才。郁禾果然發(fā)現(xiàn)方怡吐詞清楚,字正腔圓。只是聲音有些暗啞。郁禾就有些好奇大學畢業(yè)怎么不找個專業(yè)對口的工作,卻偏偏考了嬰兒護理,做家政這一行。方怡就笑著解釋:現(xiàn)在工作哪有這么好找。她又沒什么背景后臺,就業(yè)困難不說,也沒什么前途。而現(xiàn)在家政行業(yè)正處在一個轉(zhuǎn)型期,向精準、高端發(fā)展,加上她又喜歡小孩兒,便入了這行。方怡接著加了一句,現(xiàn)在家政每月的工資,要比她以前所在的公司多了幾倍。的確,在這里楚凌冬給她開出的工資為每月兩萬。而她呆過一段時間的傳播公司,因為只是實習期,每個月才三千不到。正說著,陳敏卻登門上訪。他來之前也沒有給郁禾打電話,郁禾是有些驚喜的。有客來訪,方怡便告辭了。既然陳敏還有空過來,意味著郁千里那邊還沒有什么動作。郁禾幾天來繃緊的神經(jīng)便松了松。而且,見到陳敏還是很高興的。陳敏算是第二次上門,并且郁禾對他算是交了底的人,便沒了第一次的拘束與不自然,恢復了他大大咧咧的本性。“寶寶呢?”陳敏一坐下就問。“還在醫(yī)院呢?!庇艉陶f。陳敏點了點頭,并不意外。按時間算,這都早產(chǎn)了一個月,寶寶在醫(yī)院里呆上一段時間,也是理所當然的。不過……郁禾忽然面帶喜色地摸出了手機,找出照片,向陳敏遞了過去。這是楚凌冬這幾日探訪醫(yī)院發(fā)過來的照片。陳敏接了過來,夸道,“嘖,長得真好看?!?/br>不到十天的嬰兒,怎么看,都離好看有點遠,但當著娃他媽的面,必要的夸獎還是需要的。又抬頭看了看郁禾,“不過,這眉毛眼睛,看起來像楚老板的居多。”郁禾心里一下子便美滋滋的。兩人閑扯了幾句,郁禾猶豫地又問,“診所那邊怎么樣?”“還能怎么樣,你不知道,開年過后,我天天忙得像條狗一樣?!标惷魮u搖頭,嘆了口氣,“天生的勞碌命。”說實話,在這一點上,他得承認這個師弟運氣好。不愁吃穿,還有人疼。“老爺子呢?”郁禾又問。陳敏就嘆了口氣,“你也應該知道的吧,老爺子年前年后的忙著呢,準備把他的孫孫送到醫(yī)院里,昨天還在聯(lián)系醫(yī)院,我看也就這兩天了吧?!标惷粽f著,又嘆了口氣,“老爺子這幾天難得的心情高興,大概是心里有個盼頭了吧。”陳敏大概心里有些唏噓,半晌無言。過了會兒,想起什么,從身上拎的包里摸出個紅色的盒子,遞向郁禾,“老爺子讓帶過來的?!?/br>郁禾接了過來,打開盒子,紅絨布里面,是個黃金的長命鎖。做工還是古式樣式,裝飾紋樣是一圈的詳云瑞獸,而正中間,鏨刻著一個“?!弊?。郁禾用手默默地摸著長命鎖上的紋路。印象中他自己小時候也曾帶過一條長命鎖,只是上面是幾個“長命百歲”的字樣。“老爺子交待了,寶寶滿月的時候,一定要告訴他?!闭f著,陳敏忽然想起什么,“寶寶叫什么來著?”“大名還沒有,小名叫晨晨?!?/br>“晨晨啊……”陳敏做思考狀。“怎么了?”郁禾警惕地看著陳敏。“你起的?”陳敏問。“嗯?!庇艉虘寺?。“挺好?!标惷粽f。當然挺好。還能說不好么?而在陳敏起身向郁禾告辭的時候,診所的郁千里卻給楚凌冬打了電話。他已聯(lián)系好的醫(yī)院,就準備在明天一大早就把禾禾送了過去。雖然小許心疼他這個老頭子,一心要過來幫忙,但他這生產(chǎn)不過一周的時間,郁千里可不想讓他就這樣在外面吹風。雖然已是小陽春的天氣,郁千里依然希望他能好好地在家里呆著坐月子。但他經(jīng)過再三猶豫后,還是決定把這事給楚凌立說說。楚凌冬對他的禾禾,是有著異乎尋常的關(guān)心的。從禾禾出事那天開始,楚凌冬就忙前忙后,并還一度打算把禾禾送出國治療。楚凌冬至始至終都摻與進了禾禾的治療過程?,F(xiàn)在,他有權(quán)知道這件事。接到郁千里的電話時,楚凌冬頗有些意外。雖然郁千里與他已熟成一家人,但有什么事,大多都是通過郁禾與他聯(lián)系。而這次電話,大概郁禾有關(guān)。郁老爺子對他十分親,大概又想到什么,要囑咐他的。“郁醫(yī)生。”“凌冬,小許最近還好吧?!庇羟Ю镞€是以問候小許做了開場白。“挺好的。就是我看他呆在家里有些呆不住,看這樣子,再過幾天,他就要出門了?!背瓒f。的確,現(xiàn)在已過了一周。郁禾已想去醫(yī)院去看晨晨了。但晨晨也就這兩天出院,楚凌冬好說歹說地把他穩(wěn)在了屋里。那邊郁千里沉默了會兒,才開口,“凌冬,不知道小許對你說了沒有。我后天要把禾禾送到醫(yī)院治療去了?!?/br>楚凌冬的頭“嗡”地一聲,幾乎有些聽不到郁千里在說什么。“什么治療?”楚凌冬問。“就是一種才興起的叫‘脊髓電擊治療法’的,可以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