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巖融外唯一能夠消滅黑晴明的利器。 ☆、修行 擊退犬神的當(dāng)天夜里,在陰陽寮的庭院尚一片狼藉血腥之景色的時候,三日月宗近躊躇著來到了審神者的房間。此時,審神者屋內(nèi)仍燃著燈,少年似乎在讀著什么??吹饺赵伦哌M(jìn)門來,少年放下手中的文稿,招呼來人坐下。 “有兩件事情,我覺得需要跟您談?wù)??!比赵律钗艘豢跉?,終于下定決心似的開口了。 “這個時間來找我談事情,恐怕是有關(guān)平安京如今境遇的事吧?!睂徤裾邚陌盖捌鹕恚叩饺赵碌纳磉呑?。 “其中之一確實如此?!比赵抡f道,“之前經(jīng)過陰陽師和我的確認(rèn),刀匠宗近在平安時代之前所鍛的刀是具有斬殺靈魂的能力的,因而陰陽師一直希望用太刀三日月宗近自殺從而一并消滅黑晴明,但是我們拒絕了?!?/br> “沒錯?!睂徤裾呶⑽櫰鹈碱^。 “但是我突然想到,滿足這個條件的刀,其實不只我和巖融?!比赵骂D了一下,緊接著提出了一個一語成讖的猜想,“我在想,今劍,是否存在于這個世界呢?” “不會的?!睂徤裾咭贿呎f著一邊走回書案處拿起方才的文稿,“我之前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認(rèn)真了今劍修行期間的書信,這書信上明確寫著今劍是不存在于這個世界的刀劍?!?/br> “是那個世界?!比赵旅鏌o表情地說。 “???” “今劍不存在的世界是那個世界,那個本丸所在的世界;而不是這個世界,這個陰陽術(shù)盛行的詭異時代。”三日月喃喃地說,猶如祭司念出可怖的神諭。 “確實,今劍是否尚存于世是一個值得調(diào)查的問題?!睂徤裾哒f,“那么,你想說的第二件事又是什么呢?” “如今在戰(zhàn)力嚴(yán)重不足的情況下提出這種要求確實有些不切實際,但是我想了一下,我確實應(yīng)該去見一下刀匠宗近。”似乎為了讓自己的請求顯得更加合理,三日月又補充道,“去見一下宗近大概對我們理解如今的狀況也有所幫助。” 審神者心里咯噔一下,這樣的場景他見的太多了,三日月很明顯是在提出修行請求。但是之前通常只是太刀肋差提出這類請求,雖然最近打刀也開始要求修行了,但是太刀提出修行請求這還是第一次。是世界扭曲產(chǎn)生的影響嗎?審神者心想。 “目前我們的戰(zhàn)力確實不足,但是偵查與作戰(zhàn)同樣重要。即使你不提出來,我也正打算派你去見一見宗近,探尋一下關(guān)于這個世界的秘密。”審神者想了一會兒,還是同意了三日月的修行請求,出發(fā)時間就定在第二天的清晨。 第二天拂曉,平安京一成不變的天氣突然起了變化,遲來的秋雨將萬物都籠罩在一層薄薄的水霧中。石切丸心中突然生出一陣不詳?shù)念A(yù)感。他借用陰陽寮神社的神器做了幾次簡單的占卜——所有的結(jié)果都是“大兇”。石切丸頓感不妙,但是又不便直接提及此事,于是他找到三日月,說:“三日月老兄,我們雖同為三條刀派,但我與你不同,我并不善于戰(zhàn)斗但卻習(xí)慣于請神占卜。如今你要去修行但是我的占卜結(jié)果非常不妙,我是否應(yīng)該阻止你。” “不要說了,”三日月的食指輕輕地放在了石切丸的唇上,“巖融雖然年長但畢竟性格豪爽單純,藥研沉著冷靜但終究是個孩子,長谷部過于忠心反而干擾了他自己的思考。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要多看多想,盡量防止敵人在主人意想不到之處偷襲。” 說完,三日月看向?qū)徤裾叩姆块g,燈并沒有亮起,只有泛白的天際微微照亮了房間的一側(cè)。從拉門上斑駁的剪影看來,審神者似乎是伏案而臥。 “也好,那就不打擾這孩子了?!比赵掠置嫦蚴型枵f,“我走了,占卜的結(jié)果不要告訴其他人了?!闭f罷,三日月背起行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陰陽寮。 石切丸也并不希望他回頭,他怕三日月一旦回頭,二人便會落下淚來。 ☆、書信其一 “主人大人,別來無恙。我是三日月宗近。離開陰陽寮不久,我記起宗近是御用刀匠,于是就假借外族信使的身份向王宮去打聽消息。多虧了腰間華美的太刀以及講究的衣飾,沒費多少口舌他們便相信了我是某島大名手下的高級武士?;蛟S這個時代即使是竹子的刀條只要裝在華麗的刀拵里,就會被認(rèn)為是一把名刀吧。 我展示了太刀三日月宗近的本體 ,在座的王室大臣無不驚嘆不已,看來他們還沒有目睹刀匠宗近鍛出三日月的場景。于是我旁敲側(cè)擊地問了宗近的事情,很奇怪,他們沒有一個人知道宗近的名字。大概,現(xiàn)在這個時代,宗近還沒能成為御用刀匠吧。 幾天之后,我離開了皇宮,開始前去宗近的家鄉(xiāng)尋找宗近。宗近的家鄉(xiāng)是個適合鍛刀的好地方。松木茂盛溪水清澈,出產(chǎn)的玉剛更是質(zhì)地嚴(yán)整。但奇怪的是,這里并沒有哪怕一個可以稱之為刀匠的人,最多只是幾個兼職的鐵匠趕在農(nóng)忙前打造幾把農(nóng)具什么的。我正是在這里見到了宗近,但此時的宗近似乎并沒有成為刀匠的念頭也沒有‘宗近’這個藝名。 宗近出生在一個普通的農(nóng)戶家庭,他自幼就對鍛打金屬十分好奇,經(jīng)常在鐵匠身邊觀察。但當(dāng)人們逗趣地問這個孩子是不是要當(dāng)鐵匠時,他總是一臉認(rèn)真地說‘不,我才不要打農(nóng)具,我要打武器!’每當(dāng)這時,人們總是大笑起來,畢竟這個小村里從未出過什么有名的刀匠。 看到孩子這么癡迷與打鐵,父母也希望他能成為一個鐵匠——至少比當(dāng)農(nóng)民要好很多。于是他十歲那年,父母把他送到村里的鐵匠鋪當(dāng)學(xué)徒。 宗近的鐵匠師父覺得宗近有些天賦,希望他成為像師父一樣優(yōu)秀的鐵匠。但是宗近終日只想著鍛刀,對農(nóng)具廚刀的鍛造并不感興趣。 有一天,師父看到宗近又在偷偷學(xué)習(xí)淬火的技術(shù),終于生氣了。不過這位師父倒也是個忠厚溫和的人,他對宗近說:‘既然你這么喜歡鍛刀,我就給你一個機會。這里有些還不錯的玉剛,我的木炭高爐你也可以隨意使用,我給你一周時間鍛一把刀然后交給京城的刀匠鑒定。如果刀匠說這是把好刀我就支持你做刀匠,如果刀匠說這不是把好刀,你就離開我這兒回家種地去?!?/br> 宗近喜出望外,同意了師父的要求。 不過再怎么說,當(dāng)時的宗近也只是個孩子,即便有些天賦,一周時間用完也只做了一把勉強看起來是把刀的鋼條。但是沒有辦法,他只好硬著頭皮帶著鋼條去找刀匠鑒定。刀匠理所當(dāng)然的取笑了他一番。 心灰意冷的宗近抱著刀離開刀匠家,他在路上遇到了平安京最強大的陰陽師——安倍晴明。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