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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位置開了一罐啤酒,剝了兩顆藥,和酒吞下肚去。「我一直在等你?!股蹣仿冻隽税残牡纳袂椤K緭奈捶彪x開后就不會回來,幸好未繁還是回來了。未繁本來想開口對邵樂吼個一兩句,說自己還沒忘記之前發(fā)生的事,要他那個臉先別那么高興。然而,不識相的電話鈴聲卻在這時候突然響起,打亂了未繁的計劃。「小米打了很多次電話找你,我都說你出門了?!股蹣废乳_口道。看了那個來電號碼,的確是小米的沒錯,未繁現(xiàn)在沒心情再煩小米的事,于是一把將電話線拔了起來,鈴聲也瞬間停歇。「他是打來問你復合的事情吧,你會答應他嗎?」鈴聲才停,邵樂就問了這么一句話。「這是我的事?!刮捶被卮?。「我想知道。」邵樂說。「我為什么要告訴你!」未繁哼了聲。「請你告訴我。」邵樂不放棄地要求著。未繁看了邵樂一眼,跟著沉默了半晌,才道:「我沒辦法和小米在一起,現(xiàn)在的我只拿他當?shù)艿芸创?。但是我和他的關系,與你和我之間的事情并不相干,這是兩件事。就算我不答應他,我和你還是……還是不會有那種可能……」「我知道。」邵樂點頭?!改悴⒉粫矚g我?!谷欢犚娢捶睍亟^小米,邵樂原本繃緊的神經(jīng)放松了下來,神情也顯得輕松許多。「我一直拿你當兄弟看待。甚至跟你穿同一條褲子,吃同一個便當都無所謂,但是我就是無法接受……」未繁越說越激動,又想起了昨天的事情。「但是我就是無法接受你那樣子親我摸我,還說什么你喜歡我!」「我沒有辦法控制自己?!股蹣肺罩允O碌哪前霔l面包。雖然覺得未繁那句無法接受說得他的胸口隱隱作痛,但邵樂還是想坦率表達自己心中的想法。只有這一次,只有這次他不能掩藏自己心中的感覺,假裝自己毫不在乎,就像當初聽見妮妮要和大熊結(jié)婚時,還虛偽地隱藏自己的悲傷與失落,說出心口不一的祝福一樣。「我不想失去你?!股蹣酚弥苯佣敛怀C飾的言語,說出自己心里那個念頭?!肝蚁肽懔粝聛??!沽粼谖疑磉叀?/br>一時間,未繁詞窮了。他不知道該回應邵樂什么話,只覺得那些聽起來就是這么理所當然的句子,一字一句,都像被把鑿子,狠狠地打進他心坎里。這種情形,叫未繁不知道該怎么辦。他大可以站起來,不理會邵樂的死活,離開這個狹窄擁擠的房間,去過他之前沒有邵樂時的生活。但是好幾次想從榻榻米上坐起來離開這里,卻怎么也辦不到。和邵樂相處久了,有了感情,未繁就無法忍受和他劃清界線,離開這個陪伴了自己許久的人。好不容易睡覺時不會覺得冷,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會幫他蓋被子的人,如果要他自己一個人再孤伶伶地對著墻壁講話,那他可能會寂寞孤單到受不了。「未繁?!股蹣泛傲怂拿?。明明是那么普通的兩個字,明明是自己不知道早已聽過多少遍的名字,但卻讓他的胸口一緊,顫了一下。「不行,我無法克服心理障礙!」以為邵樂又要說喜歡他、想要他之類的話,未繁緊張地吼了聲:「你和我……那樣太奇怪了……」他沒試過這么大的抱枕,也不想嘗試。邵樂和他的喜好實在差距太大,他沒辦法逼自己接受。「先聽我說完,別急著回絕?!股蹣分雷约翰荒苓^于心急,他得給未繁一些時間適應。「你想怎樣?!孤犚娚蹣愤@樣講,未繁又緊張了一下。「如果我們重新由朋友開始,你能接受嗎?」邵樂如此問著。「朋友?」未繁呆了呆。邵樂那剛強堅毅充滿陽剛味的臉龐,原本應該是令人望而生畏的,但如今看在未繁眼里,卻覺得明顯地不同了。一抹帶著青澀的深情,從邵樂眼底一閃而逝。那是邵樂絕不允許自己輕易示人的軟弱,而今卻不慎在未繁面前流露。未繁覺得自己的心臟似乎猛烈地跳了一下,在被邵樂那般凝望之時。他按著胸口摒起氣息,邵樂正在等他的回答。接受了,他們將從朋友開始;若是不接受,是不是由這刻起,就此分道揚鑣?他不想失去邵樂這個朋友,就如同邵樂不想失去他一樣。但朋友之后,會演變成怎樣呢?而這,讓他遲遲無法做出決定。第一天未繁跑出去,沒送邵樂去做復健,第二天未繁回來,原本有意送邵樂去醫(yī)院,然而那種曖昧不明的情況,兩個人講一句話沉默個三分鐘,等未繁確定自己會留下來繼續(xù)照顧邵樂時,時間都已經(jīng)超過許多,于是這天他們也沒去醫(yī)院。第三天,未繁將邵樂載去醫(yī)院,人只送到復健治療室外頭便回去了,他沒有留下來看邵樂的進展,更無意留下來等候邵樂,將邵樂扔下后,一個人回家去做自己的事情,待到復健時間快結(jié)束時,才開車回醫(yī)院接邵樂。而去妮妮的酒吧以后,這樣的模式也是繼續(xù),他沒辦法長時間和邵樂在一起,只要一對上邵樂那雙眼睛,他難以讓自己保持平靜。晚上,邵樂在酒吧上班的時間,他回到家里拿出他的素描本開始涂鴉,哪知畫著畫著,不曉得哪根筋不對,居然又想起前幾天沮喪畫不出來時,邵樂安慰他的話。「你可以再畫的?!股蹣吩?jīng)這么說?!肝乙恢闭J為你是個出色的畫家。我很喜歡你的畫,那些色彩和構(gòu)圖看起來很舒服,你有天賦,注定是要吃這行飯的?!?/br>想起邵樂稱贊他的話語,和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真誠,未繁想著想著,臉頰不知怎么竟又燥熱了起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只因回想起邵樂說過的話就喜悅不已,未繁震驚地將描了一半的繪圖本扔到旁邊去,抱著頭不停搔著頭發(fā)。「搞什么鬼,我怎么會一直想到他。」發(fā)泄完畢后,側(cè)著頭看著那本被扔得老遠的本子,靜靜盯了幾分鐘,他又伸手將它勾了回來繼續(xù)畫。鉛筆芯落在純白有些粗糙的繪圖紙上,筆心劃過時發(fā)出了沙沙的美妙聲響。完美的節(jié)奏在手腕的cao控下持續(xù)運作著,未繁越畫越快、越畫越快,速度快到連自己都感覺不可思議,仿佛不用太仔細去注意腦海中的影像細節(jié),心中的思緒與手里的筆連成一直線,筆下的人物自然而然一氣呵成地躍然紙上。停下了筆,未繁凝視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