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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姨說出去買東西,好不容易進(jìn)一次市區(qū),其他人都打電話來托蘭姨帶東西回去。 蘭姨要唐瑤先等著,等著她回來再去辦理出院手續(xù)。 她應(yīng)了下來,自己一個人偷偷去了一趟婦產(chǎn)科,醫(yī)生認(rèn)出了她,還沒等她開口,先說了句,“不用緊張,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孩子很好,好好靜養(yǎng)沒什么事的?!?/br> 她覺得自己的臉色一定很白,她每個神經(jīng)都繃著,手心都是汗,她覺得自己要謀殺一個生命,而這個生命,還是宋子言和她的。 她覺得還沒開始,她的手已經(jīng)沾滿了鮮血。 可這是一個錯誤的結(jié)晶,之前一直有做措施,而這段時間她一直在忙,所以才會沒注意,但這個孩子還是來了。 她覺得已經(jīng)夠難受了,偏偏老天還要跟她開這樣的玩笑。 她點點頭,說,“我知道!” 醫(yī)生挑眉,“那你是想問?” 她開口,聲音很輕,“我想做人流!” 醫(yī)生似乎沒料到她會這樣說,盯著她,目光復(fù)雜地看了她好一會兒,然后才抽出她的病歷翻了一下,“你的貧血挺嚴(yán)重的,目前最好不要做!再停一段時間,把身體養(yǎng)好,可以嗎?” 她從醫(yī)生辦公室出來,坐在公園的長椅上,雨還下著,但是很小,毛毛細(xì)雨,落在頭上,像是霧珠一樣。 很多人走來走去,有年輕的情侶路過,女孩子撒嬌,“老公,我好累啊,待會兒回家你做飯好不好?” 她丈夫攬著她的肩,手里幫她提著大大小小的包,“行,你說什么就是什么,都聽你的?!?/br> 唐瑤看著,緩緩地笑了,有些羨慕。 她曾經(jīng)做過無數(shù)的美夢,夢里宋子言就這樣攬著她,兩個人一直走啊一直走,好像永遠(yuǎn)也走不到頭,從晨光走到晚霞,從春夏走到秋冬,烈烈白日,到落雪滿頭,天底下,只剩他和她。 可那樣的日子,只活在她的幻想里。 她和他,總是缺少那么些運氣。 回北鄉(xiāng)的那晚,齊堃來找她,給了她存折和密碼。 她的臉色在晦暗的燈光下顯得異常黯淡。 “你會后悔的?!?/br> “我知道!” “你還可以反悔?!?/br> “我做不到。” “宋子言現(xiàn)在遇到了麻煩事。” “他可以解決的?!?/br> “你不想知道是什么事?” “和我沒關(guān)系。” “你的心怎么變得這么硬?!?/br> “我沒別的辦法!” 沉默,然后齊堃叫了她一聲,“唐瑤!” 她沒吭聲,他接著說,“你哭了!” 她“嗯!”了聲 “明明放不下,為什么要逞強?” “我沒有放不下!” 她的態(tài)度讓齊堃肚子里窩著一肚子火,“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時候!”他站起來,微微傾身低頭看她,“你瞧瞧你現(xiàn)在的樣子,整日半死不活的,你到底要怎么樣??。刻片?,你跟我說,你到底要怎樣?放不下就回去找宋子言,有什么矛盾是特么解決不了的,解決不了你跟我說,我?guī)湍憬鉀Q,就算特么殺人老子也幫你行不行?” 很小的一間屋子,只有從老鄉(xiāng)家里借來的木板床,涼席鋪在上面,每個人分了一床太空被,晚上就那樣睡,就這樣屋子還是不夠,有些大老爺們兒在外面搭帳篷睡,幾個女人住在屋里。 本來唐瑤是跟一個年輕女孩子住,蘭姨說要照顧她,和那女孩子換了。 這會兒蘭姨洗漱完進(jìn)來,在門外就聽見兩個人吵架的聲音。 她探進(jìn)來半個身子,說了句,“有話好好說,動什么氣?” 齊堃和唐瑤都沉默著,低氣壓籠罩在兩個人身上,最后蘭姨說了句,“你們好好聊,別吵,我出去待一會兒。” 人走了,唐瑤才抬頭看了齊堃一眼,“是我和他的母親之間有無法調(diào)和的矛盾,我不想讓宋子言夾在我們兩個人之間,好聚好散,這樣就好,我是放不下,這些天我是半死不活,可我有什么辦法,你讓我一下子就緩過來,我怎么做得到?你說,我怎么做得到?” “就你圣母,就你善良,這關(guān)你屁事,他母親的事,讓他自己去解決,關(guān)你屁事啊!”齊堃哼了一聲,“你折磨自己很好玩?你是自虐狂嗎?” 唐瑤苦笑著回答他,“我能怎么辦,有時候我也想,豁出去了,什么都不管了,讓他自己去頂去扛,我拽著幸福,能拽一點是一點??晌也荒苓@么自私,明明有更好的選擇,為什么偏偏要一同掉下深淵呢?齊堃……你不明白,你不明白那種對方痛一點,你痛一百倍的感覺,我寧愿折磨我,也不想去折磨他。” 齊堃忽然平靜下來,他坐下來,坐在木板床上,身后就是她的被子,帶著她身上的味道,以前上學(xué)那會兒她就覺得她身上有股香味兒,他時常坐在她身后挑著她的頭發(fā)放在鼻子下面嗅,她總是扭過頭,氣急敗壞地說,“你是不是變態(tài)啊?” 這么多年了,那味道他從來沒忘。 他平靜地說,“我知道,知道那種對方痛一點自己痛百倍的感覺!”他看著她,說,“很早我就知道!” 他從小就不是個好學(xué)生,或許也不是個好兒子,叛逆期來得特別早,狠著勁兒干些壞事,早戀幾乎從初中就開始,他交過很多女朋友,騎著摩托車帶著人出去兜風(fēng),在山坡上把人壓在樹上親吻,舌吻,勾著對方的唇舌恨不得把人拆吃入腹。 他記得她有過很單純的女朋友,帶著出去吃飯,一群人叫嫂子,被叫得面紅耳赤,他躲在窗簾后頭親她,她害怕地抓著他襯衣前襟,扣子都掰扯掉了兩個。他戲謔她,用下巴頂開她的衣服,趴在胸口舔了一下。那姑娘眼淚都快出來了,晚上一群人喊著去酒吧,他帶著那女孩子,坐在包廂角落里,或許是燈光太暗,對方膽子大了些,湊上去親他下巴,黑暗中他勾著唇笑了笑,“你別挑逗我,我怕我在這兒上了你?!眹樀眯」媚镆煌砩隙紱]敢動。 他也交過很妖的女生,開理發(fā)店的女老板,二十多歲,比他任何女朋友都會來事,胸大臀翹,有著成熟女人獨有的魅力和激情,兩個人在她家做了第一次愛,青春期的沖動來得猛烈而又措手不及,那女人擺弄他下身的時候,他完全沒招架的能力,具體怎樣他想不起來了,就記得兩個人身上流的汗,和女人聲嘶力竭的叫聲,還有渾身戰(zhàn)栗的快感,那一夜折騰到天亮,他揉著對方一手難掌控的□□,伏在女人身上盡情地抽動著,低吼著,第二天醒來已經(jīng)是大天亮,那女人在撩撥他,伏著身,捏著他下面放在她兩胸間蹭,他又脹又硬,偏偏對方又不給他,看他野性蓬勃地躁動,拿舌頭輕輕地舔,他翻身壓過去,嚷著,“老子今個兒艸哭你!” 他交往的女朋友時候都不長,過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