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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日本的一個牌子,梔子花味那一款,挺好用的?!?/br>對方:“……什么?”袁瑞道:“洗發(fā)水啊?!?/br>他的同學(xué)笑起來,道:“你真是和以前一模一樣。”袁瑞道:“你剛才還說我長高了呢,不一樣了?!?/br>兩人沉默了下來。半晌,那人說:“我看你的節(jié)目了,每一期都看?!?/br>袁瑞:“……謝謝?!?/br>那人又說:“你不問我這些年在做什么嗎?”袁瑞只得道:“你做什么了?”那人說:“一直在想你?!?/br>袁瑞:“……”那人笑了笑,道:“我開玩笑的,我也特別忙,整天飛來飛去,錢總是賺不完的?!?/br>袁瑞附和道:“嗯,我覺得也是?!?/br>那人斂起笑容,說:“但是,也真的一直在想你?!?/br>袁瑞的臉漲得通紅,低垂著視線,似乎不敢看對方的眼睛。握在手里的手機響起,他有些慌張的接起來,鄭秋陽在聽筒里說:“袁小瑞,我在電視臺北側(cè)門,給你買了冰激凌,等著你來舔呢,快快快?!?/br>袁瑞磕磕絆絆道:“馬,馬上來?!?/br>他面前那人看著他按下結(jié)束通話鍵,道:“男朋友嗎?”袁瑞說:“嗯。我要走了,他在等我?!?/br>他終于鼓起勇氣看著對方,聲音卻還是很小,語氣卻很堅決的說:“孟來,我早就不喜歡你了,真的?!?/br>鄭秋陽果真拿了個冰激凌在側(cè)門外等著他,一看到他出來,笑嘻嘻道:“抹茶味的,先舔一下給我看?!?/br>袁瑞:“……”鄭秋陽把冰激凌塞到他手里,推著他上車,道:“逗你呢,這人來人往的,說不定哪個變態(tài)也在偷偷看?!?/br>尾隨袁瑞出來的孟來:“……”路上,鄭秋陽把今天“去”相親的事主動坦白了。袁瑞皺皺眉,道:“其實你不說,我也不會知道的。”鄭秋陽笑道:“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再說我先說了,省得以后你從別人那里聽來,萬一再添油加醋的。”袁瑞:“……”他吸了口氣,道:“我也有件事跟你說?!?/br>鄭秋陽道:“什么?”袁瑞吭哧了半天才道:“今天在電視臺,我遇見我的初戀了?!?/br>鄭秋陽:“……你不是沒談過戀愛嗎?初戀不就是我?”袁瑞低下頭,道:“是沒談過啊,是我喜歡他?!?/br>鄭秋陽呆了一會兒,說:“青春期小孩這種事挺多的,然后呢?”袁瑞道:“然后我跟他表白,他拒絕我了,表白了兩次,都拒絕了。”鄭秋陽:“……”他故作大方道:“那也沒什么,沒有然后了吧?”袁瑞頭低得更低,道:“然后我又表白了第三次,他親我了,是我的初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可是親完第二天,他還是說不喜歡我?!?/br>鄭秋陽:“……”袁瑞道:“我以為我早就不記得他了,有時候想起來,都不太記得他長什么樣子,叫什么名字??墒墙裉煊龅?,我發(fā)現(xiàn)我記得還挺清楚的?!?/br>鄭秋陽猛地踩了剎車。袁瑞一怔,四顧之后大驚道:“這里不能停車,要罰款扣分的!”鄭秋陽怒道:“罰我的錢扣我的分,我樂意!”袁瑞更加吃驚,道:“你的和我的有什么區(qū)別?”鄭秋陽:“……”他默默的重新發(fā)動了車子。第二十一章鄭秋陽并不害怕袁瑞會對初戀舊情復(fù)燃,他不覺得袁瑞是會吃回頭草的人,更何況他倆現(xiàn)在感情甚篤??伤趾芗刀?,任何一個熱戀中的人突然發(fā)現(xiàn)戀人心頭有一道白月光,都不可能忍得住nongnong的醋意。他對著袁瑞實在是發(fā)不起火來,硬撐著裝大度,自己暗地里憋得直上火,早上起來撒的尿都是黃的。他必須得找人說道說道。方士清哈哈哈道:“這就對啦,有煩惱就該來找我這個知心弟弟啊??靵硐日f說,袁瑞的初戀帥不帥?”鄭秋陽有些后悔,但除了面前這貨,他還真不知道該去跟誰說。方士清意識到表現(xiàn)得有些過火,咳了一聲,說:“帥不帥也不重要,其實袁瑞那么愛你,你別太擔(dān)心。”說到這個,鄭秋陽的臉色稍霽,嘆口氣道:“我知道他特別愛我,就是聽說居然還有這個人,感覺有點別扭?!?/br>方士清道:“他倆不就親了個嘴,什么都沒干嗎?是舌吻嗎?那時候袁瑞十幾???”鄭秋陽皺眉道:“十七,沒問那么清楚?!?/br>方士清托著下巴,說道:“都快十年了,你放心吧,袁瑞沒那么長情,我認(rèn)識他一年多,在你們倆好上之前那幾個月,他就喜歡過兩個男的,平均三個月一個,十年那么久,他肯定早忘了?!?/br>鄭秋陽:“……”方士清忙補道:“不過對你肯定長情啊,兩情相悅和單戀是兩回事?!?/br>鄭秋陽心煩道:“他昨天遇見他那初戀,倆人聊了幾句,那男的說一直想著他。cao,想想都覺得膈應(yīng)。”方士清囧道:“袁瑞自己告訴你的???”鄭秋陽一臉郁悶道:“我問他那男的都說什么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問這種問題就跟個復(fù)讀機一樣?!?/br>方士清:“哈哈哈復(fù)讀機?!?/br>鄭秋陽:“……”方士清忙止住笑。鄭秋陽憤憤道:“你說這男的是不是個賤人?十年前袁瑞沒發(fā)育好,他看不上,拒絕就算了,拒絕之前還他媽占便宜,現(xiàn)在看袁瑞又好看又有名氣,又上趕著撩他,真不是什么好東西!”方士清心說,看袁瑞這長相,沒發(fā)育好的時候肯定也好看,說不定還更好看。但他不能幫敵人說話,便道:“對對對,是挺賤的。這人是干什么的?”鄭秋陽道:“賣廣告的,說是跟電視臺有合作,昨天就是在電視臺遇到的?!?/br>方士清隨口問:“做廣告的呀,叫什么?說不定我還認(rèn)識呢?!?/br>鄭秋陽一副不愿想起的表情,說:“破名字特矯情,姓孟,叫來?!?/br>方士清大吃一驚。鄭秋陽狐疑道:“干什么?你認(rèn)識?”方士清神色復(fù)雜道:“袁瑞高中是在人大附中念的吧?那應(yīng)該就是這個孟來了,他是我初中校友。”鄭秋陽:“……”方士清道:“孟來當(dāng)年是校草,給他寫情書的小女孩烏泱烏泱的,后來高中我直升本校的,他去了人大附中,聽說在那邊也還是校草,寫情書的除了小女孩,還有小男孩。他是真帥啊,特別帥,巨帥!”鄭秋陽十分不爽:“我不帥嗎?”方士清欲語還休,半晌才道:“不跟孟來比,你也算是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