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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之前,詢問你的情況。只是我打過幾回電話給你,但都沒辦法直接聯絡上你?!?/br>邵樂朝他點了點頭。是他叫管家掛電話的,那時候的他什么事都不想做。醫(yī)生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張名片給邵樂,再說:「你的手術是我做過最成功的一次,雖然當年的技術還不是最完美,但是你的情況,絕對是可以靠后來的復健站起來行走。如果你有需要,請到這里去。」醫(yī)生笑容靦腆地說:「令尊在世時是一個令人十分尊敬的人,醫(yī)院成立初期,他曾經幫忙我們許多,所以我們不能讓他失望。」六十多歲,醫(yī)生袍上掛著院長名牌的他朝著邵樂笑了笑。他希望邵樂知道,他是能夠站起來的。邵樂朝對方點了點頭,名片握在手中。未繁跟著將邵樂推離現場。「他的意思是說,你能走嗎?」未繁疑惑地問。「……嗯……」邵樂遲疑了一下子,才短短地回應了一聲。「能走是件好事。」未繁說。上了出租車,輪椅被司機收在后面的行李箱,他們兩個人則坐在后座。回家的路上,未繁見邵樂將那張名片握了又放、放了又握,而且邵樂又像在思考著什么,直盯著司機的后腦勺看。這情形已經發(fā)生過很多次了,自從他這次入醫(yī)院以來,幾乎每隔一段時間他就會發(fā)現邵樂發(fā)呆的癥狀。他不知道邵樂在想什么,也許是想陸琪的事,或者是小喜的事。其實他覺得邵樂沒想才是不正常,遭逢那么大的變故,好好一個家,那么龐大的財產轉眼間全沒了,他不想如何將自己失去的一切奪回來,還真枉為人子、更對不起那些財產。計程車開了半個多小時,直至車子轉進他們住家的巷子口,在公寓面前停下來之時,未繁才開啟車門,卻聽見邵樂說了一句:「等一下。」未繁愣了愣。「司機麻煩你,我要再去一個地方?!股蹣妨硗饽盍艘粋€住址。「好好好,沒問題。」司機先生很高興那個住址又要開上好一段路程,也沒看見未繁已經開了門,離合器一踏,油門又要踩下去。「等一下!」這回換未繁喊。邵樂不解地看著未繁。「我有車,我載你去就好了。」未繁立刻朝邵樂說。現在又不是以前,花錢花得這么大方,這個邵樂腦袋里到底裝了什么!「你的病才剛好,能開車嗎?」邵樂有些懷疑。「當然可以?!刮捶焙吡寺?。邵樂太小看他了吧!于是他們下了車,而計程車司機先生則拿著半個小時車資失望地離開。未繁走到樓上去拿汽車鑰匙,跟著下樓開車,照著邵樂所說的地址,一邊找路一邊開過去。第十章他們的車子停在一所高中前面,因為時間是下午三點多,所以學校入口旁的cao場上,有許多學生正在上體育課。「你來這里要干嘛?」未繁將車停在停車場內,一頭霧水地問著。「來找一個人?!股蹣氛f。七年的歲月不算長,也不算短。當年車禍幸存的那個孩子,如今已經讀高中了。他們進入學校,在守衛(wèi)室里頭以身份證登記。守衛(wèi)請他們稍等一下,跟著便廣播請學生來:「二年仁班的夏澤方同學,有你的訪客,請到守衛(wèi)室來?!?/br>「找誰?你的朋友嗎?」等人的時間有些無聊,未繁隨口問道。他們坐在守衛(wèi)室最旁邊靠窗的位置,那里有一大片窗子,未繁將窗戶推了開來,今天天氣不錯,太陽露臉了,空氣暖洋洋地,風也沒有那么冷。他們看著cao場上練習各種運動的學生,氣氛平和地講著話。「不是。」邵樂回答?!钙吣昵耙粓鲕嚨?,我撞死了他的爸媽。他不會當我是朋友?!?/br>當邵樂這么回答時,未繁還真是嚇了一大跳。他不知道邵樂曾經撞死過人。邵樂避開了未繁的眼睛,有時他會覺得未繁的視線有種魔力,被他這么一望,自己心底扭曲的部分似乎都會被他所透視,那種感覺令他不自在。cao場那頭有個肌膚曬成小麥色少年慢慢地朝守衛(wèi)室走了過來。「夏澤方,你還有兩圈兔子跳沒跳完,要跑去哪里?」穿著長袖運動服的體育老師吹著哨子,不停地嗶著那少年。「有人找澤方啦,我要去守衛(wèi)那里看看啦!」走路有些駝背的少年將左腳鞋子脫了下來,倒出里面的沙子,回答完后穿上鞋又繼續(xù)走。那少年后頭,跟著又有另一個也在cao場上交互蹲跳的少年一起走了過來,兩個人都離開了班級活動范圍。「葉海淵,你干嘛也走!」體育老師叫著。「你給我回來罰交互蹲跳!」「菜頭,你很煩喔!」名叫葉海淵的少年回頭瞪了他老師一眼,跟著頭也不回地跑向前去,搭住了他同學夏澤方的肩膀,兩個一起走了過來。「誰要找夏澤方?」小麥色肌膚的少年問著。邵樂滑著輪椅,來到那少年面前。邵樂還認得這少年的樣子,這些年來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請征信社回報夏澤方的情形給他,他們送回來的報告內,夾雜了許多這少年的生活照。「你好,我是邵樂?!股蹣烦c頭。「邵樂?」對方想了想,看了看邵樂的輪椅,跟著用不清楚ㄗㄔㄙ的臺灣國語開口大叫?!赴?,我想起來了,那個邵樂?!?/br>叫了一聲后,夏澤方又呆了呆。「啊你來找我沖瞎密(做什么)?」「我只是想來看看你……」邵樂的話都沒說完,夏澤方旁邊的少年便一把將他拉了過去。「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少年語氣令人十分不悅。未繁瞇起了眼。這種年紀的小孩用這種沒大沒小的語氣說話,聽起來就讓人不舒服。「,你不要吵啦!我在跟人家工代志(講事情),不要搗蛋。」夏澤方看了他的同學一眼。那少年嘖了聲,偏過頭去不再說話。「我現在很好啦,身體勇健然后沒病沒痛?!瓜臐煞酵炱鹦渥优e起手臂,露出結實的肌rou。他大刺刺地笑著,白亮的牙齒和明亮的眼眸都閃耀著光芒。「對于你父母的事情,這么多年來我都深感抱歉?!股蹣飞钌畹貙ο臐煞骄瞎?,而且低下頭就沒再抬起來。未繁心想這情形自己也不好過去插手,邵樂不喜歡人家管他的事情,所以他最好當作什么也沒聽見、什么也沒看見。他不發(fā)一語地往窗外看去假裝欣賞風景,只是仍有些在意邵樂的情況,三不五時就偷偷